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後,逍遙先是微微一愣,但轉念一想,确實如柴靜所說的那般,這還真有可能!
雖說如此,但逍遙還是對柴靜的魄力感到佩服,畢竟當初雲府可是一處無關之地。
想必當時,柴靜便知道自己已經自身難保了,否則定然不會如此。
見逍遙愣神,柴靜的心中微微有些得意,而後大步上前,直接将那房門推開了……
咯吱!
打開房門後,柴靜直接邁入其中,而逍遙則是緊随其後……
隻見柴靜直接來到桌邊,随即将右腳直接踏在了凳子上,而後伸手從小腿肚上逃出一把白晃晃的匕首!
起初,對柴靜的舉動還有些不解,但當柴靜将那把匕首逃出時,逍遙對柴靜的看法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原本在逍遙的眼中,這位柴小姐乃是一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但現在看來她乃是一位有勇有謀之人!
就在逍遙感歎間,柴靜卻是直接朝向那床邊走去……
下一刻,柴靜竟是直接鑽入床底,而後便有着陣陣聲響傳出……
許是對柴靜的舉動感到些許好奇,逍遙也是急忙來到床邊,蹲下身子朝床底看出。
雖說床底有些昏暗,但逍遙還是看清的柴靜的動作!
隻見她正在用那匕首将一塊青磚撬出,而那手法竟有些娴熟!
見此,逍遙對柴靜又是佩服了幾分!
經過一番努力之後,柴靜也是終于将那塊青磚逃出,随即從那牆體中取出一張疊好的紙張!
成功取得紙張後,柴靜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而後急忙從床底鑽了出來……
看到柴靜臉上露出笑容後,逍遙也是有些興奮地問道:“證據拿到了?”
“嗯,這便是了!”柴靜晃了晃手中的紙張,高興地道。
“哦?柴小姐,不知可否借我一觀呢?”逍遙好奇地道。
“這……好吧!”
接過紙張後,逍遙便緩緩将其打開,而後仔細地浏覽起紙張上面的内容!
隻見那紙上洋洋灑灑地寫着:“安平(天振國在位時的年号)九年,江淮流域遭遇洪災,天子體恤百姓,朝廷特撥款三十萬兩紋銀,用于救助百姓!”
僅僅隻是這麽短短的一句,而那上面的落款則是“洪泰”,并且還有其官章——吏部侍郎!
看完之後,逍遙的眉頭微皺,愣是沒有看出一點問題,而後又仔細看了一遍,仍是未能發現任何問題,随即狐疑地問道:“柴小姐,這就是你所說的罪證?”
“是啊!怎麽了?”
“可是,我怎麽沒從上面看出一點問題呢?”逍遙不解地道。
聽到這話後,柴靜沒有急着回答逍遙的問題,而是直接反問道:“你可知當時朝廷到底撥了多少糧款?”
聞弦歌而知雅意,逍遙頓時了然地道:“難不成不是三十萬兩紋銀?”
“不錯,實際上乃是撥了五十萬兩紋銀,但不知爲何到了洪泰的手上竟是直接少了二十萬兩紋銀!”柴靜緩緩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這洪泰可是真黑啊!他也太貪得無厭了吧!連救災糧款都敢貪,而且還貪得這麽多?而最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過這件事!”逍遙憤憤地道。
“是啊!想必這二十萬兩紋銀貪得不止一個,隻不過我們隻知道吏部侍郎洪泰而已!”柴靜語氣平淡地道。
聞言,逍遙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柴靜的觀點,畢竟若僅僅隻是一位官員貪污這麽多糧款的話,那顯然是有些不太現實,想必定然有許多同夥!
……
既然罪證已經拿到了,那麽逍遙和柴靜自然是急忙回到房間之中,打算将這罪證上交給皇上!
半盞茶過後,二人先後步入房間之中……
一來到房間之後,柴靜便恭恭敬敬地将那罪證上交到天振國的手中!
接過那張紙後,天振國看了許久,并且久久無言,但其臉色卻是很不好看!
對于永平九年的洪災,天振國還有些印象,畢竟時間過得不長,僅僅是前年所發生的事情。
而正因爲記得,天振國的臉色才會很不好看,畢竟自己仍記得當時下撥的錢财絕對不僅僅隻是三十萬兩紋銀而已,乃是五十萬兩紋銀。
那麽這缺少的二十萬兩紋銀呢?到底去哪了?
是出現了筆下誤,還是進入了某個人的腰包?
想必後一種情況的可能性更大吧!
可惡啊!這夥朝廷的蛀蟲當真是該死啊!居然連救災的糧款都感貪墨,真是草菅人命啊!
心中已是怒火滔天,但天振國表面上還是顯得有些平靜,隻是這平靜卻是有些吓人,想必這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安甯吧!
雖說天振國的養氣功夫極好,但此刻還是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當即那圓桌直接碎裂……
嘭!嘭!嘭~
連綿不絕的聲響不斷響起……
所幸那位蘿莉小公主早已因爲厭煩而跑了出去,否則此刻定然會吓得大哭一場!
雖說對于皇上的反應有所預料,但此刻逍遙和柴靜二人還是吓了一大跳!
而後,天振國則是有些尴尬地站了起來,随即輕咳道:“這桌子怎麽質量這麽差勁呢?”
聽到這話後,逍遙的嘴角頓時一抽,圓桌質量差勁?
你丫都直接運用内力了,居然還好意思提?
哎,看樣子,皇上也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呢!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皇上居然還是一位武林高手,這着實有些讓人意想不到啊!
“重文輕武”乃是國策,可誰曾想到當家皇上居然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當真是令人吃驚不已啊!
似是看出了逍遙和柴靜的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天振國便直接轉移話題道:“既然如今罪證确鑿,那麽朕定然會将洪泰繩之以法!”
聽到這話後,柴靜直接面露喜色,而逍遙則是面露擔憂之色,随即一咬牙,直接上前說道:“皇上,不知您可否先不要對洪泰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