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廣陵散》總會唱罷,而朱四還要登場,睡至半夜的朱四口渴了,梅兒連忙拿來涼茶給朱四喝。而朱四又好像第一次在馬車中遇見舒窈和穆清那樣,連茶碗和梅兒的手一并抓住,塞入自己的口中。隻是這次朱四沒有喝茶,而是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這不是他熟悉的氣味,自己的三個老婆每一個人身上的香味朱四都是可以辨認的。而這次的味道不同,似曾相識,卻沒有那種讓人難舍難離的親近感。
朱四睜開了眼,卻因爲隻有一盞昏暗的燭光而看不清身邊的人。他又讓地上的女孩兒爲他點亮了另外兩盞燈,在點燃了足夠的光亮之後,朱四笑了:“怎麽是你們,你們娘娘去哪兒啦?”床下戰戰兢兢的梅兒答道:“回萬歲爺,娘娘回她的房間了,臨走時讓奴婢二人留下來伺候您。”
“她這是在乘人之危嗎?”朱四有些生氣的問。蘭兒從床上坐起來,在他身邊回答:“萬歲爺不會這麽想吧,娘娘剛才可是陪了您好一陣子,看着您睡熟後才走的,娘娘還說,以後我們的心裏不該隻有她,更要有您,還讓我們改正自己的缺點,多讀書,以便可以有資格成爲您的女人。”“這是什麽邏輯,是不是隻要成了才女,就都有資格和朕上床啦?”“娘娘不是這個意思。”
“好啦,朕是和你們開玩笑呢,看看你們緊張的,都什麽樣了,朕又不是老虎。而你們也是娘娘早就許給朕的了,既然進了宮,自然是沒可能再走出去的了。如果真是把你們送出去,就算朕沒碰過你們,可誰又敢娶你們呢?好啦,既來之則安之,不過今晚朕有些累,隻能和你們其中的一個人圓房了,你們誰先來呀?”
這樣無厘頭的問題并沒有爲難住兩個女孩,蘭兒立刻回答道:“梅兒年長,自然是......自然是她了。”蘭兒低頭一指,指向了梅兒,卻連衣衫都沒來得及穿,嬌羞的便要下床,朱四一把将她攬回來,又拉過了站在身邊的梅兒說道:“朕是不想讓你們的第一次就這麽被應付過去,想讓你們都有美好的回憶啊。呵呵,也不是讓你們留下一個離開一個。朕光着身子的樣子你們以前不也是沒少見嗎,統統都躺下,今晚是誰,應該由朕來決定。”
兩個規規矩矩躺在床上的女人,乖巧的像兩隻小綿羊,朱四用手指了指蘭兒說道:“呵呵,今晚就是你啦!”說話間就撲了上去,都說男人是愛偷腥的貓,可是朱四口中的魚兒,卻像是在水中一樣幸福的搖擺着。一條魚兒被貓含在口中痛并快樂着,另一條魚兒卻暗自神傷的自問:“爲什麽她就不能是我。”
門窗都關着,窗外的風吹不進來,蘭兒的呻吟卻傳出了窗外。酒後的朱四像是不知疲倦,跟他自述的身體狀況完全是兩回事兒。就連遠處的三盞燭光都在被他舞弄出的氣息之下不住的搖擺、沒完沒了的流淌着溫潤的燭淚。而梅兒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看着本該屬于自己的男人被自己的朋友擁有着。雖然偶爾清醒一些的蘭兒還會對她投來歉疚的目光,但是梅兒卻覺得那是蘭兒對她的嘲諷。
身爲丫鬟時,梅兒并不覺得看着這個男人和别的女人的私密事有什麽不舒服。夫人房裏的丫鬟,天底下哪一個可以得到大老爺們的禮遇,能有權利在大老爺夫婦恩愛時躲到别處休息去呢?她們隻是伺候這些大老爺和夫人的一件件物品而已,誰會在意她們心中的主觀意願?這便是高門大戶裏的現實生活,哪怕是朱四這樣的人也沒有例外,隻不過朱四從沒有否定她們的人格,也從沒有把這些女孩兒當成物品随意擺弄罷了。如果不是爲了蘇裴,又如果不是兩個女孩兒的身上早已空無一物,朱四真的永遠都不會去碰她們,不管她們是多麽純潔、多麽美麗。
梅兒在已經觸摸到自己的未來時,在已經名義上成爲了這個男人的女人後,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男人對别人行雲布雨。她被深深的傷害了,這也許是朱四沒有預料到的。朱四一直都以爲自己是個高尚的人,是個會考慮到别人的人,但是他畢竟不是一個完人。他有缺點、有沖動,蘭兒的清純比她的美貌更能挑起朱四的探求*,而梅兒的嬌媚卻在剛剛自己所表現的慌張之下失去了色彩。
朱四依然忘我,而他每一次的運動都像是在梅兒的心中插上了一把刀,直到朱四雲收雨停,那刀子依然沒有被拔掉。朱四的口又渴了,他沒有忍心讓一旁觀戰的梅兒給自己拿水,渾身香汗淋漓的蘭兒輕輕柔柔的将茶水拿給了朱四,蘭兒在梅兒眼前晃動着的身體讓她更是感覺到一陣眩暈。
“都睡吧,朕還答應了小妹,跟了我以後,封你們兩個做貴人,隻是朕不在你們房裏的時候,你們還要陪在小妹的身邊哦。畢竟你們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否則她也不可能把你們送到朕的床上,你們不會成了貴人就忘了皇後吧?”“當然不會,奴婢一定還會和過去一樣盡心服侍娘娘和萬歲爺的。”蘭兒俏生生的回答,梅兒怔了怔,也趕快回答說:“奴婢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