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的分手宴嘛!好好享用,吃完帶你去我家。”楊霓音率先開動了,好像真的隻是爲了吃飯而已。
時律天眉梢微挑,眉眼之間對楊霓音多了幾分欣賞,他招手喚來了服務生,“給我拿兩瓶,你們這最好的紅酒來。”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恭敬的退去。
“爲了慶祝你們分手,紅酒可不能少。”時律天嘴角微勾,似乎極力贊成容爾納和蘇穩穩分手。
容爾納突然意識到,他對面的這兩個家夥,怎麽一個比一個邪惡呢,居然一唱一和的慶祝他們分手,很樂于在别人傷口上撒鹽,這不是變相的落井下石嗎。
要真的分手,蘇穩穩心裏堵得慌,但容爾納剛剛的話,才是最刺激她的,雖說隻是一件小事,她往心裏深處去了,這件事的潛在風險就是,假如有一天,她和時律天站在對立面,這個男人選擇的一定是他最鐵的哥們,而不是她這個随意更換的女人。
“好,我陪你。”蘇穩穩靜靜的坐下來,俏麗的臉龐上,沒有往日的嘻嘻哈哈,拿起刀叉,她安靜的吃着。
安靜得有些可怕,楊霓音看了她一眼,眉心深深的隆起。
紅酒上來,蘇穩穩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子,她端着酒杯,癡癡的看着容爾納,她笑着,隻是那淡淡的笑意沒有一絲溫度,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我敬你。”
“難不成你真的聽他們的話,要分手,别開玩笑了。”容爾納沒有端杯子,臉色微澀。
蘇穩穩冷眼白了他一眼,徑自自己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喝完杯中的酒液,她将杯子扣下,示意自己是喝得一滴不剩,然後,她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容爾納眉心深鎖,仰頭也将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這一杯,我也敬你,感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讓我貧瘠的生命裏,多了一道風景。”蘇穩穩說完,直接喝幹。
“你别這樣,有什麽我們回去再說。”意識到蘇穩穩是來真的,容爾納沒來由的慌了,其實,隻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從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他,竟對她留戀不舍。
也許是對她還沒有到厭倦的地步吧,容爾納這樣想。
蘇穩穩這話一出,楊霓音知道,他們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每每看着蘇穩穩分手,她都會說出這麽一句話。
楊霓音瞥眼恨恨的望向時律天,這可惡的家夥,真是她們姐妹的克星吧!偏偏對他,她又無法真的恨起來。
“現在,你應該是最開心的吧?”
“楊小姐,這話怎麽講?好像第一個鼓勵他們分手的人是你吧?”時律天微勾櫻唇,心情竟是出奇的好。
楊霓音怎麽都覺得這家夥,已經邪惡到好像若是看到有情人都是成雙成對的,偏獨他一人,都是老天的不公,非要拆了才甘心。
握了握拳頭,楊霓音伸手奪了蘇穩穩手裏的杯子和酒瓶,“穩穩,分手這件事,還是想清楚再說吧。”
這紅酒的後勁很大,不用一刻鍾,蘇穩穩俏嫩的臉頰已經酡紅一片,“如果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就不要拖我的後腿。”
某人都可以爲了他的鐵哥們,而不要他的女朋友,那她怎麽也不能輸了。
似乎較起勁了,楊霓音也是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