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的文人墨客,雖然也是較爲喜愛詩詞歌賦,但若是和中國古代的唐詩宋詞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即便偶爾出現一兩個著名的詩人或者詞人,比起唐代的李杜還是稍顯不足的。
唐睿,今年四十有餘,出生于書香世家。因自小酷愛詩詞,雖說不至于将前人所創的詩詞都閱讀過一遍,但至少也算得上是滿腹經綸。所以,他做天靈學府的夫子,自然是綽綽有餘。
逍遙所寫的詞句,他是越品越喜歡,可以說這首詞雖說不至于絕後,但定能空前。
因就坐在逍遙哥哥的身旁,心兒也自然是時刻關注着逍遙所寫的詞句……
随着逍遙哥哥的書寫,心兒的皺眉也是漸漸舒展開來,更是不時地默念幾句。
而當其看到最後兩句時,那看向逍遙哥哥的目光瞬間變得崇拜起來……
原本正在等着看熱鬧的衆人,見逍遙作完詞,也是有些好奇,而夫子那有些沉思的模樣,更是愈發勾起衆人的好奇心。
而那一直渴望着看逍遙笑話的秦文長,見逍遙作完詞,急忙追問道:“逍遙兄,不知有何佳作問世?能否讓我等領略一番?”
“這個自然可以。”
說罷,隻見逍遙直接拿起案上的那首詞,開始朗聲誦讀了起來……
随着詞句的誦讀,秦文長由原本心中的竊喜,漸漸地變成了震驚!
這怎麽可能?區區一個護衛,怎麽能夠做出此等詞句?
雖然秦文長不能作出此等佳句,但卻并不代表他不能夠欣賞佳句。
相反,他的文學功底還是不錯的。畢竟他的父親可是禮部尚書,即便是耳熏目染,也該擁有一些鑒賞能力吧!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盡管逍遙的詞句已經讀完,但學堂之中卻仍依稀傳出陣陣默讀聲。
而後,偌大的學堂之中陷入短暫的沉默之中,仿佛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須臾,一句話語打破了此刻的甯靜。
“夫子,雲逍遙定是抄襲的古詞,否則他區區一名護衛,怎會做出如此佳句!”
沒能看成逍遙的笑話,秦文長自然是心有不甘,激動地說道。
“哦?文長兄說我這是抄襲得來的,有何依據呢?”
聽到秦文長的話後,逍遙淡淡地道。
雖然你說對了,但是抱歉沒獎勵!哥就是抄襲的,但那又如何!哥抄襲得光明正大,抄襲得天衣無縫,你又能奈我何!
隻想淡淡地問逍遙一句:“你還有節操嗎?還有下限嗎?”
抄襲都能說得這麽義正言辭,真是沒誰了……
“我……我……我……”
秦文長自然是想反駁的,但奈何沒有明确的證據,總不好說自己是瞎猜的吧!
“若是文長公子僅僅隻是猜測的話,那就别丢人顯眼了,這樣隻能愈發地彰顯自己的無能!”
居然還敢找事,看哥不打擊死你,而後逍遙冷嘲熱諷道。
而這時,唐夫子卻是直接沖逍遙一揖到地,恭敬地道:“先生大才,唐某這廂有禮了!”
夫子一連串的動作和話語,驚掉了一地的眼球。
先生?夫子居然喊逍遙“先生”?衆人瞬間淩亂了……
“夫子,這是作甚?折煞學生了!難道您都不懷疑我是抄襲的嗎?”
聽到夫子的話後,逍遙也是一愣,而後回過神來,好奇地問道。
“唐某,雖未有先生之大才,但自負各類古典書籍都有涉獵,可以确信先生定未抄襲!”
雖然唐睿對逍遙比較恭敬,但還是有些傲然地說道。
“呃……”
你說得這麽言之鑿鑿的,我都差點相信這是我原創的了。
而聽到夫子确定逍遙此詞沒有抄襲之後,學堂之中的衆人看向逍遙的目光瞬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原本衆人看向逍遙的目光之中,或多或少都帶有一絲戲虐,而此刻衆人的眼中唯有崇拜。當然還有些許女子看向逍遙的目光之中帶有一絲脈脈傳情的味道。
逍遙的相貌本就不俗,而且還會一些武功,能夠給人一種安全感,再加上此刻也展現出其文才高雅,可謂是文武全才,自然是能夠赢得某些女子的青睐。
“夫子,學生隻是偶有所得罷了,不必一口喚作一個‘先生’的!”
似是想起夫子對自己的稱呼有所不妥,逍遙急忙說道。
“先生,自古以來便是達者爲師,喚作‘先生’自是應當的。”
聽到逍遙的話後,唐睿理所當然地道。
“呃……夫子,剛剛是學生不對,您還是快些講課吧!總不好因爲我而耽誤大家學習吧!”
許是逍遙知道這種夫子一般都是老古闆,也就不再糾結于稱呼的問題,而後直接提議道。
“有先生在此,唐某怎好意思再講課,今日還請先生爲大家講一課吧!”
聽到逍遙的提議後,夫子不但沒有很開心的樣子,反而頗有些許爲難,斟酌片刻後,恭敬地說道。
我的耳朵沒出毛病吧!貌似夫子讓我講課,有沒有搞錯,我不過是學生而已。再者說了,我可是交了學費的,這豈不是要讓我“雙虧”的節奏?
聽到夫子的話後,逍遙先是一愣,而後急忙說道:“夫子,我隻是學生而已,怎能越權,還是您講得好!”
“見識到先生的大才後,唐某如何敢再做先生的夫子?還是先生來吧!”
……
又互相推诿了幾次後,逍遙唯有落荒而逃……
人家都是逃課,而我這算是什麽?也是“逃課”嗎?
但這二者貌似有些不同啊!第一個逃課明顯是逃避上課,而第二個逃課則是逃避授課啊!
難道我的“大學生活”便從第一天開始上學便終結了?
突然感覺好悲慘,嗚嗚……
一路逃出學府之後,逍遙便開始百無聊賴地在街道上閑逛了起來……
既然上學不成,以後該幹什麽呢?還是繼續做心兒的護衛嗎?
一想到此,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秦文長的那句話。
“你,不過是一名護衛而已,有何資格替自己的主人做決定。”
既然這個時代中的護衛地位不咋地,那我又爲何非要低人一等呢?
但若是不做護衛,我又該做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