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夥個個都對甘甯有心思,但卻根本沒有站在甘甯一方的角度想過。
甘興霸這種傲氣的人,如何願意接受,别人的施舍。
“你們還想收服曆史人物,真以爲雪中送炭,你送了别人就得收?簡直是笑話。”長天心中不屑道。
尤其是那面具男,還口口聲聲“興霸”、“興霸”得喊着,這蠢貨以爲自己是誰啊,随意就能喊NPC得表字,簡直不知所謂,長天對他們舉動的評價,隻有“愚蠢”二字,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還談什麽招攬。
在長天突然出現,并且甘甯根本不願再理自己,轉頭殺向江州方向來人之後,他頓時收攏了麾下隊伍,不再與另一邊的伏兵戰鬥,他咬牙切齒的看向了長天。
之前其他玩家的做法,讓甘甯起了疑心,而這個長天的出現,更是徹底破壞了自己的部署,此時此刻,他對長天深恨不已,雙目露出兇光,瞪着長天。
長天察覺到了對方的目光,瞥了他一眼,雖然看不見對方表情,但是估計不會太好看,長天對着面具男微微一笑,伸出右手用食指,指了指對方,然後又豎起小指,對他搖了搖,讓面具男知道在自己眼裏,他什麽都不是。
對方的謀劃,長天自然不會提前知道,但是能壞了此人好事,他還是十分樂見的,誰叫這家夥,對他的妞有興趣呢,換了誰都忍不了,所以長天很适時的嘲諷和挑釁了一下。
這麽做有些小人得志,但是長天覺得很愉快。
面具男此時有心沖殺出去,斬殺甘甯或者長天的部下,但他顯然沒這種能力,而且還有一紙契約束縛着他。
“不管事成事敗,即刻動身誅殺劉焉,拖延超過一日,視爲違約。”張松的契約定的很嚴謹,讓他根本鑽不了空子。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面具男也知道,隻要有了機會,長天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這些,花費了大力氣招收來的部下,所以必須走了。
面具男讓出道路,以便讓江州兵沖殺甘甯後路,最好就是能直接殺了甘甯,讓長天落空,雖然可能性不大。
不過長天的下一句話,讓面具男的最後這點小期待,也徹底破滅了。
“孤乃右将軍!今日誰與甘甯爲敵,便是與孤爲敵,屆時莫謂寡人,言之不預!”
長天的話,讓江州守将徹底熄滅了心思,他今日不過奉了人情而來,沒有拼死拼活的必要,而且這個長天來的方向,正好是他後方,也就是說對方一聲令下,那些騎着馬的一個個兇神惡煞般的家夥,就會沖入自己的軍陣,到時候顯然自己的小命難保。
随即在那守将的令旗之下,江州兵全部停止了行動,任由甘甯向前沖去。
而張家私兵,在長天放言後,立刻整齊的倒退三步,顯然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左、右、後三方的動作逃不過甘甯的眼睛,但是他根本無動于衷,仍然向着賭坊的私兵沖殺過去,這些私兵大多是那些大小賭坊的人,不是正規軍,完全是受了江州賭坊的邀請來助拳的。
但是這些人,與同樣不是正規軍,沒有身披铠甲的甘甯大隊比起來,就差的太遠了。
一時間哭爹喊娘,被殺的抱頭鼠竄,根本沒有形成任何抵擋,就被殺散了,至于一小部分試圖攻擊甘甯,撈點油水,撿點便宜的玩家,自然更無法阻擋了。
眼見殺散甘甯殺散了敵人,觀望的人們并沒有離去,都想看看長天如何收服甘甯,當然從中作梗乃是免不了的,如果可以讓長天招攬失敗,也是一件樂事,甚至不少人紛紛打開了錄像,準備把長天的失敗,記錄下來。
甘甯将刀插回鞘中,轉頭看向長天,遠遠地抱拳朗聲道:“多謝右将軍,仗義相助,甯知曉,将軍有意招攬在下,不過甘某一介鄙人,算不得将才,隻好叫将軍失望了,若蒙不棄,可去臨江一叙,今日甘某先告辭了。”
甘甯說完,就朝着江邊走去,他對長天也沒多少好感,那個戴面具的是設計了自己,這個右将軍,未必不是。
大量玩家,立刻開始幸災樂禍,這連他們的挑撥都還沒開始,長天的招攬就失敗了,這簡直不要太爽。
“哈哈哈哈哈”長天放聲大笑。
甘甯停下腳步,皺眉問道:“敢問右将軍,爲何大笑?”
長天沒有回答他,反而說道:“甘興霸,汝可知今日,爲何落到此地步?”
“遭人算計,何必明知故問。”甘甯冷森森的說道。
“非是如此。”長天搖頭。
“哦?敢問将軍高見?”甘甯一挑眉問道。
“非是其他,是你甘甯太弱!他人才敢如此輕易算計于你。”長天喝道。
甘甯大怒,正待反駁。
長天又說道:“君可見董仲穎乎?天下欲殺董卓者不計其數!若非整個長安朝堂聯手,董卓現在必然還是太師!似董卓這等強者,必須如這般,強強聯合才能應對。而你甘甯,區區縣兵,卻可制你,汝是強是弱,一目了然。”
甘甯無話可說,比起董卓踏自然是比不了的。
長天道:“你可知,你爲何弱?”
甘甯幹脆不回答了,而其他玩家其十分好奇,想聽長天到底說什麽。
“你太窮!”長天喝道。
“要是你,有足夠的糧招兵買馬,有足夠的錢置辦兵甲,區區縣兵,豈敢小觑于你!”
長天的話,甘甯倒是有些聽進去,要不是他沒錢讓士卒穿上铠甲,也不會如此被動了,但是說這些有什麽意義麽?
周圍的玩家立刻起哄,拆台,使絆子,反正什麽話都有。
“嘿,你們現在罵,待會别怪我不給你們好處。”長天随口說道。
随後玩家的聲音,漸漸消了下去,畢竟現在能顯著提升資質的,暫時隻有通過長天這一個途徑。
“興霸,好好看看,寡人爲何能總率三軍,爲何能征戰天下!”長天對甘甯大聲道。
甘甯好整以暇的看着長天,也不說話。
“典韋何在!”
“末将在!”
“寡人問你,戰場之上不聽軍令者,何罪?”
“斬!”
“寡人問你,江州大小賭坊,不尊寡人軍令,與甘興霸爲敵,該當何罪?”
“抄沒家産,主犯處死,從犯流放!”
“護衛軍聽令!随孤入江州,将所有賭坊,全部仔仔細細抄一遍!”
“諾!”
随後,長天轉頭看向了江州守将,道:“孤欲往江州,還請足下開路。”
“這,領,末将領命。”那守将隻猶豫了一小會,立刻決定了立場,這樣他能活下去,至于賭場死活,跟他有屁關系。
“興霸,可願随孤,去一趟江州?”長天對着已經有些愣住的甘甯問道。
甘甯愣了一會,随即大聲道:“右将軍可是要拉甯同謀?到非不可,不過甯需占半數。”
說完他還伸出右手,張開五指對着長天晃了晃。
“哈哈哈,半數絕無可能,至多一九,我九你一。”長天大笑。
“六四。”甘甯搖頭道。
但是長天微笑不語,甘甯隻得再次出言:“七三。”
長天道:“我八你二,勿複贅言。”
“一言爲定。”甘甯頓時拍闆。
随後長天看向了,周圍的玩家道:“老子今天心情好,帶你們去搶劫,要來的就走。”
“噢~~!!!”巨量的玩家,頓時齊齊高聲呼喊。
“這小白臉,也有大方的時候啊。”
“說不定,他真不是吃軟飯的。”
“瑪德,誰再罵老子小白臉和軟飯哥,老子特麽就不帶了。”
“哈哈哈哈哈~~”衆人再一次大笑。
于是乎,大量的人員浩浩蕩蕩的朝着江州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