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心裏知道,這個長天肯定也對石韬和徐庶兩人有招攬的意思,這和被騙的那所有的異人,一般無二。但這又怎麽樣,自己就是要懲治他們!難道這長天還會爲此跟他翻臉不成?絕無這種可能!
至于不喜,他劉表不是一樣不喜他長天,這有屁關系?
長天看着劉表淡淡笑道:“景升兄勿惱,莫因一時之氣,反壞了清名。”
“足下何意?”劉表皺眉道。
長天心中膩歪,這劉景升度量還真狹窄,非得針對這兩個家夥,你特麽還以爲這會得到好名聲麽?
所以還得跟他一樣,有度量才能成事,才能讓自己的影響,在别人的眼中形成一個基本輪廓,一提長天,哦,此人端的大方無比,借人二金買玉,直接倍還四金,是個可以結交得人。
“這石韬确有錯處,其言語多有不敬,該罰。然,這徐元直乃真義士,才德過人,若此時一并處置了,隻怕明日,劉景升殘賢害良之名,便要傳遍天下矣。”
“方今之世,逆賊當道,而荊州所以能得保安甯者,一來是景升兄,文武兼修,懿冠當世,德被四海,所以人心歸附。二來則是荊襄九郡,實乃龍鳳之地,賢才俊傑,多不勝數,皆願助景升兄,守漢土,保天下也。”
劉表聽後心中滿意,這長天還是有些道理的,怪不得能在這麽多異人之中脫穎而出,确實也有本身有能的原因在内。
“右将軍所言極是,即如此,便饒了這徐庶,汝且退去吧,這石韬卻是不得輕饒。”劉表說到。
放過徐庶,他談不上願不願,他劉表雖然是州牧,也不能一意孤行,更何況事關名聲大事。
“廣元則如何?”徐庶聽後根本不動,仍然站在石韬身邊,反問道。
“此人可惡至極,不得輕饒。”劉表語氣很堅決。
這話說出來後,石韬倒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徐庶卻雙眼一瞪,就準備再說什麽,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就被長天打斷了。
長天自然不想讓徐庶再有什麽針對劉表的言辭,那樣會激起劉表剛平息的憤怒。
事實上他能夠猜到劉表的想法,對方肯定認爲自己不會爲了徐庶和石韬兩人,與他劉表翻臉。
那麽劉表猜對了麽?
是的,猜對了。
相對聯合劉表對付袁術的大計來說,石韬和徐庶兩人,就微不足道了,至少他的麾下是這麽想的,在一般情況下他和劉表一樣,不能一意孤行。
最關鍵的還是徐庶人微言輕,說什麽都沒有任何的益處,所以不讓他發言是最好的。
“景升兄,我觀這徐庶,似有必死之志,隻怕辦了這石韬,徐庶亦亡矣,君還是逃不脫這害賢之名。”
“彼自尋死路,與我何幹?”劉表不快道。
“人言可畏,積銷毀骨啊。”長天語重心長的說着風涼話。
劉表不便反駁,耐着性子說到:“依足下之意,該當如何?”
“此事因異人而起,不若由異人而結。”長天提議道。
“何意?”劉表心中一動。
“不若,喚那諸多受騙者前來,問清錢财多寡,讓彼等定其生死,若如此,這徐庶便是尋死,亦不過異人之因罷了。”長天笑道。
劉表看了眼長天,心中有些奇怪,他倒好口口聲聲說什麽異人,他自己難道不是異人?這長天居然是個忘本的小人,果然坊間傳言,多有不實。
劉表心中念道:“是了,這長天定是,欲借異人之手,保住石韬與徐庶二人之命,以便其稍後奪回這兩個寒門子弟,倒是好算盤,于老夫手中不可明奪,與他人手中卻隻管硬搶,老夫豈能如你願!”
“便依右将軍之言,黃射你且去喚那些異人前來。”劉表吩咐道。
黃射依言而去,沒多久那些早就得到消息,等候在劉表府門外的受害者們,紛紛進了府中。
“見過劉使君。”衆玩家齊齊行禮喊道。
長天差點沒噴出來,這特麽是電視劇看多了吧,你們好歹也是玩家,行個毛的禮,還見過使君,不是一直人多勢衆,不把人放眼裏的麽?怎麽特麽看到劉表這貨,就成這樣了?那等見到曹操和皇帝,會成什麽樣?
“無需多禮,喚爾等前來,乃是爲多日之前,爾等受騙一事,此番元兇業已緝拿,正在堂上,爾等可商議一番,自行裁決,石韬罪責難恕,劉某實深厭之,此人是死是活,皆在爾等手中。”劉表對着廳外大量的玩家,沉聲道。
他的言語之中已經放了足夠的信息,他不想看這個石韬活着,所以你們想在荊州混日子,那就殺了他,除了這些,還有一層言外之意,那就是“如果你們想安然帶走石韬的,也可以試試。”
他的話一說出來,頓時下面的玩家議論紛紛,他們也不是蠢貨,自然聽得出劉表的意思,而這些人也大都在荊州混飯吃,和當地的世族已經打好了不少的關系,不是說輕易就能切斷的,那代表了之前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這種代價沒人願意承受。
所以這石韬是不能留了,這是絕大部分人心中,瞬間就決定了的事,要倒向劉表。
石韬留不了,那麽徐庶呢?如果他們殺了石韬,那麽和石韬是至交的徐庶還會願意,跟他們結交?顯然也不可能,所以徐庶動向也需要關注。
“請問使君,石韬有罪,那徐庶呢?”貪狼會長問道。
“此人大才,我這荊州水淺,容不下這條大龍。”劉表随口道。
他的話也等于放棄了徐庶,反正在石韬死後,他也不指望這個徐庶爲他效力,才俊荊州多得是,不缺這兩個。
衆人聽後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了然。
這個徐庶也是他們的了,這讓衆人心中一熱,大才啊,現在隻有長天才有招攬到這種大才,實在是太可惜了,這種大才,就要死在他們手裏了。
徐庶不能留,他們決定石韬會死的那一刻,徐庶就會成爲敵人,這種敵人實在太可怕了,搞不好什麽時候使個陰謀,他們就要灰飛煙滅,怎麽能留。
這裏殺人是有東西會爆的,一般的黃巾、強盜都是這樣,那麽徐庶和石韬這兩個超級曆史名人呢?
此時此刻,有人生出了,這份好奇心。
決定之後,那就好辦了,剩下都就是誰得利。
誰動手,該怎麽定呢?
有人被騙了幾百金,有人隻花了十金,兩者能享受同樣的利益?肯定不能?
所以行使權,也同樣很快的被決定了。
“回禀使君,我等一共被石韬騙了,四千三百餘金,其中由我貪狼會與臨江會兩家,損失最多,因此我們決定,由損失最大的兩家來做主,決定石韬的生死。”貪狼會長道。
“嗯,如此甚合吾意,報仇雪恨,亦分大小,以欠錢多寡來定,如此不爲過也。”劉表點點頭。
就在貪狼會長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另一邊的蒯良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然擡起頭看向了長天。
隻見長天臉上微笑,泰然自若,感覺到蒯良的目光之後,他也看向了蒯良,直直的看着蒯良的雙眼,一眨也不眨。
蒯良旋即低下頭顱,不敢再看長天,更不敢出聲阻止,他被長天清冷的目光,看得發虛,蒯良暗中擦了把冷汗,心驚道“此人竟有殺意!莫非這二人如此重要?不惜威逼蒯某?”
長天看見蒯良的神色,不屑的笑了笑“世家果然是世家,一切以自保爲重。”。
“即如此,爾等且帶這石韬下去罷。”劉表吩咐道。
衆人聞言大喜,正要上來拿人,結果長天大聲道:“且慢!”
“将軍何意?”劉表好整以暇的看着長天。
想看看這長天在不能翻臉跟他的情況下,到底還怎麽救這兩人。
“欠錢多便做主?”長天問道。
“不錯,劉某亦覺此議,甚合情理。”劉表點點頭。
蒯良聽後,雙眼一閉,不再看堂上。
“記得進府之時,曾與兄言及,此事與寡人亦有關系。”長天對劉表說到。
劉表想了想點了點頭:“确有此事。”
長天随後對蒯良說:“子柔可記得我所言?”
蒯良點點頭無奈道:“記得。”
“哦?右将軍所言何事?”劉表問道。
“将軍言及,石韬、徐庶二人,欠了其手下錢财。”蒯良直話直說道。
劉表猛然覺醒,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長天。
長天不等他說話,立刻對着賈诩問道:“文和,此二人,欠你多少金子?”
長天的話一出石韬和徐庶全部看了過來,石韬臉上直笑,徐庶則直視長天,久久不眨眼睛。
賈诩淡笑道:“整整十萬金。”
長天道:“你安得有這許多金子?”
賈诩笑道:“此間,亦有趙公彥信、鄭公康成之财,非诩一人獨有。”
長天心中暗挑大拇指,他立刻有追問石韬:“十萬金,可在你處?”
“未在?”
“用在何處了?”
“購得米一斛。”石韬平靜的說道。
“整整十萬,隻購的一斛米?當真好生意!”長天喝道。
“願買願賣爾。”石韬輕松道。
“從何處買得?”
“偶遇山中野人,無處尋訪。”
“哼!爾欠了趙、鄭二公,金十萬,還想得脫?”
“但憑,右将軍處置。”石韬笑了,笑得很開心。
長天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很快,随後他轉頭看向了劉表道:“此人欠趙謙、鄭玄,金十萬,某需帶回,交于二人決斷,景升兄意下如何?”
已經明白了長天意思的劉表,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長天坐正了身體,挺直腰杆,看向劉表。
長天的目光很淡然。
這叫什麽,這叫信口雌黃!但是!那又如何???
他的拳頭足夠大,玩家會反駁他,甚至劉表的麾下,也可能會反駁他,但是劉表會麽?
他趙長天是不能與你劉景升現在翻臉,但是,你劉景升能麽?敢麽?
要是他敢,他就不是劉表了!
其他人?
這重要麽?
至于不喜,他長天不是一樣不喜他劉表,這有屁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