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點頭,既然形成威脅的是包圍網,那麽讓包圍網成不了就行了。攻取這些地方,或者讓這些地方産生混亂,讓别人無法收取,就能破壞這種威脅。
韬光養晦是不錯的主意,至少在袁術僭号稱帝之前世很不錯的,等袁術稱帝的時候,就是大張旗鼓,領袖江東,讨伐逆賊的最佳時刻。
而長天覺得袁術是肯定要稱帝的,不然對方和他一樣急吼吼的進宮搶玉玺幹什麽?
一直以來長天也是這麽打算的,這個方略,他暫時還不打算放棄,他終究是個玩家,異人做出頭鳥,絕對更不好當。
“豫章太守周術,不日将亡,屆時我舉薦一人去當豫章太守,更遣精兵良将助之,定可解此厄。”長天說到。
此言一出,三人頓時睜大了眼睛,果然未蔔先知,不是假得。
“主公所言,當真?”魯肅道。
“不錯,不日便将病亡。”長天點頭。
“若如此,這心病可除矣。”魯肅點頭喜道。
這是劉晔補充道:“會稽王朗,内和外剛,無軍旅之才,治世有可爲,亂世隻可自守爾。丹陽周昕,生性暴烈,志不在小,更惡袁術,若爲人所圖,必奮而反抗,此二人皆不必威逼,遣能言善辯之士,說之便可,若得如此,主公無後顧之憂也。”
長天點頭道:“這周昕遣周喁說之便可,這王朗倒是有些臭脾氣,要選良人前往。”
“主公,某舉一人,可當此任。”一直沒有說話的賈诩出聲道。
“何人?”
“颍川石廣元。”賈诩笑道。
“不錯,廣元可當此任。”長天點頭。
與三人商量了一番之後,長天讓人去傳三家的使者,一個個前來叙話,他終歸是要出面的。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長天再一次陷入了思考,他之前說周術将亡時,說得并不止這一點,還有其他的關鍵點,但顯然他的話沒有“被”說出來。
長天覺得如果能把一些曆史轉告給賈诩這些人,那麽對自己的幫助将會是多麽的大。
可惜有些障礙,實在很難繞開。
“如果,能找到好辦法徹底繞過這層障礙,就好了。”長天不由得如此歎道。
其實如同長天這種想法的人,絕不在少數,而用于嘗試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是能成功的很少,而且即便成功,所能傳遞的訊息,同樣也少的可憐。
三家使者離開了,離開的時候表情不一,曹劉兩家得到了長天的允諾,到時候會出兵助攻。
但這一點早就爲兩家使者所認定了,因爲廣陵是長天必須會取的地盤,因爲這是他主城的一道屏障,這一點也是曹劉默認的,長天出兵的報酬。
所以,兩家來都是爲了讓長天出兵幫自己,而不是模棱兩可的隻答應出兵。
而長天的答複,表明了他沒有傾向于,曹劉中的任何一家,這是雙方使者所不滿意的,但沒辦法,作爲年輕人的長天,打太極或者不行,但他手下有得是在行的人,在賈诩三人舉重若輕的手段之下,毛玠、簡雍,悻悻而回。
反倒是劉繇的使者許邵,來求援兵的時候,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這讓許邵十分高興。
本來許邵還以爲,派了自己不喜的堂兄許靖來應付他的長天,并不會答應劉繇的請求,但長天的果斷,出乎了許邵的意料。
許邵忐忑的來,高興的走了,而許邵不知道的是,長天不但早就決定幫助或者說控制劉繇,事實上就連他許邵,也是大名鼎鼎的右将軍的目标。
不同于對董卓的态度,長天對曹劉二人,選擇了更多、更大的保留餘地,不知道曹操和劉備,會不會失望。
石韬與暫居吳郡的周喁,領了長天的使命,各自出發,相對于第一次被交付任務,就是出使這種大任,而有些激動的石韬不同,周喁眉頭深鎖,他覺得看似平靜的江東,實際上已經快到了事關他周氏存亡的時刻了,必須勸周昕早作打算才行。
周喁的眼光并沒有錯,不但是江東不像表面那樣平靜,就連長天的落霞城也一樣是如此。
“甘老大。”
“胡說什麽!某認主公爲主,明公委我以水軍統領,當稱我将軍!”站在本來是管承旗艦的那艘大船船頭的甘甯,斥道。
長天一回來就将水軍的事交給了甘甯,放出的權柄也大的超出了甘甯的預料,而且還把最大的船也送給了甘甯,雖然長天一直在督促船廠,造出“餘皇”這層次的巨艦,但苦于沒有圖紙,進展十分緩慢,所以最大的船,現在還是管承那一條。
甘甯對此,感佩萬分,也收了心,摩拳擦掌準備真正的幹一番大事出來。
“是,将軍。”甘甯的手下,正色回道。
“何事慌張?”甘甯問道。
“将軍,有消息來報,道中有人想潛進落霞,欲行不利。”
“欲行不利?這落霞城于他們有何利可圖?難道還想行刺主公不成?甘某倒想看看,那等藏頭露尾的鼠輩,要如何刺死主公。哼!”甘甯不屑道。
玩家是殺不死的,這點衆所周知,因此甘甯對此感到不屑。
“将軍,長公雖無生死之厄,然長公麾下之臣,卻難保不會遭難。”
“嗯,此言有理。走,帶上兩百人,雖某上岸,本統領要将這些腌臜不堪的貨色,一個個揪出來!”甘甯聽後點頭道。
他十分果斷的帶人上岸了,他初來乍到就被長天委以重任,正愁沒機會立功呢,這機會倒是來得正好。、
說白了甘甯他本身也涉黑,在益州就是一霸,不是什麽好人,所以他的手下,本來在暗處混的也有不少,所以對這種層面的消息,要比長天麾下的那些正派人,更靈通一些。
就在甘甯帶人上岸,想要立功的時候,南下準備找長天,這個劍術絕頂的高手比劍的史阿,也走進了落霞城。
“人言,落霞乃首善之地,此言不虛也。”背着一柄劍走在大街上的史阿,點頭自語道。
“守城士卒,個個不凡,皆有勇力在身,這戍卒便得如此,想必右将軍,必然是高手無疑!”史阿肯定道,現在他對此行,越發得有些期待了。
史阿并不急于去找長天,他是白身,長天是右将軍,貿然出現别人會以爲,他不是刺客就是神經病,哪裏有成功比劍的可能。
所以他還要另想辦法,史阿與王越不同,他常年混迹在鬧市,對三教九流,都很熟悉,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因此對有人要潛入落霞,欲行不利,也有所耳聞,他覺得可以從這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