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福伯的臉龐頓時變成了一個苦瓜臉,苦楚地道:“二小姐,剛剛不知爲何馬兒會突然受驚,怎麽安撫都安撫不了!”
聽到福伯的話後,萬虹的柳眉開始微微皺起,心中也是有些奇怪:好端端的,馬兒爲何會突然受驚呢?
這時,站在一旁的逍遙也是面露驚奇之色,而後喃喃道:“此事着實有些古怪!”
而後,便見逍遙直接來到馬車旁邊,仔細觀察着那在地上不斷扭動着身子、口中嘶鳴不已的駿馬……
隻見馬兒的側身有着些許擦傷,其兩隻前蹄的膝蓋處也是有些擦傷,不過這兩處擦傷着實有些嚴重,兩個肉眼可見的“大包”清晰可見。
見到這一幕後,逍遙的面色一變,顯然是對于此次翻車,心中已是有了猜測。
此次翻車絕非偶然,顯然是有人故意爲之。
那麽此人爲何要這麽做呢?他的目的是什麽?而目标又是誰?
難道之前的那一次窺視不是我的錯覺?
那麽,此人的目标是我?
可這到底是爲什麽呢?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而後,逍遙陡然想起自己昨日被跟蹤的事情,心底暗道:“難道是一夥人?”
随即,逍遙便下定決心,以後定然要好好探探飄香樓的虛實,畢竟目前逍遙僅有飄香樓這麽一個線索!
不知逍遙如此草率的一番決定,若是讓唐銘(飄香樓的掌櫃)知曉會是一副什麽表情,但想必會精彩至極!畢竟此事真的和他們無關啊!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見逍遙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萬虹便忍不住上前問道:“雲公子,是有什麽發現嗎?”
聞言,逍遙則是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說些什麽,畢竟這一切僅僅隻是他的猜測罷了。
即便自己的猜測是真的,也沒有必要将萬虹扯進來,所以還是什麽也不說的好。
許是此地聚集的人太多,便見不遠處有着一隊士兵緩緩走來……
這隊士兵,人數不多,僅有十餘人,而看他們的服飾裝扮,應該是負責維護金陵城内秩序的巡邏兵。
一見到他們到來,圍聚在四周的行人有默契地讓出一條道路。
見此,那隊士兵倒也見怪不怪,直接順着道路來到馬車的旁邊……
“這是怎麽一回事?”
一見到那翻倒在側的馬車,一名似是領頭的壯碩男子便直接詢問道。
“這位軍爺,是這樣……”
聽到問話,一旁的福伯急忙上前,爲男子簡單地叙述道。
“原來如此。不過,此處乃交通要道,馬車總是堵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而後,便見男子直接揮了揮手,随即十餘名士兵立馬上前,幫着将馬車扶正……
見此,福伯自然是急忙連連道謝!
雖然馬車是扶起來了,但拉車的馬匹卻是傷得不輕,所以馬車隻好由福伯牽着返回萬府,而雲逍遙和萬虹二人則是走路前往天靈學府……
由于馬車的側翻在路上耽擱了一些功夫,所以當二人來到天靈學府時,天靈學府門前已是顯得有些空蕩、冷清。
見此,萬虹心中自然有些焦急,随即加快了腳步。
而當萬虹進入學堂時,學堂内已是坐滿了人,但好在夫子仍未到來,所以倒也不算太遲,而後,萬虹便急忙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由于學堂中除了學員、夫子之外,任何人皆不得入内,所以逍遙也就隻好忙裏偷閑地在外面等待起來……
其實,原本在來天靈學府之前,逍遙便思考着如何應對那些對自己熱情不已的同生以及如何快慰心兒。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已想好,但來到之後卻僅僅隻是孤身一人在外面默默地吹着風、曬着太陽……
曾幾何時自己一出現,那些熱情的學員便直接“圍追堵截”,迅速引起轟動;曾幾何時自己的詩詞一出,就連夫子都爲之折服,甚至都對自己作揖以示尊敬;可是現在……
這時,一陣春風拂過,逍遙的衣角頓時随風飄揚起來……
想着想着,逍遙竟是開始變得郁悶起來,可是這又有什麽辦法,最終隻能喟然一歎。
既然閑着無事,不如就逛一逛這天朝所謂的最高學府吧!
畢竟雖說自己在這裏待的時間不長,但這裏好歹也算是自己的一個“母校”啊!
若是自己連逛都沒怎麽逛過,那豈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然而,逍遙卻是不想一想,自己所說的時間不長,僅僅隻不過是一天罷了,你丫居然還好意思稱這裏爲自己的“母校”!
隻想淡淡地問你一句:你丫還能不能要點臉呢!
而逍遙顯然不會考慮這麽多,此刻他正準備好好籌劃一下遊覽的路線,畢竟天靈學府還是很大的!
而後,逍遙居然還真饒有興緻地開始閑逛起來,偶爾停下腳步,仔細觀望一下四周的風景,宛若一個正在遊玩的遊客一般。
雖然逍遙打算好好地逛一下天靈學府,欣賞一下此處的各種風光,但好似有些時運不濟,僅僅隻是半柱香的時間而已,随後便見迎面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逍遙以前的夫子——唐睿。
雖然逍遙僅僅隻是上過一天的課,但對于教書的夫子,逍遙還是很熟悉的。所以,當認清來人後,逍遙便直接上前打招呼道:“夫子,早上好!”
由于今早些許俗事纏身,所以此刻唐睿很是匆忙,以緻根本沒怎麽注意來人。
正火急火燎地趕往學堂的唐睿,聽到好像有人在跟自己打招呼,便擡頭看了來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也正是這麽驚鴻一瞥,唐睿便覺此人好像有些眼熟,而後急忙止住腳步,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
待看清來人後,唐睿頓時變得激動起來,而後急忙對逍遙一作揖,尊敬地道:“原來是先生,唐某這廂有禮了!”
見唐睿作揖,逍遙則是急忙閃避一旁,口中連連道:“夫子,這可使不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