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玥姐弟倆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蒼龍殿?
!華嶽派和蒼龍殿之間,這姐弟二人,居然選擇了蒼龍殿?
!神經病吧?
仇天豪是神經病不足爲奇,仇天玥,你可是商人出身啊,靈氣複蘇之前,你貴爲華夏最有錢的女人,難道這樣的選擇題,你都不知道怎麽選擇?
華嶽派,乃千古仙門,以前接觸不到,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如今靈氣複蘇,在這嶄新的世界中,世人皆知其強大。
而蒼龍殿呢?
不過是世俗界剛剛起步的一個小門派,未來會變成什麽樣都沒有人知道,而且大緻來看是要很快就走向滅亡的,畢竟,蒼龍殿昨天剛剛創立,就直接舉世唾罵了。
這樣的選擇題,也能做錯?
氣氛一陣死寂,一張張面孔,無一不是充滿了驚駭和錯愕,呆呆的望着仇天玥姐弟倆,久久不能回神。
唯有仇天玥姐弟倆,面色從容,眼神堅毅,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動搖。
位于首座的華嶽派仙人,終于回過神來。
他皺起了眉頭,十分好奇:“人各有志,如今靈氣複蘇,無數仙門浮出水面,你們有自己心儀的仙門,我華嶽派自然也不強求,但……你們所說的蒼龍殿,我似乎還沒聽過,是哪派仙門?”
仇天玥低頭拱手道:“華夏羊城的仙門。”
“羊城?”
仙人皺起了眉頭:“羊城何時有仙門,爲何我不知?”
“昨日剛有。”
仇天玥如實道。
“昨日?”
仙人一愕:“何人所創?”
仇天玥:“秦風。”
仙人:“秦風又是何人?”
仇天玥想了想道:“在諸多仙門眼中,或許隻是一粒塵埃,但在我姐弟二人眼中,他猶如神靈。”
仙人:“……”好半晌,仙人終于回過神來,勃然大怒。
“仇天玥,仇天豪,你們姐弟二人,簡直可笑!”
仙人道:“那秦風不過是凡人蜉蝣,那蒼龍殿根本稱不上仙門二字,你們擺着華嶽派的機會不要,竟要加入所謂的蒼龍殿?
可笑,可笑!”
仇天玥美眸低垂:“仙人方才說過,人各有志,這是我們的選擇,也是我們的自由,況且……靈氣複蘇,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誰能夠保證,今日的蒼龍殿,将來不會淩駕于萬千仙門之上?”
“放肆!”
仙人暴怒:“爾等凡人,竟敢藐視仙門之威?”
“隻是實話實說,遠遠談不上藐視。”
仇天玥放下了小手,昂首挺胸的站了起來,淡淡的望着仙人道:“一切皆有可能,靈氣複蘇前,誰能料到世界會變成這般模樣?
萬千仙門固然強大無匹,卻也并非憑空而現,凡事都有個開頭,蒼龍殿起與世俗,爲何就沒有可能成爲最大仙門?”
“你……你!!”
仙人氣的渾身發抖,指着仇天玥,一時間卻說不上話來。
他面紅耳赤。
他氣急敗壞。
他收回了手,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仇天玥,聲音已是變得陰冷:“仇天玥,我華嶽派給過你機會,奈何你不珍惜,如此猖獗自大目無仙門,今日我若不給你點苦頭吃吃,你怕是不懂何爲凡人,何爲仙!”
仇天玥微微皺眉:“是仙人自己說過,人各有志不強求,爲何我們選擇蒼龍殿,便是目無仙門了?”
仙人沉着臉道:“因爲你們這是在侮辱華嶽派!”
仇天玥不覺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仙人眯了眯眼,殺意湧動。
仇天玥雙眸低垂,體内罡氣也是緩緩而起,似笑非笑:“仙人莫不成還想殺人?
所謂仙人,淩駕于衆生之上,便是這般視蒼生爲蝼蟻,視人命爲草芥的?”
“你……”仙人再次被氣得不輕。
好一個伶牙利嘴!但仇天玥都這麽說了,仙人顯然也不能大開殺戒,那樣就顯得華嶽派小肚雞腸愧對仙門二字了。
可要是就這樣放過仇天玥姐弟倆,華嶽派顔面何存?
目光一轉,仙人冷哼出聲:“我華嶽派貴爲上古仙門,自然不會和爾等凡人一般見識,但你們目無仙門,自當懲戒……今日,你們姐弟二人,若是能接我三掌不死,此事便算是過去,倘若接我三掌死了,那也隻能說是天意如此!”
仇天玥姐弟倆皺起了眉頭,臉色陰郁。
他們都是武道奇才,靈氣複蘇後,修的武道修行之法,短短三個多月時間,已是達到了氣罡境。
天賦異禀毋庸置疑。
可如此實力,在這騰空境仙人的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别說三掌,哪怕是一掌,隻要這仙人出手夠重,他們二人便斷無生機可言!所謂仙門,所謂仙人,可笑至極!!……天地驚變,仙門林立。
萬千仙門分配了莫大疆土之後,紛紛派出仙人下山,尋找武道天賦卓越的年輕人,太行山如此,昆侖、蓬萊、老屋山之流,又豈能不一樣。
隐龍也迎來了貴客。
是來自蓬萊仙島的無名劍閣。
隐龍振奮。
整座隐龍城的人,都齊聚到了城門口,然後像一個個車模走秀般,在無名劍閣仙人的眼皮子地下,竭力表演自己的實力天賦。
結果,一個個的都被刷了下來,隻有極少幾個人,獲得了無名劍閣的認可,收爲弟子。
不意外。
隐龍雖說在靈氣時代之前,是當世最強,但他們實力強大,絕大多數都并非因爲天賦如何突出,隻因人人家中都有聚靈石。
在這靈氣磅礴的新世界中,聚靈石不值錢了,隐龍那一位位昔日的高手,也逐漸露出了愚鈍的真面目,難以入得仙門法眼,也是極其正常之事……而在整個隐龍城老少都撲前繼後争取進入仙門的機會時,有那麽兩個人,卻根本沒有參加‘走秀’。
趙家趙芊芊。
聞人家聞人秋月。
兩人非但沒有讓無名劍閣的人看見,甚至直接走進了隐龍山,往山外的世界而去。
山路崎岖,魔女和妖女難免碰面。
趙芊芊瞥了聞人秋月一眼,嗤鼻一笑:“喲,還以爲是誰呢?
原來是聞人家的男人婆啊,怎麽?
無名劍閣的人來了,你不去走秀啊?”
聞人秋月雙手抱胸,面無表情:“既然我是男人婆,走秀怕是不在行,反倒是你這風騷入骨的女人,比較适合在人面前搔首弄姿。”
話不投機半句多。
兩人紛紛瞪了彼此一眼,然後無視對方的走出隐龍山,目标一緻的朝着南方羊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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