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撼樹談何易?”
“秦風,既然你這麽強,我又豈能容你留在這世上,與我争輝?”
“你,該死。”
……秦風回到酒店時,已是接近淩晨。
秦薇和于雯雯都睡了,安知雅和佐伊櫻子,則是在房間裏頭竊竊私語,似是有聊不完的話題。
秦風在門口竊聽。
隻聽見安知雅說:“櫻子,你說老公是不是得了傳說中的魔怔?
以前我不知道,後來我聽别人說,正常男人這方面的欲望,不可能這麽強的,如果精力特别旺盛,要麽有病,要麽就不是人!”
佐伊櫻子驚呼:“不會吧?
老公自己就是神醫,怎麽可能有病?”
安知雅:“我這不也是擔心嘛,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那時候我們一起住在蒂花苑,老公每天晚上都虛脫,第二天卻還要……他好像從來沒有一天疲倦過!”
佐伊櫻子沉默了一會兒:“聽姐姐這麽一說,好像是這麽一回事,現在我們在蒼龍島上,老公也是每天到淩晨,完事了說再也不要了,然後一覺醒來,又是惡魔……”安知雅:“天呐,怎麽辦?
越說越擔心了!”
佐伊櫻子:“我也是……不過我想,别人可能隻是開玩笑,老公這人也沒别的愛好,有病肯定不至于,更不可能不是人啊!”
……聽到房間裏頭的私語聲,秦風陷入了沉思。
有關安知雅說的這個理論,見多識廣的秦風,自然不會不知道,事實上,他自己也是一直很困惑。
他旺盛的精力,非人類的持久度,就好像未解之謎一般,連他自己都搞不懂。
很離譜。
在以前,秦風還可以将這一切怪罪在戰争後遺症身上,但現在,戰争後遺症的猜想已經不攻自破,那更可能是血脈力量……從而,這一切就更難說通了。
人類怎麽可能如此?
除非不是人。
譬如,狗。
狗就很持久,精力也極其旺盛。
又譬如雄獅、猛虎……這些獸類,紛紛如此。
秦風瞳孔微縮。
難道老子不是人,是……狗?
“呸!”
秦風猛地回神,氣的差點當場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神經病吧?
老子從小就是人模人樣,怎麽還能不是人?
面對未解之謎,秦風莫名煩躁,急忙搖頭将這一切猜想甩開,繼而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這倆婆娘大晚上的不睡覺,居然在背地裏悄悄說他壞話,虧他之前還在城外守身如玉,哪怕烈火焚身,都堅決不被那妖姬霸占,簡直太讓人寒心了。
務必要好好調教一番!于是……今晚的秦風,又不像個人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一閃而逝。
轉眼,已是三天後。
在這三天時間裏,秦風的生活很枯燥,白天嬉皮笑臉,夜裏放蕩不羁化身惡魔。
每天早晨醒來,安知雅和佐伊櫻子幾乎都是揉着腮幫子出門,甚至下半身虛浮,走路不穩,看起來軟趴趴的,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于雯雯則總是抱怨,兩位師娘又背着她偷偷吃棒冰……而秦薇的狀态則是依然穩定,躲在她腹中的狗兒子,死活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貪婪無節制的吸收着秦薇體内的罡氣,哪怕秦薇每天都堅持修行,也幾乎都在爲他打工。
悄然間,這狗兒子的實力,竟是都已經來到氣罡境巅峰,距離騰空境,也不過一步之遙。
秦風很震驚。
這是落地即騰空的節奏?
孩子,你這不是妖孽,是妖王啊!小秦山的妖孽,讓秦風欣喜若狂,又忍不住擔驚受怕,毫無邏輯的這一切,無疑是在警示秦風,等這場古墓盛會結束了,務必要第一時間帶秦薇去天涯海角看看了。
不然發生意外,那這場意外,注定會是毀滅性的……奈何,那古墓盛會卻是遲遲不開啓。
西南城中,來自五湖四海的人越來越多,酒店早已爆滿,許多人甚至隻能在街頭打瞌睡,城外那巍峨的山脈,卻始終沒有動靜,簡直都要讓人懷疑,傳說中的古墓遺迹,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眼下已是第四天。
随着時間的推移,狗兒子的不斷強大,秦風的心情再也輕松不起來了。
他站在落地窗旁,望着那跌岩起伏,仿佛沒有盡頭的巨大山脈,劍眉緊皺,臉色沉重。
香風撲鼻,挺着大肚子的秦薇,悄然來到秦風身旁。
秦風将其摟入懷中,深深的歎了口氣:“按照狗兒子這種進度,怕是不用一個月,就要沖擊騰空境了,而我們從這趕往天涯海角,即使有大鵬相助,少說也得半個月,若是這兩天山脈還是沒動靜,這場盛會,我們隻能是錯過了。”
“如此盛會,錯過了實在太可惜。”
秦薇抿了抿嘴道:“不如我自己去天涯海角吧?
盛會結束後,你再來找我。”
“瞎說什麽呢?”
秦風臉色一沉:“且不說你不一定找得到天涯海角,就算能找到,我能答應嗎?
萬一中途出了意外,你是想讓我一輩子睡不着覺?”
秦薇撇了撇嘴:“好歹老娘也騰空境巅峰了好吧?
要不是這狗兒子連累,我都不見得輸你!”
“那也不行。”
秦風一口拒絕:“如果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能守護,哪怕稱霸萬道也白費,況且這索命境強者的遺迹,日後也并非不會再出現,相煎何太急?”
秦薇搖了搖頭:“但這畢竟是世上首次出現的古墓遺迹,得到這第一波資源的人,多少要比後來的人更快一步。”
秦風正欲說話。
卻在這時。
轟!!萬裏的晴空,忽有雷龍閃爍,雷電之鞭幾乎蔓延了半邊天際,烈日轉眼間被烏雲掩蓋,整片天,都是陰沉了下來。
“怎麽回事?”
坐在客廳中的安知雅等人,紛紛聞聲大驚,急忙趕來。
一束束目光齊聚而去,隻覺地動山搖中,那充滿了蠻荒氣息的巨大山脈,忽然間開裂,綻放出萬丈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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