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分内事,不敢讨要賞賜。”俗世浮塵在原地起身道。
“有功不賞,安能服衆?隻管說來。”曹老闆擺手道。
“即如此,請明公賞個軍職。”俗世浮塵坦然道。
“此事易耳,你去子孝營中做個偏将罷。”曹操點頭道。
“謝明公。”
随後俗世浮塵還替魔刀客和菊花槍兩人也讨要了封賞,曹操從不吝啬,并且命令所有人守口如瓶。
“主公,陳宮有謀,更與邊讓交好,此事不可不防。”曹操揮退左右之後,荀攸首先提醒道。
曹操沉默了一會,随後說道:“公台與操,已暗中對過兩回,其才過人,操甚愛之,本以爲其北來,能助曹某成一番事業,不想還是逃不過這第三回。也罷,前兩回赢得既是曹某,此番亦然。”
“不若縛而殺之,豈不省事?”夏侯惇說道。
曹操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一邊的戲志才笑道:“前番主公殺了邊讓,兖州已然震動,此番若再無辜殺陳宮,兖州諸郡,不戰自亂也。”
“那該如何?”
“待其起事,再殺不遲。”戲志才道。
“忒多麻煩。”夏侯惇不快道。
這時候曹操,輕輕揮了揮手,一言不發默默的起身,走回了自己的大帳,荀攸看了一眼曹操的背影,随即跟衆人一樣,轉身離去。
曹操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在想着什麽,雙眼則定定的看向了帳外,那個方向正是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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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總算把那長天給擺了一道,哈哈哈。”在玩家營帳中,魔刀對菊花開心的說着。
“什麽意思?”菊花槍不太理解。
“玩家未蔔先知,NPC都知道了吧,就算不相信的,經過曹操他爹的事後,肯定也相信了吧?”魔刀客有些神妙的問道。
菊花槍點了點頭。
“陳宮肯定要造反吧?”
菊花槍再次點點頭。
“這事兒玩家都知道吧?曹操現在也知道了吧?所以曹操現在肯定也知道,這陳宮要造反件事,長天也知道,對吧?”魔刀客繼續道。
菊花槍若有所思的,似乎開了竅,道:“你是說,長天不會把這事告訴曹操?”
“你覺得會麽?”魔刀客笑着反問道。
“确實不大可能。”菊花槍點了點頭。
魔刀客精神頭全提了上來,嘿嘿道:“長天對陳宮是有感情的,不然他不會放陳宮回來投靠曹操,所以他不會喜歡看到曹操殺了陳宮,但是呢也同樣不可能想看到,陳宮殺了曹操,所以對長天來說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兩不相幫,讓這事按照曆史的走向,順其自然,最後他再出手救下落敗的一方,而這一方是陳宮的可能性幾乎超過九成,這樣一來他就又有機會,把陳宮重新招攬到麾下了。”
菊花槍瞬間同意了魔刀客的說法。
“但是,現在曹操知道了,哈哈哈,他知道長天知道陳宮會造反了,哈哈哈,你難道不覺得,目前這件事的走向,十分令人期待麽?”魔刀客得意的笑道。
菊花槍聽後翻了個白眼,他還真沒覺得,這特麽有什麽好期待的,他跟長天又沒有過節,長天怎麽樣關他屁事,他唯一關心的就是,怎麽再多賺幾個一千金出來,等時間一到,立刻兌換成信用點,到時候那小日子美得,想想都妙不可言,這種事才該期待好麽,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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郯縣,徐州治所,位于東海國。
“曹賊大軍到何處了???”坐在大廳最上首位置的陶謙,氣急敗壞的大聲喝問道。
“回禀主公,曹賊大軍分三路而來,一路取彭城,一路攻琅邪,其自領大軍往東海而來,距郯城還有六百裏。”傳訊小兵懦懦的說着,心裏十分害怕陶謙弄死自己,畢竟他之前已經死了不下五六個傳訊的了,小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身形極爲恭正,雖然他無時無刻不想,偷偷看看陶謙的眼神,但是死死的忍住了這個欲望。
陶謙看着這個讓他找不出半點由頭的小兵,不由把手用力揮了兩下,怒道:“滾下去再探!”
“諾!”小兵如蒙大赦,依令而去。
陶謙沒有了洩憤的對象,隻能暫時罷了,轉頭問陳登,說道:“元龍,可知子仲現在如何了?”
陳登道:“回禀主公,子仲請救兵已到得琅邪境内,以腳程算來,我等隻需守住兩三日,便能趕及。”
“好,哪便好,那便好。”陶謙總算稍稍松了口氣。
随後他又想到了什麽,問道:“那長賊呢?可有出兵?”
陳登道:“落霞自異人作亂以來,防範愈發嚴密,細作極難探知究竟,不過廣陵乃其必取之地,此番定會出兵。”
“哼!若非曹操勢大,陶某必親臨大軍,駐守廣陵,叫那長賊,越不得雷池半步!”陶謙氣的須發皆張,坐在一起上怒喝道。
陳登聞言看了陶謙一眼,沒有接話的意思,他對陶謙的爲人是早已看透了,隻不過這家夥雖然無恥無德,但是對徐州本地的大世家,一直是多有仰仗,所以徐州世家,沒有多少與陶謙作對的意思,但要說讨好陶謙,那是沒這可能的。
“主公若不救廣陵,必落入長天之手。”陳登突然出言提醒道。
陶謙不由得看到不快,自己能不知道麽?趙昱連打仗都不會,自然不可能是長天的對手,但那有什麽辦法,老子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能救趙昱?爲了求援劉備,自己表了劉備做豫州刺史,去救趙昱特麽他能給我什麽好處麽?
陶謙的與常人不一樣的腦回路轉過了很多念頭,随後道:“心有餘力不足,長天非是暴虐之人,料其不會害趙元達性命。”
陶謙的話,再一次刷新了陳登對陶謙下限的預料,陳登不由得有些好奇,這話從他陶謙嘴裏說出來,他難道自己不感到惡心?你咋不稱“長公”呢?
“命薛禮屯駐秣陵,以阻曹軍,其他各路嚴守以待,必須堅守三日。”陶謙正色道。
陳登暗暗皺眉,心中對陶謙的不屑再一次加深,陳登此時斷定,此人絕對沒有赢過長曹二人的可能,連一點點可能都沒有,彭城薛禮爲人正直時常谏言冒犯,惹得陶謙十分不快,現在這種時候,這姓陶的竟然還要借機鏟除異己,讓人出兵迎敵,不知道他腦子裏裝得都是什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