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兔子越來越少,他不得不深入草原,當兔子獵殺到二十三隻的時候,已經越過草原進入森林,甚至不知進入多深。
“黃昏了。”姜新詫異的擡頭望向天空,太陽最後一絲餘晖正在消失。
若不是光亮暗下來,姜新還沉浸在獵殺兔子的喜悅中。
“黑坨,你在幹什麽?”一個聲音傳來,略顯耳熟。
“幹什麽?少爺,我當然是在殺人,我不光要殺了他,接下來,我還要殺了你。”
姜新緩慢移動輪椅,盡量不發出聲響的移動,透過幾棵大樹,看到了一場蓄意謀殺。
殺人者是腮邊有志的黑衣侍衛,被殺者是長得很女性化的白衣公子。
“你殺我,就不怕娘親殺了你麽?”白衣公子喝問。
“傻丫頭,我都幹殺你,還怕你娘親麽?”黑衣侍衛略顯不屑的說到。
姜新的腦子透過有限的信息縷清線索,從已知的信息來看,是一場無聊的弑主,隻是姜新暫時想不出此人行事的目的。
及時斬殺了男扮女裝的白衣公子,他也隻能搶奪白衣公子攜帶的東西而已,難道白衣公子身上帶着寶物?
姜新有心退走,可是此時距離已經不遠,若是驚動此人,得不償失,不如靜觀其變。
“這隻是遊戲,你并不能徹底殺死我,即便家族有變,娘親被殺,重新進入遊戲,我們也會很快修煉回來,你能得到什麽?”白衣公子問出了姜新的詢問。
“哈哈哈,當然是得到資源,我也隻是下邊做事的人,領頭的是你母親最信任的管家,你母親若死了,我們自然可以盜走一部分資源,而且是一大部分,天南海北,我們後會無期了,傻丫頭。”黑衣侍衛奸笑。
“若不是遊戲裏不能…哼哼,感謝遊戲規則吧。”
姜新望着黑衣侍衛猥瑣模樣,心中暗道無恥。
“好了,小丫頭,準備受死吧。”他這般說着,提起長刀準備弑殺白衣公子。
姜新快速分析形勢,此事自己距離二人也就三棵樹的距離,約有十五步,想要無聲無息離去,可能性不大。
不能走,那便要考慮如何行動了,若是等白衣公子被殺,那黑衣侍衛發現自己,會殺掉自己麽?
“如果判斷出可能,哪怕隻是判斷出一絲可能别人要殺你,那麽一定要先動手,越早越好,晚一步,你就讓我失去一個弟弟,我不想失去這個弟弟。”
姜新突然想起哥哥的這段話,眼中的目光立刻犀利起來。
死,可以,但死于錯覺或僥幸心理,他不能接受。
他看書,書上有個人叫曹操,說過一句‘甯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要當這樣的真丈夫,不能憋屈死。
姜新緩緩拿出飛刀,左右手各三把。
他已下定決心殺掉此人,沒有猶豫。
“好了,傻丫頭,不要恨我,恨就恨你爹死的早。”黑衣人提起長刀。
白衣公子緊張的望着黑衣人,握緊手中長劍,她知道自己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但是她不想束手就擒。
餘光下意識的左右撇看,這是尋求幫助的本能,就這一看,便正見到不遠處的姜新。
漂亮的丹鳳眼誰見瞪大,充滿了不可思議。
“呵呵,這樣的小把戲,你以爲可以騙過我麽?”黑坨嗤笑問道。
白衣公子已經收回不光,心思百轉,她知道此時不能耽誤,拖的越久,那輪椅上的少年被發現的可能性越高。
“那人手裏拿着六把飛刀,有幫助我的可能,我要爲他,創造機會。”
瞬間,女扮男裝的白衣公子已經有了心中有了決定,她表現出的果斷,甚至強于大多數男人。
“受死吧。”
白衣公子怒喝,雙手握緊長劍,鼓起心中所有勇氣,奮力刺出。
這一劍,打破了劍招劍式,這一件,帶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這,是勇氣之劍法。
黑坨詫異,面露不屑,長刀回轉便要擋下這一劍。
就在長刀堪堪要擋住這一劍的瞬間,黑坨突然感覺道極度的危險,耳邊短促的破空聲。
“嗖。”
破空聲很快,他根本沒有時間判斷,顧不得抵擋面前刺來的長劍,眼中露粗恐怖,極力擡頭躲避耳邊破空襲來的危險。
“嗖。”
一把飛刀從視線中劃過,如果不時他決然,這把飛刀已經定在他太陽穴上了,脖子處有冷風掃過,想來還有一把飛向脖子。
“噗”
一聲清響,仿佛利器入體之聲,随後,左半邊身子襲來一陣劇痛。
左肩,左腰,左膝,左腳,敵襲來自左側,飛刀是六把。
‘控制六把飛刀而且還如此精準?’
黑坨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高手暗中保護他曾經的主子,可如果不是暗衛,那人又爲何要殺他?
六把飛刀,技藝至少突破至生巧級,生巧級别的技藝,那他的修爲豈不是築基期的修士?
頭大如鬥,白衣公子卻不想給黑坨思考的時間,長劍狠狠的刺出,黑坨盡力扭身後退,讓過胸口要害,右肩卻沒躲過去,被長劍貫穿。
“噗嗤。”
這一劍,不緻命,卻重創右肩,至此,右肩喪失攻擊力,而左肩,卻也美好多少。
問題是,他不是左撇子,戰鬥力一降再降。
但這些都不是他先考慮的問題,躲過一劍,左手勉力拍出,讓白衣公主棄劍遠離後,他急忙回頭。
左側偏後方,飯廳見過的那個輪椅少年安靜的坐在那裏。
如果不是雙手不好用,他恨不得揉揉眼睛仔細看看。
說别人是高手也就算了,說這個瘸子是高手?
他心中憤恨,看着姜新手裏還拿着六把飛刀,氣不打一出來。
“你小子運氣不錯,蒙的很準,但你覺得,你還有可能蒙的這麽準麽。”黑坨怒吼。
姜新異常的冷靜,雖然沒有經曆沙場,但太多次看到哥哥受傷回家的模樣,鮮血不能讓他恐怖,敵人同樣不能。
對于黑坨的恐吓,他沒有半點回應,隻是死死的望着黑坨。
左右手持着飛镖,警惕着。
黑坨看了一眼白衣公子,又看看姜新手中的飛刀,再看看左腳踝上插着的飛刀,憤恨的雙眼通紅。
陰溝裏翻船了。這是他對自己現狀的看法。
白衣公子可不會管黑坨怎麽想,她快速起身來到姜新身邊。
“謝謝師兄。”對姜新她還有印象,畢竟在遊戲裏坐輪椅的玩家真不多。
姜新點點頭,對于女扮男裝的白衣公子,他是非常欣賞的,剛剛她隻是瞥了一眼自己,瞬間就下了兩敗具傷的決心爲自己誘敵,若不是自己對飛刀的掌控已經進退由心,說不得都跟不上她的速度,不能完成這一次心有靈犀般的配合。
“都是爲了自保。”姜新說。
白衣公子明白他的意思,黑坨很少掩飾他的性格,此人是否怕硬尚且不知,但欺軟是肯定的,若有機會,順手宰了姜新也是正常。
姜新先下手爲強,才不正常,畢竟他看起來才十六歲。
“哼哼,不用刀,我也能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黑坨說着,起身殺來。
姜新臉上表情以便,沒想到此人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行動。
“他是練氣七層,雖然不如先天真氣七層那般玄妙,卻也是同等級的實力。”白衣少女解釋道。
姜新心驚,手腕抖動,又是六把飛刀射出。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