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楊霓音從酒店訂的,自從上次的自作主張,她再也不敢在吃的方面,去難爲他。
他除了對吃的方面,比較挑剔外,其他的也都很好。
時律天筆直的坐着,慢條斯理的咀嚼着嘴裏的牛肉,寂靜的餐桌上,他率先打破沉寂。“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楊霓音驚喜的擡眸,黑葡萄般的眼眸,閃閃動人。“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包括欺騙嗎?”時律天淡淡的挑刺。
俊冷的臉上,不起波瀾,又優雅的送了塊牛肉放進自己的嘴裏。
“當然不會。”隻要他相信,她願意說出所有。
“你知不知道,你中毒了?”他低低的問,就像在聊一個今天的牛排煎得口感滑嫩。
楊霓音莫名的吃了一驚,臉色瞬間蒼白。
可看時律天如此淡然的表情,又有些不太相信。
“你開玩笑吧?怎麽會,我怎麽會中毒?”她鎖着眉頭,還是不信,下一句話,直接将時律天吃進嘴裏的牛肉給噴了出來。“你給我下的?”
什麽人不去懷疑,居然第一個懷疑到自己身上。
弄死一個女人,他何須這麽大費周折,一顆子彈,或是一把刀,就能輕松做到。
但他若動動腦子,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女人就自己選擇了結自己的生命。
時律天氣得怒吼,直接爆出一句粗話。“死女人,我要殺你,也會是在床上,做死你。”
見她如此白癡樣,他也是無語了。
楊霓音臉色微微绯紅,似乎聯想起了時律天剛剛兇猛的樣子,真的有點撞死她的節奏,想到這,她的俏臉更紅了。
哎呀!她到底在想什麽,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她猛地搖搖頭。
“你該不會真的想我做死你吧?”時律天無語的望着她绯紅的俏臉,比起昨夜,好看多了。
楊霓音臉色大驚,忙揮手道“沒有,沒有,絕沒有。”
“我隻是在想到底是什麽人想置我于死地。”楊霓音迅速将話題轉移,還極其認真的點點頭。
時律天嗤的一哼,她那點心思,不用問也知道,隻是他懶得再跟她争辯那個話題,于是冷冷的問道,“那想到沒有?”
“你說有人給我下毒,我怎麽不知道?”楊霓音疑惑的是,自己中毒這麽大的事,她自己都沒有一點感覺,爲什麽會被時律天發現。
時律天忍着想要掐死她的沖動,竟然耐心的解答“昨晚你發高燒,我送你去我朋友那裏,如果你再懷疑我......”
見他生氣了,楊霓音忙打斷,解釋道“我沒有懷疑你,我隻是覺得很奇怪,自己什麽時候中毒的都不知道,而是被你發現的,如果不是你,我是不是連自己怎麽死了都不知道。”
“那我的毒,解了嗎?”她還是不放心的追問。
“解了。”時律天沒好氣的回答。
光想想,楊霓音背脊一陣發虛的冷汗,裏面的襯衣已經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