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安傑家的确是做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走投無路,安知雅念及親戚關系,找朋友借錢,幫他們度過了難關。
毫不誇張的說,當初若不是安知雅伸出援手,安傑一家子現在都不知道多少悲慘了。
事後,安傑家倒是也把錢還了,隻是還錢的數目,隻有總額度的八成,安知雅生來心軟,覺得沒必要計較太多,便自己将那剩下的二成債務補上,也沒有想過讓安傑家日後補還。
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誰曾想,人善被人欺!安傑家非但不記恩,如今竟是還這般落井下石,貪婪無恥。
饒是安知雅的脾氣,看到安傑那醜陋的嘴臉,都是忍不住怒氣橫生。
而安傑聽到安知雅這番話,則是一陣面紅耳赤,煞是震怒。
人都這樣,最痛恨的事情,莫過于被人揭穿醜陋的一面。
安傑扯着嗓子喊道:“安知雅,好漢不提當年勇,幾年前你的确幫過我家,但我家也早就把錢還了,怎麽着?
難道就因爲你借過錢給我們家,我家就得當這個孫子,任由你家借錢都不用還了?”
“胡說八道!”
安定國怒道:“我早就連本帶利把錢都還給你們了!”
“你說還了就還了?
你要是真還錢了,我手上爲什麽還有欠條?”
安傑嗤笑道:“安定國,想賴賬也拜托你用點腦子!”
“你……”安定國氣急攻心,險些當場喋血。
“你什麽你?
你一把年紀的人,賴賬還長臉了?”
安傑連連冷笑道:“有你們家這樣的親戚,我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說句難聽的,你們父女倆都這麽風光有錢了,就算不欠我錢,我找你們要點錢用用,也不算過分吧?”
安知雅氣的嬌軀直發抖,怒指着安傑罵道:“安傑,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
安傑發笑:“我倒還想讓你們别太過分呢!反正就是一句話,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把錢還上,就别怪我不講情面!”
“你……”安知雅怒不可揭,震怒之下就欲上去給安傑一耳光。
卻在這時。
一隻茁壯的手臂橫穿而來,拉住了安知雅,同時傳來一個男人柔和的聲音:“我來處理吧。”
秦風擋到了安知雅面前。
安傑眉頭一挑,冷冷的望着秦風說道:“你是誰?”
秦風想了想道:“秦風。”
“秦風?”
安傑愣了愣,随後怒道:“誰特麽問你名字了?
我說你是安定國家的什麽人?”
“女婿吧。”
秦風人畜無害的笑道:“确切的說,應該還是準女婿。”
“你就是安定國的女婿?”
安傑聞言一怔,随後目露古怪:“還真是看不出來啊,我聽說安知雅的男人有錢的很,你這家夥,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有錢人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秦風淡淡的說道:“我嶽父欠你家多少錢?”
安定國一急:“秦風,我真的已經把錢還給他們了!”
而那安傑則是笑了起來:“欠的也不多,就一百萬而已!”
“一百萬?”
聽到這個數字,安定國又忍不住的叫罵:“安傑,你不要欺人太甚!别說我已經把錢都還完了,就算真沒還,連本帶利也不超過十萬!”
安傑皺眉道:“安定國,你特麽怎麽就這麽廢話?
我跟你女婿說話,你插尼瑪的嘴呢?”
“混蛋東西,我跟你拼了!”
安定國就欲玩命。
秦風卻是大手一擺,示意安定國别着急。
安定國被安知雅拉住。
秦風再度看向安傑,嘴角翹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一百萬是吧?
沒什麽關系,大家都是親戚,别說區區一百萬,一千萬我都給你。”
“秦風……”安定國父女倆紛紛變色。
在場其他人,也都是被秦風的回應給驚呆了。
這特麽是來解決事情的?
人傻錢多吧?
安傑聞言則是樂壞了:“這可是你說的,哈哈哈,爽快,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人,你放心,隻要你給我一百萬,我就立馬撕了欠條!”
“欠條撕不撕也無所謂,有所謂的是……”秦風眯了眯眼,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賬要一筆一筆的算,我嶽父欠你家錢,還錢是應該的,但你今天打了我的嶽父和我的工人,這筆賬,咱們也得好好算。”
安傑臉上的笑容一僵,皺眉說道:“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秦風笑了笑,悠悠的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後一邊吐着煙霧,一邊在安傑以及衆多社會青年身上掃量着,最後淡淡的開口道:“每人斷條腿,是你們自己來,還是我幫你們?”
此言一出,全場呆滞。
這是不是有點狂了?
安傑這次帶來的人,足足有十來個,還都是整天打架的社會青年,跟這群人說這種話,你就是錢再多也頂不住吧?
唯獨安定國父女倆不驚訝,因爲他們都清楚秦風有着何等可怕的能耐。
但安傑不知道啊。
于是,安傑當場就怒了:“你特麽的說什麽渾話?
讓我們每個人斷條腿?
你這是在找死!”
秦風微笑:“這麽說,你們是不願意自己動手了?”
安傑臭罵:“我動尼瑪的手!”
一群社會青年也憤怒的嚷嚷出聲:“就是!我們打人,那是這幾個老東西欠打,不服?
不服連你一起打信不信?”
“媽了個巴子,這是哪裏蹦出來的傻帽?
真以爲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
“小子,給老子好好說話,不然老子當場卸你三條腿!”
“……”照理說,這年頭給錢的是大爺,秦風面對一百萬的巨款,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讓他們自己斷條腿也不算誇張。
但這群人,都和安傑一樣貪婪無度。
他們都覺得秦風人傻錢多好欺負,他們越是強硬,興許還能得到更多的錢,爲什麽還要自己受苦?
所有人都好像不謀而合的達成了共識,對秦風露出張牙舞爪無比張狂的姿态。
秦風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着又笑了起來。
下一秒,秦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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