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到了逍遙語氣中的冰冷,柴靜莫名地打了一個哆嗦,瞬間清醒過來,而後小心翼翼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得罪了誰。”
都到了這步田地,見柴靜居然仍然不肯說實話,逍遙的怒氣更甚,淡淡地道:“你若是不想說的話,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的生意我不會再接了!”
一聽到這話後,柴靜有些坐不住了,急忙質問道:“雲公子,你可是已經答應了擔任我的保镖了!你現在出爾反爾,還有誠信可言嗎?”
聞言,逍遙有些直跳腳,怒氣沖沖地道:“我靠!你居然還有臉說,還不是因爲你欺瞞我在先。”
“欺瞞?雲公子,這話從何說起呢?”柴靜雙手一攤,無辜地道。
逍遙道:“你事先沒有說明,本次的保護任務居然這麽危險!”
“我沒有說過嗎?”柴靜眨着大眼睛說道。
“你有說過嗎?”逍遙直接反問道。
沉吟片刻後,柴靜緩緩說道:“我記得,我好像是這樣說的:我來金陵是有一點事,但卻是不方便說,至于危險嘛,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危險一般很難預料到!雲公子,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所說的話?”
“這……”
見逍遙被自己唬住了,柴靜急忙喊冤道:“雲公子,你可不要含血噴人啊!我可是一點沒有欺瞞于你啊!至于今晚所發生的事,我也是不明所以啊!”
聽到這話後,逍遙頓時被噎得啞口無言,頗爲意外地看了看眼前這女扮男裝的柴靜。
沒想到自己這堂堂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居然會在一名女子的手中吃癟,有點意思啊!
不過,她的如意算盤好像打錯了啊!可惜,可惜……
而後,逍遙笑眯眯地說道:“很抱歉,我不能再擔任你的保镖了。明日,就請你離開吧!”
聞言,柴靜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其眼睛猛然睜大,眼眸之中滿是疑惑,随即試探地問道:“你不打算保護我了?”
“嗯,我的能力有限,不足以保護柴小姐!所以……”
柴靜道:“喂,你不能這樣,你要講誠信啊!”
“咦?柴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否則我告你诽謗!”
“你……”柴靜頓時爲之氣結。
“那你說說看我怎麽不講誠信了?”
“你既然答應了擔任我的保镖,又怎麽能夠出爾反爾呢!”柴靜緩緩地道。
“嗯?這話從何說起?我怎麽沒記得我答應過這事!”逍遙眉頭緊鎖道。
“你剛剛明明答應過我的,怎麽能夠轉眼就不認賬呢!”柴靜指責道。
“哦?那你有何證據證明這件事?你交押金了嗎?我開收據了嗎?亦或是有第三者可以證明這件事情?”
“呃……”柴靜被噎得久久無言。
許久之後,柴靜怒不可遏地道:“你無恥!”
聽到這話後,逍遙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随即露出一口白呲呲的牙齒,不解地道:“柴小姐,我這牙齒可是好好的啊!所以,你得看清楚了再說!”
聞言,柴靜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可偏偏無話可說。
見柴靜吃癟,逍遙頓時喜上眉梢,面露些許得意的笑容……
哼,區區一個小姑娘,居然還敢跟爺耍心眼,不過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罷了。
俗話說,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就算你以誠信威脅于我,我拒不承認就好!反正又沒有證據!
見柴靜一直保持着沉默,逍遙緩緩地道:“時辰不早了,柴小姐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還望離去!”
許是知曉自己若是沒有别人保護,自己定然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所以聽到這話後,柴靜急忙道:“雲公子,還請你高擡貴手,答應保護我的安全吧!”
“嗯?這回不要挾我了?”逍遙笑盈盈地道。
“還望雲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與小女子一般見識。若是沒有你保護于我的話,那麽我估計也就是死于非命啦!”柴靜凄慘地道。
“那你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于我,不要有絲毫的隐瞞!他們到底是誰?”逍遙語氣凝重地道。
“他們,我真的不知道是誰!”
見柴靜居然仍不肯說,逍遙的眉頭頓時一皺,臉色也是有些不耐。
似是看出了逍遙有些不喜,柴靜急忙緩緩說道:“雲公子,不知可否聽我講個故事。”
“故事?願聞其詳!”
“從前有一名官員,他态度溫和,親民勤政,對于百姓的生活十分關心,一直以‘清廉’著稱。可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卻是發現了一位貪官的罪證。那名貪官居然貪墨朝廷的救災糧款二十萬兩紋銀,他發現之後,便急忙将罪證上書朝廷。可那位貪官卻是有着同黨,居然直接将那罪證給攔截了下來。見此,那些貪官便知事情已經敗露,随即動了殺心。而後,他們竟是直接以莫須有的罪名進行誣告,言其謀逆,最終落得個家破人亡的結局!一家三百六十一口人盡皆身死,僅有一人因留宿好友家中而逃過一劫。”柴靜緩緩地訴說道。
說着說着,其眼眸之中竟是有着淚珠打轉,雙拳更是緊緊握着,即便是手指甲已是深陷肉中,亦是毫無知覺,面不改色。
聽着聽着,逍遙也是不禁爲之動容,先是歎了一口氣,而後問道:“不知那位官員的尊姓大名!”
“三江總督柴仁。”
逍遙道:“爲何會告訴我這麽多?難道不怕我出賣你?”
“呵呵……我想賭一把!若是赢了,或許還有翻盤的機會;若是輸了,隻能怪自己命不好。反正,早晚都得死!早一步,晚一步,又有何區别!”
聽到這話後,逍遙先是深吸一口氣,而後陷入沉思之中……
說實話,逍遙真的不太想管,畢竟這不是什麽好的差事。可若是不管的話,面前的這名女子卻又是太過可憐!
片刻後,逍遙猛然擡頭,好奇地問道:“既然已經來到了金陵,那你以後有何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