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後,逍遙緩緩分析道:“昨晚,想要抓你的那夥人皆是死士。我們可以從中推測出兩點有用的信息:第一,由于死士培養的難度很大,所以你的對手很強大;第二,他們爲何是抓你,而不是殺你呢?說明到目前爲止,他們仍沒有得到你爹所收集到的罪證。而之所以想要抓你,大概是認爲你知道那罪證的下落。”
聽着聽着,柴靜對逍遙是越來越佩服,居然能夠從昨晚的那一件事上推測出這麽多,當真是厲害啊!自己果然是沒有信錯人啊!
見逍遙戛然而止,柴靜急忙擡頭一看,隻見逍遙的臉色鐵青,随即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了?”
“我靠!我他麽可讓給你坑死了!”逍遙直跳腳道。
“好端端的,怎麽能夠罵人呢!我怎麽坑你了?”柴靜臉頰氣鼓鼓的,嘟嘟囔囔地道。
“還怎麽坑我了?他們認爲你手中有他們的罪證,而你他麽居然沒有,那他們不會直接認爲你将罪證交到我的手中了吧!”逍遙憤怒地道。
“哦……原來如此。”柴靜恍然大悟道。
“我他麽招誰惹誰了啊!怎麽這麽悲催呢!”逍遙罵罵咧咧地道。
“雲公子,還請放心,我會與你同舟共濟的!”柴靜語重心長地道。
“滾!”逍遙咆哮道。
聞言,柴靜不但不生氣,心中還洋洋自得,暗道:“對不起了,那罪證雖然不在你手中,但卻是在你家中。你也不算是太冤!”
心中雖然樂開了花,但柴靜表面還是不動聲色,緩緩地勸解道:“雲公子,既然事已如此,多想也沒有用了!就算是我說那罪證與你無關,估計他們也不會相信!現在我們唯有同心協力,一起将他們揪出來,繩之以法,我們才能夠安全!”
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逍遙的心中還是莫名的不爽,随即頹廢地道:“哎,确實如此。”
“雲公子,還請繼續分析。”
“吏部侍郎洪泰,僅僅隻是五品的官員,他不可能會擁有死士。所以,我認爲,他應該隻是一個馬前卒,其背後定然還會有人,而且官職不小。”
聽到逍遙的分析後,柴靜連連點頭。
“另外,既然他們仍沒有找到你爹所收集到的罪證,那麽說明我們還有機會!你好好想一想,你爹會将那罪證放到哪裏呢?若是找到他,我們的把握或許會大一些!”
“呃……我盡力!”
“接下來,首先,我們需要找到那洪泰貪墨的罪證,也就是你爹收集到的罪證;其次,我們需要知道到底是誰參與誣蔑你爹謀逆以及到底是誰審理的此案;最後,保證你的安全,萬萬不可落入那些人的手中。”
“嗯,雲公子,你說得不錯。不過,在這天客居中,我應該足夠的安全吧!”
“我想白天應該是安全的!至于晚上嘛,我覺得還是小心爲妙!”逍遙凝重地說道。
似是想到了什麽,逍遙好奇地問道:“柴小姐,你有什麽特長?”
“特長?”柴靜不解地道。
“就是你會些什麽,比較擅長些什麽。”逍遙解釋道。
“琴棋書畫,均有涉獵!”
“呃……好吧!”
柴靜道:“怎麽?雲公子,問這個打算做什麽?”
“了解一下,這樣我們才能夠更好地配合!”
“那怎麽樣?我是不是還可以?”柴靜興緻勃勃地問道。
“湊合吧!前路渺茫啊!”
“怎麽?雲公子,對我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聞言,逍遙笑而不語,心中暗道:“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你身上就沒有我一點覺得滿意的地方。十指不沾陽春水,一點武功也不會,這可怎麽調查啊!我怎麽就上了她這條賊船呢!”
……
一出天客居的大門,逍遙便察覺到了幾道窺視的目光,一閃而逝,随即恢複正常!
而逍遙好似沒有察覺到一般,一步不停地來到街道上,而後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離開了……
走着走着,逍遙便察覺到後面跟着幾條尾巴,而後急忙加快腳步,突然一個轉身,便竄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中……
見此,跟蹤逍遙的幾人急忙緊随而後,依次湧入到那條小巷之中。
可是一進入到那條小巷之後,衆人的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隻因逍遙并沒有逃跑,而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冷冷地看着他們。
“各位兄台,跟蹤在下已經很久了吧!不知有何貴幹啊!”逍遙笑眯眯地說道。
雖然此刻的逍遙臉上挂着一抹笑容,但那笑容落在衆人的眼裏卻是感到深深的寒意。
聽到這話後,衆人皆是面色一變,其中一人打着哈哈道:“對了,差點忘了,我還得去買些鹽巴呢!”
話音未落,那人便急忙轉身,打算離開這事非之地!
此人一動,衆人紛紛反應過來,而後開始找個各種借口、各種理由,皆是打算直接離開!
然而,逍遙會讓他們就此離開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滴。
早在衆人打算轉身離開之時,逍遙便直接動了,腳下身法一運轉,其身形不斷前行,那行進的軌迹之中有着道道殘影閃現……
數丈的距離,竟是瞬息而至!
逍遙的身影在衆人的瞳孔中不斷放大,衆人那轉身的動作皆是有些僵硬起來,腳步更是宛若灌了鉛一般,十分沉重,移動十分困難。
轉眼之間,逍遙已是來到一人的身旁,當即一個手刃狠狠地擊向一人的後脖頸,随即那人身子一軟,直接昏倒了……
見此,衆人的瞳孔頓時一縮,有的人急忙轉身就跑,而有的人則是直接沖了上去,打算和逍遙直接交手!
對于那些上前交手的,逍遙本着速戰速決、毫不手軟的原則,直接賜予他們一記手刃,讓他們“安詳”地沉睡一會;對于那些逃跑的,逍遙則是來了幾記腿刃,讓他們抱着大腿在地上不斷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