楊霓音抓起桌上的牛奶,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完,腦海裏不禁浮起,這三年來,不斷的有人想緻她于死地,從第一次遇上那些小流氓後,她的同學被花盆砸成腦震蕩,而她剛剛就站在那個位置上;上個廁所,她的同學被一歹徒用刀捅死,而她當時也在廁所裏,隻不過在已壞的廁所裏,當時她隻是想逃課而已;走在馬路上,疾馳而來的汽車,明明是沖自己而來的,卻被那個人的車子撞飛了,若不是那次得他相救,她肯定魂丢車輪下......若不是有蘇穩穩和那個人,恐怕她早就死了。
每一件若是巧合,卻巧合得那麽可怕,楊霓音雙手抓緊了自己的頭發,嬌弱的身軀微微顫抖,她不斷搖頭,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一定隻是巧合而已。”
在她以爲回國就安全了,那人又不知不覺的潛到她的身邊了?
爲什麽啊?
爲什麽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别人卻不容她?
時律天緊緊盯着楊霓音臉上一寸寸的情緒變化,直到她不住顫抖,他竟心疼得一把抱過她坐在自己的懷裏,“什麽不可能,什麽隻是巧合?你想到了誰?”
楊霓音隻是搖頭,兩隻茫然的黑眸裏,盡是無助和困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誰要殺我,我隻是忽然覺得,好像這三年來,不斷的有人想要殺我,我都死裏逃生了,若不是穩穩和學長,我早就死了。”
時律天心中一駭,他真不知到底是何人蠢笨到這種程度,竟然殺一個人殺了三年,也殺不了,但這人也的确夠執着的。
說完,楊霓音瑟瑟顫抖的雙手,亦是抱緊了時律天,她好幸運啊。
一回國就遇上了他,這一次,他又救了自己。
他,注定是她命中的那個人。
楊霓音淚珠成串,抱住他的脖子,她深情款款的說“時律天......我愛你。”
她害怕的是自己的夢想還未實現,甚至都沒來得及告訴時律天,她愛他,就死了。
這一刻,她不需要太多的勇氣,也不想再擔慮什麽,隻想着假如今天就是她生命裏的最後一天。
最後一天,她隻想告訴時律天,‘我愛你。’
三年多了,不曾減,不曾變。
一瞬,時間仿似靜止,時律天昂藏的身軀裏那顆埋在地府中的心,狠狠一震。
他漆黑的眼瞳裏,沒有一絲溫度,嘴角邪佞的勾起一抹滲着毒液的笑意,“别跟我談情說愛,要麽做我的女人,要麽滾?”
他話裏的意思,是任何女人都不配與他談情說愛。
除了女人的身體,他什麽都不需要,真的是這樣嗎?
霓音頓然僵住,唇瓣都被自己咬出一抹絕豔的紅色來,她凄然一笑,“我會等到你渴望跟我談情說愛的那天。”
即使被這樣拒絕,她也不忍放手,并且相信自己一定會等到那天的。
“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你就是等到死,都不會等到那天。”時律天冷硬的想要扳開她圈箍着自己脖子上的雙手,楊霓音死死扣住雙手,就是死也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