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起昨晚和秦風的境遇,實在是叫人羞恥難當。
雖說早在一年多前的仇家大院中,秦風誤打誤撞的,便已是讓她不清白,但相比較起昨天,那簡直不值一提。
昨晚,秦風是看的何等仔細?
每一寸、每一分,怕是都已經了如指掌!以至于,即便眼下仇天玥重新穿上了衣裳,在秦風那直勾勾的目光注視下,仍是有種好像沒穿衣服的錯覺。
又或者可以說是,在他面前穿不穿衣服,并沒有什麽區别。
這對驕傲的仇天玥而言,無疑是羞恥的。
不過她也很清楚,這種心情表現出來,隻會讓自己更加難堪,故此也隻是一瞬,她便将一切羞憤收斂。
仇天玥微微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今天的練武時間,有些太久了?”
“太久倒是不至于。”
秦風笑着說道:“隻要你在練武過程中,沒有出現不适應的感覺,基本上就沒問題,和你說一聲,也就是提醒你稍稍留意一些,沒别的意思。”
言語間,秦風的目光一直在打量仇天玥,尤其是那雙滿月,哎呀媽呀,腦海中的畫面揮之不去啊!似是覺察到了秦風那不老實的眼神,仇天玥眯了眯眼,好看的眸子中,閃過絲絲冷冽之色。
秦風驚覺醒來,急忙收回目光,點上一支煙看向别處,忽然沉默。
“哼!”
仇天玥冷冷的哼了一聲,俏臉微微泛紅,卻沒有過多計較,隻是雙手抱胸,有意無意的遮擋一些。
氣氛忽然有些尴尬,也尤其安靜。
忽的。
兩人紛紛朝着彼此望去,竟是不謀而合的出聲:“你……”仇天玥愣了愣,眼神躲閃不敢和秦風對視:“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
秦風摸了摸鼻子道:“女士優先。”
仇天玥抿了抿嘴,雷厲風行的她,倒是沒有再推辭,沉吟道:“昨晚爲我治療後遺症,我……我見你也不太輕松,至今臉色蒼白,有沒有事?”
“這是在關心我?”
秦風愕然,着實是沒想到,仇天玥這般冷豔驕傲的女人,竟會對他說這番話。
“既是朋友,難道不該關心麽?”
仇天玥道。
“聽起來也挺有道理。”
秦風啞然一笑,繼而聳肩道:“你大可放心,你我之間的關系,還沒到讓我爲你拼命的程度,既然我會出手,這一切後果自然也是能承受,調養兩天就能好。”
“那就好。”
仇天玥心裏暗自松了口氣,又莫名感覺空蕩蕩的,有些失落。
不過她并沒有多想,轉而便又出聲問道:“你剛剛想說什麽?”
“哦,我就是想問問,昨晚我昏迷之後,你……你有沒有睡?”
秦風笑着問道。
仇天玥愣了愣,感覺秦風這個問題很奇怪,但還是選擇回答:“睡了。”
秦風劍眉輕挑:“睡在哪?”
仇天玥微微皺眉,看待秦風的眼神充滿了詭異:“還能在哪?
自然是在屋外。”
登徒子,想什麽呢?
難道他覺得自己會跟他同床共枕誰在木屋裏的木床上嗎?
而秦風聽到這話,略顯緊張的臉色,則是立刻放松了下來,如釋重負,十分慶幸,宛若死裏逃生了一次。
仇天玥整個人都懵逼了。
這是幾個意思?
她不由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就是松了口氣而已。”
秦風咧嘴笑道:“我果然沒有信錯你,昨晚那麽好的機會,你都沒有睡我,嗯……小玥子你果然是好女人!”
仇天玥:“……”她驚呆了。
一時間,仇天玥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秦風,你還是個人嗎?
感情你如釋重負,是因爲我沒有睡……你?
倘若我睡了你,你是不是就要覺得委屈吃虧了?
還有沒有天理?
還要不要臉?
且不說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就算發生了,你一個大男人,能吃虧嗎?
扪心自問,我仇天玥雖然比你家李秋雪遜色幾分,但好歹也是世間少有的極品美人,但凡是個男人都想要,怎麽着,也不會委屈你吧?
忽然間,仇天玥感覺委屈壞了,死死的瞪着秦風,此刻的屈辱,簡直比昨天秦風蹲在地上觀賞她的……還要更加恥辱!她就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徒!仇天玥滿臉鐵青,皓牙緊咬,雙手握拳,瞪着秦風的雙眸中,微微泛紅,幾欲掉淚:“秦風,你……你……”“我怎麽了?”
秦風一臉疑惑:“我不會是臉上長花了吧?
這可不行,我還得靠臉吃飯呢!”
“你……我……”仇天玥瞳孔緊縮,又氣又好笑,一時間就連話都說不上來了。
太可怕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秦風認認真真的摸了幾把臉,确定自己的臉蛋還是很幹淨後,再次松了口氣。
仇天玥感覺要吐血。
秦風則是驚覺時間不早了,深深的看了仇天玥一眼道:“小玥子,你有話快說,我得趕緊回家了,不然讓别人知道我在你這過夜,引起誤會可就不好了。”
仇天玥:“……”我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都沒說怕人誤會,你也好意思開口說這種話?
怒火攻心,向來冷靜的仇天玥,此時此刻都忍不住有種沖動。
撲上去,弄他千百遍,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打從心眼裏嫌棄她,如果不是,那就狠狠的嘲笑他,揭穿他的真面目,揚眉吐氣。
可是她仇天玥沒這個勇氣啊!多說無益。
仇天玥痛苦的閉了閉眼,隻能深深吸氣平複情緒,而後咧嘴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沒事,也無話可說,再見,不送!”
“哦,那我走了。”
秦風點了點頭,體内罡氣湧起,離地騰空,就欲離去時,卻又好像想起了什麽,俯視着仇天玥道:“對了小玥子,你要老實點,床單和被子記得洗一下,上面有我的味道,别趁我不在偷偷占我便宜。”
仇天玥美眸圓睜,眼眶欲裂,連連後退了數步,擡頭仰望着那淩空而立的男人,深深的感到難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