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的那一刻,秦風如釋重負。
有那麽幾個瞬間,甚至就好像是獲得了重生一般,心曠神怡,渾身通透,輕松自得。
這樣惬意的感覺,當真是久違了啊!至于爲什麽帶上仇天玥……秦風倒是沒有過多想法,單純尋思着,仇天玥老是宅在蒼龍島埋頭苦修,空有修爲無實戰,終歸不是一件好事,正巧她有想法,不如就帶她一起出來曆練曆練。
雖說那海底城市知道的人不會多,甚至有可能就沒有,但誰也說不準,屆時會不會遇上什麽對手,那對仇天玥而言,無疑會是一次有顯著收益的旅程。
而蒼龍島上的幾個婆娘,得知秦風偷偷摸摸的已經離開的事情,則是紛紛氣壞了。
“這是什麽意思啊?
才喝幾天的養生湯,居然就鬧離家出走?”
飯桌上,林靜叫罵不休:“渣男,簡直就是千古第一渣男,咱們這麽在乎他的身體,他居然還不知好!”
葉冬晴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太小孩子氣了。”
秋夢蝶則是歪着腦袋若有所思:“就帶了櫻子和天玥出去,這是不是在告訴我們,我們都被打入冷宮了?”
安知雅美眸低垂,幽幽的歎了口氣:“老公确實有些變了,前不久剛說過,以後去哪都帶我一起,這才沒幾天,居然就……”常雲曼和李秋雪沒說話,但從她們的神情表現來看,似乎,也是對秦風的所作所爲有些失望。
她們那麽辛苦的照顧他,他怎麽可以這樣呢?
唉,男人!……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碧海藍天,九霄之上。
秦風駕馭着金色大鵬,破空疾馳,感受着那迎面而來的狂風,那一道道與自身擦肩而過的白雲,以及腳下碧藍的大海,心情那叫一個美妙,就差哈哈大笑了。
自由真好,自由萬歲!“去特娘的養生湯,老子不需要!”
秦風在心裏暗自念叨,若非邊上有蛇君和仇天玥,他恨不得都要朝天大喊了。
想到此時葉冬晴等人可能會有的情緒,秦風就大感解氣。
待我歸來,若有幸,追上葉冬晴的腳步,哼哼……老子天天讓你們喝養生湯!若是追不上……那就繼續忍一忍。
搖了搖頭,秦風抛開那滿腦子不愉悅的事情,目光一轉,發現佐伊櫻子和仇天玥二女,此時正有說有笑的聊天。
而蛇君,則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旁。
看到這一幕,秦風嘴角不由微微翹起,櫻子這傻女人,隻要是秦風的朋友,都能很快的成就好關系,說起來,這倒也是她和安知雅之間最大的不同。
自由的天,自由的海,自由的世界,佳人相伴,美哉!“主人真是幸福。”
蛇君忽然冷不丁的笑了一聲。
秦風一愕,回過神來看向蛇君,卻是搖頭苦笑:“别人笑我太瘋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蛇君啊,女人是很危險的一個生物,趁現在你還有機會,我勸你,最好别碰女人,即便要碰……最多也不能超過三個,更不能找比你更強大的女人,否則會有很多身不由己,很痛苦的知道嗎?”
蛇君:“……”他怔怔的看着秦風,眼神忽然間有些奇怪了起來。
他不過是由心的羨慕,怎麽不經意間,似乎……發現了什麽?
身爲奴仆,蛇君不敢多想。
他搖了搖頭,急忙回過神來,旋即低着頭說道:“主人放心,奴才此生無欲無求,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女人……奴才從未想過,也無意去想。”
秦風拍了拍蛇君的肩膀,深感欣慰:“單身很好。”
……這是一座氣勢磅礴的宮殿,金碧輝煌。
尤爲矚目的,便是在宮殿最深處,安放着一座金椅,而在那金椅之後,則是架着一柄金光澎湃的大刀。
這金色大刀顯然不尋常,通體上下,散發着一股極爲鋒銳的刀氣,不惹半點塵埃,神聖、霸道,氣度不凡。
金椅之上,正斜躺着一個中年男人,他氣息渾厚,俨然已是無比迫近索命境,其身後的金色大刀,無疑便是他的神兵。
他正在打瞌睡。
緊閉大門的宮殿之中,忽有異動。
一個角落之中,不知從何而來的黑煙,滾滾而起,不過轉眼間,便已是充斥了一方領域,神秘、詭異,并且給人一種如同大山一般沉重的壓迫感。
在這種壓迫感中,中年男人猛然醒來,見到那黑色濃煙後,臉色驚變,急忙起身下台,朝着那黑煙膜拜:“見過大人!”
“他來了。”
黑煙湧聚到中年男人面前,仿佛是生有一雙眼睛,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相對顯得極其渺小的男人,雲煙蠕動,發出了低沉嘶啞的聲音。
這聲音非常奇怪,像是一個嗓子出現嚴重問題的大漢,卻又像是一個會說人話的遠古怒獸。
沉重、渾厚、嘶啞,有一股濃烈的魔王氣息,油然而生,叫人心生敬畏,靈魂顫栗。
即便是這實力迫近索命境的中年男人,在黑煙面前,也是盡顯卑微緊張。
他臉色微微泛白,不敢擡頭凝視黑煙,低聲問道:“他?
可是大人要殺的人?”
“沒錯。”
黑煙道:“三日之後,他便來到瀛國海域上,那裏出現了一座海底城市,你去……殺了他。”
中年男人:“是!”
黑煙散去,恍若從未來過。
而中年男人見那黑煙不見,情緒卻一直保持着緊張,足足過了大半個小時,适才膽敢放松些許。
他癱坐在地,渾身冷汗,仿佛是剛剛和死神擦肩而過。
即便是他,也不知道這詭異的黑煙,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隻知道它很強大,難以想象的強大,就算是在靈氣世界,也叫人無法理解。
因爲他朝川山一,能有今日的修爲實力,完全是它賜予的,在遇到它之前,朝川山一的實力,不過區區氣罡境。
醍醐灌頂,輕描淡寫,直接成就一位迫近索命境的絕頂強者,那是什麽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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