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問題,她溫柔的話語,宛如一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簡單不過的關心一句。
她漆黑的水眸淡淡的凝着,溫柔似水卻隐隐帶着一抹小心翼翼。
時律天冷銳的寒眸緊緊鎖着她微微慘白的俏臉,似乎非要瞧出個所以然來,才罷休。
但濃濃黑眉間,隆起一道不悅來,他不高興的不是她擅闖了自己的領地,而是她左右逢迎的本事,昨天還跟費騰俊在一起,今天就突然出現在他這裏,還來撩撥他。
楊霓音抿緊了唇瓣,大膽的走過去,有些不管不顧的鑽入他懷裏,屬于他時律天身上專屬于他冷勢逼人的氣息,瞬間充滿整個肺葉。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他懷裏的溫柔和貼心的暖意,就被冷冷扯開。
“你怎麽會來這裏?”既然有别的男人溫柔的噓寒問暖,還來這裏做什麽。
他的意思是,她竟然如入無人之境,跑到他家裏來了。
“我想你了。”她艱澀的微笑,就那麽直白而直接深沉的凝視着他。
自然排斥掉了他眼裏的冷意和拒絕。
時律天微怔,沒想到她這麽直接的坦露自己的心思,還是說她隻是在那方面想他了,抑或,她對别的男人也是如此大膽放浪?想到有可能是後者,他就不可抑制的悶堵起來。
他修長的大手,兩指一用力,像鉗子般扣起楊霓音精緻的下颚,嘴角冷嘲的一扯。“怎麽?昨晚他沒滿足你嗎?”
如果她這下巴是整過的,他絕對有本事給扯下來了。
楊霓音痛得眉頭都揪起來了,最痛的是他居然那樣羞辱她。
自然知道他話裏的那個‘他’,指的就是費騰俊。
“我和他什麽都沒有做,那天我也都是騙你的,除了你,我根本沒有任何男人。”楊霓音極力解釋,幽清的眸子有道盈光在閃爍。
時律天聽完,不但沒有高興起來,反而臉色還陰沉了幾分。
“你當我是傻子啊?如果你除了我,就沒有别的男人,那麽你的第一次呢?”他怒吼,雙目猙獰。
他可以不在乎她的第一次,絕不允許她的欺騙和背叛。
楊霓音一怔,心口就像被刀重重的劃開,他竟當真一點也不記得了?
如果她說,她的第一次就是給他時律天的,他恐怕也不會相信吧,反而還覺得她滿嘴謊言。
楊霓音垂下黯然無奈的雙眸,在擡起眼睛迎上他的時候,已是淚光盈盈,她恨恨的咬牙切齒道,咬着唇,發不出一個字。
曾經,她想過不會放他離開,也不會再離開這裏,離開有他的這座城市,她的世界沒有顔色,縱使他身邊美女環繞,縱使他有心愛的妻子,她也願意等,等到他想起她,等他會記起她的一點點的好。
時律天狐疑的盯着她,半晌,才松開了拳頭。
“你走吧,我們的關系到此結束。”他不想再被她影響自己的情緒,不想再爲任何女人而傷神。
楊霓音瞠目錯愕,心中一片漆黑駭然,她忍着身體的病痛跑來,不是爲了分手的。
心就像被給了一記悶刀,她想好好努力,沒想到結果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