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名爲秦風的東方武道人,不過是一個世俗界的小人物,即使天縱奇才,但在東西兩方世界的關系面前,顯然微不足道。
身爲如今武道之主的柳思涵,根本沒有理由,爲了庇護一個和她沒有半毛錢關系的毛頭小子,從而破壞了兩方世界的關系。
穆雷自信滿滿,坐在淩雲宗大殿上的他,甚至極度忍不住笑出聲,仿佛已是看到,自己将淪爲廢人的秦風,緝拿回巢的畫面。
結果,卻如晴空驚雷。
當穆雷聽到雲逸老道說,柳思涵不見他的時候。
穆雷懵逼了,傻眼了。
鬧呢?
我可是西方神殿的使者,在這東方世界,可以說是直接代表了整個西方神殿,說不見就不見?
驚世火蓮柳思涵,幾個意思?
!穆雷當即大怒。
“有沒有搞錯?”
穆雷拍桌而起,瞪着雲逸老道說道:“我乃西方神殿使者,此行代表的是整個西方神殿的意志,求見驚世火蓮,那是問東方武道讨一個公道,她……她居然不見?”
雲逸老道撫了撫胡子,不驚不怒,笑呵呵的說道:“宗主她事務繁忙,的确是沒時間見,使者,你遠道而來,着實辛苦,我看也沒必要在淩雲宗繼續操勞下去,還是快快歸去吧!”
穆雷:“……”我尼瑪!賊眉鼠眼的老東西,還以爲你說老子千裏迢迢很辛苦,如果不介意就留在淩雲宗玩耍幾天,說不定柳思涵就有空了,改日再見。
這才是對待外邦使者應有的态度好嗎?
連這麽簡單基礎的客套功夫都沒有?
穆雷嘴角連抽了幾下,滿臉陰沉的瞪着雲逸老道:“你們東方武道便是這樣待客的麽?”
“我們的待客之道,有什麽問題嗎?”
淩雲老道滿臉無辜:“我們深切的關心你的勞累,甚至絞盡腦汁爲你想出減少辛苦的計劃,如此關照,無微不至,難道還不夠仁義麽?”
“你……”穆雷怒目圓睜,一時間,愣是說不上話來。
厚顔無恥,簡直厚顔無恥!他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徒,更沒見過這麽一個老人,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幾度,穆雷想要發飙。
但身在異地,穆雷自然也不能全傻,哪怕他是神殿使者,在淩雲宗發飙,也是找死的行爲。
他隻能咬着牙強忍。
“呼——”穆雷偷偷吐了口氣,目光一轉,沉着臉說道:“方才,我已經将話說的很明白,此行我來,是因爲東方武道,有個名爲秦風的小子,殺了我神殿未來繼承人之一,若非考慮到東西兩方世界的和平契約,神殿早已親自動手。
今日來淩雲宗,想問東方武道讨個公道,身爲武道之主的驚世火蓮竟閉門不見,可有半點将我神殿放在眼裏?”
“使者,你這話說的就太嚴重了,不論是我們宗主,還是整個東方武道,都是十分敬重西方神殿的。”
淩雲老道:“但實在是沒辦法,我們宗主正在閉關修行,正處關鍵時刻,斷然不可操勞其他事務,屬實是見不了你啊!”
穆雷袖袍一甩:“那我就等她出關!”
“可是……”淩雲老道滿臉爲難:“我們宗主也說了,半個時辰之内,你若是還沒有離開昆侖山,便永遠都不用回去了。”
穆雷眼眶欲裂:“你不是說她在閉關嗎?”
雲逸老道:“是在閉關啊。”
穆雷:“那她是什麽時候與你說這番話的?”
雲逸老道想了想:“說這個話的時候,她很閑。”
穆雷:“……”耍猴呢?
!時至此刻,穆雷就是個傻子,也不可能看不出來,傳說中的驚世火蓮,根本就是在無視西方神殿,眼前這賊眉鼠眼的糟老頭子,也是徹頭徹尾的在戲耍他。
豈有此理?
簡直豈有此理!!穆雷面紅耳赤、氣急敗壞、暴跳如雷、惱羞成怒,死死的瞪着雲逸老道,渾身衣袍無風自鼓。
一副受不了委屈要幹架的節奏。
雲逸老道怡然不懼,淡淡的看着穆雷,臉上露出戲谑的笑容:“使者,你這是要動手麽?”
“我……”使者如鲠在喉,頓時慫了。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糟老頭子的實力,在他之上,即使他可以戰勝雲逸老道,也斷然無法戰勝整個淩雲宗。
此行,驚世火蓮态度明朗,注定他要啞巴吃黃連!使者那叫一個憋屈啊,憋屈的牙都要咬碎了。
僵持片刻。
意識到時間有限,使者隻能是瞪着雲逸老道,冷哼一聲,然後罵罵咧咧的離開淩雲宗。
越走越快,越跑越急。
短短半個時辰,能不急嗎?
……不多時,淩雲宗刑罰台上,蘇謹慎父子二人,在一衆淩雲宗弟子的目光注視下,慘遭酷刑。
雲逸老道手持刑丈,一改平日的随性和慈祥,取而代之的,那是滿臉的肅穆和冷厲。
雲逸老道站在蘇謹慎父子二人中間,望着淩雲宗萬千子弟,凝聲宣告:“蘇謹慎、蘇晨峰父子二人,身爲淩雲宗骨幹,明知故犯,忤逆仙規,試圖謀害世俗之人,罪惡滔天!現,本座受宗主之命,以淩雲宗刑罰執行者之名,賜,蘇謹慎一百丈,蘇晨峰八十丈,以正仙規之威!淩雲宗上下,切要引以爲戒!”
話落,雲逸老道真氣狂湧,施行。
蘇謹慎、蘇晨峰父子兩人,咬牙承受。
兩人皆是臉色陰沉,低着頭挨着刑罰,沒有勇氣擡頭見人,此生從未有過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蘇謹慎忏悔不已,心中卻也是郁悶至極。
好歹他也是淩雲宗大長老,爲了一個世俗之人,柳思涵便對他下如此重罰,爲何?
而蘇晨峰則是紅了眼。
這突然之間的翻舊賬,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此時所承受的痛苦,也讓他心中對秦風的怨恨,瘋狂暴增。
“秦風,秦風!!”
“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我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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