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匹夫一怒

楚望舒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回憶着當年的點點滴滴,楚望舒一直很拒絕回憶少年時代的悲苦命運,咀嚼往事發狠是小屁孩才幹的事,真正有故事的人都會把往事這種東西封印起來不去回想。但直到今天,他才發現,那些他以爲遺忘的往事,一直埋藏在心裏不曾忘記。

他這一生起起伏伏,曾低入塵埃,也曾光芒萬丈。前世他名震天下,位列九州十真之一,世人敬佩他,崇拜他,嫉妒他,仇恨他……卻很少有人研究過他一生的曆程。

凡人安貧樂道,因此平庸。天才缺乏磨練,因此泯然衆人。而楚望舒的人生是一本說不盡道不完的血淚史。除了十歲之前的童年生活,快樂和幸福就像兩個與楚望舒結了死仇的人,老死不相往來。

當人一生經曆了太多的苦難和不幸,心境就會變成一種近乎麻木平靜,以至于他踏着累累白骨走上巅峰之時,往下俯瞰,山河盡收眼底,世人頂禮膜拜,心裏卻沒有任何喜悅和激動。隻有一絲淡淡的遺憾。

昆侖山上,人妖兩族逐鹿天下的最終一戰,楚望舒沒能看到最後的結局。隻是覺得無比的輕松,人死如燈滅,那些悲傷的,那些痛苦的,統統随風而散!

可老天爺重新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改寫人生的機會。

十五歲很好,一切都還來得及。他悲苦的一生還沒開始,還有改寫的機會。

改寫人生的第一步,就從楚府開始!

陽光明媚,透過窗戶照進屋裏,在地面留下網格狀的投影。

楚望舒坐在床頭,一時思緒飛揚,忽然聽見院外響起水玲珑的尖叫聲。他猛地看向門外,雙眼通紅,這些沒人性的畜生,如同跗骨之蛆,非要把他們逼死才甘心。

楚望舒從枕頭地上摸出匕首,藏在衣袖裏,不顧腦袋疼痛,跌跌撞撞沖出屋子。

院子裏,水玲珑正與幾個少年對峙,爲首的青衣少年模樣周正,嘴角帶着冷笑,“水玲珑,跟我們走吧,二爺還在等着呢,他今兒剛從三爺那回來,心情不大好,你識趣點,不然二爺自己過來,可就不會那麽客氣了。”

水玲珑咬着唇,一雙靈氣十足的丹鳳眼毫無退縮的瞪着他。

青衣少年是楚望雲身邊的長随,楚府家生子,地位不高,也不算低,楚望雲雖然是庶子,但與嫡子楚望生的關系極好。他對水玲珑亦是垂涎已久,沒少慫恿楚望生找水玲珑麻煩。

“水玲珑,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你乖乖從了二爺三爺,以後穿金戴銀的過好日子,不比什麽都強。當自己還是水族嫡女呐?”青衣少年忽然擠眉弄眼:“三爺看上的女人,能逃得出他手掌心?你别不認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乖乖給三爺做玩物,把他伺候舒服了,說不得還能做個妾,再不識擡舉,等幾個爺把你玩膩了,咱們幾個說不準也能嘗個鮮。”

身後幾個少年發出淫邪笑聲。

水玲珑斜着眼睛看他們,眼神既不屑又鄙夷,這種鄙夷的目光明顯激怒了他們。

青衣少年大怒:“今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别指望那個廢物來救你,他自身都難保,總有一天會被三爺打死。他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幾次三番和二爺三爺作對,做了這麽多年庶子,還認不清現實,死了都活該。”

任由他們侮辱也不搭理的水玲珑忽然紅了眼眶,提着藥包大步上前,做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啪!”

一個巴掌抽在青衣少年臉上,勢大力沉,竟打的他身子一晃,耳朵暫時失聰。

水玲珑冷笑道:“憑你也配看不起他。”

青衣少年錯愕之後,臉色猙獰,擡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水玲珑小身闆後退兩步,鬓發散亂,粉嫩白皙小臉蛋迅速浮現手印,她咬着唇,依然用那種高高在上、鄙夷不屑的目光看他。

青衣少年在她目光中徹底陷入暴走,轉頭朝身邊幾個仆人喝道:“愣着做什麽,把她給我帶走,誰敢攔着,統統打死。”

兩個仆人上前,一左一右拖起水玲珑的手臂,就要把她帶走。

水玲珑尖叫起來。

“住手!”

楚望舒走出房門,扶着牆,臉色蒼白,說話聲音中氣不足。

衆人聞聲,不由轉頭看過來。

水玲珑趁機擺脫兩人的桎梏,逃向楚望舒,但青衣少年飛快追上,把她拉扯住,用力推向身後的仆人,随後,皮笑肉不笑的直視楚望舒:“呦,七爺身子骨弱,不躺在床上養傷,出來做什麽。”

楚望舒淡淡道:“我再不出來,你們還不得把我妹子欺負死?”

咦?語氣太平淡了吧。

青衣少年微微一愣,心裏鄙夷,這固執的廢物總算是知道怕了,這回差點進了鬼門關,也該學乖了。想到這裏,他臉上嘲諷的笑容愈發明顯:“七爺說笑了,我們怎麽敢欺負玲珑姑娘,二爺想她的緊,讓我們帶她過去喝茶賞景,順便讨教一下床榻樂趣。今晚玲珑姑娘肯定回不來,七爺自己照顧着自己,明兒.....哦,明兒她估計也回不來,想她的幾位爺可不會輕易放人。”

楚望舒一步步走下來,仍然面色冷淡,不見惱怒。

他走到青衣少年面前,語氣平淡道:“二哥怎麽不自己來?”

青衣少年臉上的嘲諷已經不加掩飾,嗤笑道:“二爺忙着呢,這點小事也要勞他大駕?”

楚望舒點了點頭,“那你代替他去死吧。”

話音方落,分明腳步虛弱,身子孱弱的他驟然暴起,一柄匕首突出袖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青衣少年胸口。

溫熱的鮮血噴湧出來,濺了楚望舒一臉,蒼白俊秀的臉孔始終漠然。

青衣少年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推開楚望舒,他沒有立刻死去,求生本能爆發,踉踉跄跄的想要逃走。

楚望舒一腳踹在他後背,把他踢翻在地,抓起他腦袋,匕首在他脖子上一抹,當即噴出一股血水。手腳亂蹦了幾下,徹底死了。

幾個仆人驚呆了,水玲珑也驚呆了。

他們有想過楚望舒會暴怒,會打人,即便他服軟,也隻是稍稍驚訝一下,誰能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任人欺淩的七爺,竟然毫無征兆的暴起殺人,面不改色的把刀子捅入心髒,更歹毒心腸的抹脖子。

仆人忽然意識到,七爺确實經常受欺淩,可那是幾位爺之間的恩恩怨怨,他是庶子,是楚府的主人,對家生子有生殺予奪的權利。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楚望舒朝着水玲珑招招手,小丫頭臉色蒼白,瑟瑟發抖的走過來。

“别怕!”楚望舒摸了摸她腦袋,收好匕首,“你們幾個把他屍體擡出去,告訴二爺,他的奴才不懂事,我幫他殺了。”

我幫他殺了......

幾個仆人心肝欲裂,連連點頭,顫巍巍的擡起青衣少年的屍體,惶恐逃走。

“望舒哥哥......”水玲珑拽住他的袖口,擡起臉蛋,以一種既陌生又驚恐的眼神看他。

楚望纾略作猶豫,出口解釋:“你退三尺,人進一丈,人心永遠不會知足的,不心狠,我怎麽保護你?這麽多年,我也該想明白了。”

水玲珑哭了。

楚望舒摟着她,目光望向牆外的天空,低聲道:“今時不同往日了,妹子,我會報仇,要報仇。”

午後,水研姬漿洗衣衫回來,抱着楚望舒的頭一陣抽泣,在她眼裏,善良聽話的兒子被迫殺人,就跟養的黃花大閨女被歹人侮辱一樣,是很傷心的事情。

楚望舒想說自己是在立威,但水研姬就是覺得兒子受了天大委屈,手上沾血,從此不純真不良善了。

楚望舒殺人事件在府上傳來,并沒有掀起什麽風浪,殺一個家生子而已,不算什麽,雲氏也不回來問責,否則楚望舒一句“奴才犯主”就能頂回去。

某院落。

楚望雲砸碎了心愛的青瓷茶盞,門口躺着那句死透涼透的屍體。他一身倜傥白衣,面容俊朗,身材颀長,此刻咬牙切齒,怒火如沸,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殺狗。

“真是小瞧他了,居然敢殺我的人,那就别怪我玩你的女人。還有半個月是祭祖大典,我先忍着,看你楚望舒能強硬多久。”

發洩了片刻,楚望雲嫌棄的看了眼門口的屍體,命令屋裏的仆人:“把他給我丢出去,找個地方葬了吧。再去外面鋪子看看,我訂購的湘木手镯到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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