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時律天如王者般,開恩的說道,“好了。”
楊霓音蒼白的臉上,眼淚和冷汗早已分不清了,她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她發誓,再也不要讓他給自己‘幫忙’了。
包紮好了,楊霓音換下自己滿是血迹的長裙,然後冷冷對時律天道,“如果你不殺我,我就走了。”
時律天冷眼微眯,窩進沙發裏,懶懶的翹起二郎腿,眼前的女人确實有幾分姿色,高挑的身材,搭配一身及腳踝的長裙,淑雅大氣,俏麗的臉龐,眉眼冷冷的勾着一抹迷人韻味,那兩片櫻紅的小嘴唇,想起剛剛帶給自己的芬香,身體裏不安分的因子再次活躍起來,而現在她到底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毫無心機,居然就這麽放棄了?
“怎麽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就這麽走了?”他冷唇微翹。
楊霓音這才意識到,她怎麽忘了這混蛋,絕對是個可惡的資本家,栽在他手裏,怎麽可能不剝削她。
“那些人應該是沖你來的吧,要不是你,我會這麽慘嗎?”她也不笨。
時律天淡淡挑眉,這女人還是有點腦子。
“說得也是,那你怎麽也要留在這裏,等養好了傷再走,不然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時律天淡淡道,卻是不容置啄的口氣。
鬼才會相信他會過意不去,如果不是他拿着槍對着自己,楊霓音真的會以爲他是一個善解人意的紳士。
顯然,這短短兩個小時的相處,比三年大半年的相處,給她的認識還要深刻了,如今,他絕不是一個善茬,紳士隻是披在他身上的羊皮。
楊霓音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她也想知道,他留她到底想做什麽,三年不見,他怎麽變得這麽冷酷嗜血?
“那我打個電話。”楊霓音咬了咬唇,她必須給爺爺打個電話,不然他該擔心了。
時律天沒有說話,對于她這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态度,表示贊賞。
同時也更想知道,這女人接下來會做什麽。
楊霓音走到露台,跟爺爺說自己因爲遲到沒有趕上飛機,可能過幾天再回去,畢竟她也不知道,時律天什麽時候會放了她,所以隻能這樣說。
再回來,客廳裏沒有那人的身影,她正疑惑時,裏間房間的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告訴了她答案。
楊霓音坐進沙發裏,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到了晚飯的時間,楊霓音不願跟時律天出去吃飯,就打電話,訂了份快餐,一個人邊看電視邊吃飯,以前,這是她生命裏最奢侈的生活方式。
時律天吃完飯回來,本來是想看看今晚這女人會不會有什麽行動,誰知那女人的吃相差點颠覆了他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
就沒見過吃飯這麽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