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律天的心一絕,她還沒好好努力,所有的夢就破滅了,楊霓音心不甘,也不願意就這樣離開。
“我沒心情,你愛找誰就找誰去。”時律天冷然拒絕。
但心又矛盾了,他确實答應過的。
“我就找你,這是你答應我的。”
半晌,時律天幽幽歎了一聲,“今天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試圖推開她,這個女人的力氣還真是大,那麽緊的抱着自己,他竟舍不得用蠻力推開她。
楊霓音小鳥依人般的偎在他寬闊的懷裏,側臉貼着他的胸膛,仿佛自己擁抱了一整個世界,盡管他如此安慰她,但并沒有消去她内心的恐慌,她又怎麽舍得放手,仿佛一放手就失去了一整個世界。
“我不,我想留在你這裏。”楊霓音繼續撒嬌,隻要他沒有推開自己,一切就還有救。
不知是她的臉頰太過灼熱,還是自己身體起了變化,時律天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燒起來的感覺,他皺起眉頭,其實對死纏亂打的女人,他向來是無情的。
怕是再抱下去就點燃戰火了,時律天壓着自己的性子,無奈的勸道“我答應你,就明天,行嗎?”
他低淳的嗓音,柔柔西風一般,楊霓音嘴角總算漾開一縷波光粼粼,她心中一暖,所有的緊張和擔憂都放松了下來,
有些困乏和不适如洩了閘的洪水,一瀉千裏,不受控制的,眼前就失去了所有的景象。
陡然感到楊霓音的身子,沉重的壓下來,時律天驚呼,“楊霓音......”
然後,他怎麽也喚不醒楊霓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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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幾經透明的地下實驗室裏。
楊霓音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色跟這周圍的冰冷器械一個顔色,雙眸緊閉,纖長的睫毛打下的陰影,還有一絲淚意。
床邊正站着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妖媚男人,棕色長發束了個馬尾,棕眸仿若一面深幽的海平面,波瀾無驚卻深邃逼人。
他就是十二黑鷹之一的殺狼鷹——迩諾瑞達夫,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甚至連性别也不清楚,無論是對人對物,隻要他瞅一眼,他的易容術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更沒幾人知道,他也是醫毒雙絕的鬼才。
這時他的一位男助理,走過來,手裏拿着一份報告,恭敬的遞給他,他接過,迅速掃了眼,深深皺起眉,幽幽說道“天,這位小姐,不是普通的重感冒,你看她臉色是蒼白的,身體是處于高燒狀态的,顯然是中毒所象,這種毒表面特征像極了發燒高熱,即使查起來也隻是發燒所緻,而且這種毒,應該是從黑市那裏弄來的。”
時律天身形猛地一震,實在是意外,竟然有人對她下毒,分明要緻她于死地。
今天如果不是他,她是不是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可究竟是什麽人,對她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非要她死。
時律天沉默着,臉部冷逸的線條,緊繃着一抹淡淡的憂心,隻是被自己無情的抛卻。
“天,這位小姐對你很重要嗎?”那棕眸男人,微微勾唇問道。
時律天瞪了他一眼,這世上對他最重要的就是他最愛的姑姑,除此無例外,連他的父母都不及姑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