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麽?”良久之後,大妞在長天的耳邊輕聲問道。
“嗯”長天輕聲回應,随後感受着由深呼吸所帶的,枕邊人得發香。
“是什麽讓你壓力這麽大的?”大妞安靜的問道。
長天聞言睜開眼,寵溺的撫着女人的秀發,他知道大妞是爲了配合他,讓自己舒壓力,才有之前的那些作爲,心中十分溫暖,他微微點頭道:“确實有點事兒。”
“是什麽?”大妞也睜開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問道。
“曹操和劉備都想奪徐州,也都想讓我幫忙,還有孫堅死了,我不知道董卓會不會也死掉,我這次來更多的是爲了救他,但是現在我不知道能不能救下來,我沒有把握。”長天輕輕的訴說着。
随着這些話說出口,他心中的壓力仿佛消減掉一層,至少沒之前那麽重了。
大妞有些心疼的輕撫着對方的臉龐,柔聲說:“你又不是真的是什麽枭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好了,失敗那也沒辦法,至少我在的。”
“嗯。”長天露出了一絲笑意,摟住對方,相擁睡去。
第二日,長天起得蠻早,梳洗了一番,吃了些早點,在院子裏靜等董胖子起來,胖子雖然年紀不小,但是昨天新得美人,估計折騰的要比自己晚,也就沒去打擾對方,隻等中午時,才着人通知董卓,自己請他喝酒,胖子雖然不舍但是難得長天請他一回,另外還有長夫人會去陪伴貂蟬,不怕冷落了新人,董卓自然也就過來了。
“無垠,難得你大方一回,此番老夫可要好好痛飲一番,那浩渺春,萬萬不要吝啬了。”董卓一走進院子,就大大咧咧的指着長天笑道。
長天的浩渺佳釀,已經改名爲浩渺春了,名字是俗氣了點,但是耐不住現在漢朝的酒,大都叫什麽什麽春,比如九醞春、回春酒什麽,于是他也就随了大流,改名爲浩渺春。
而經過茶酒會和落霞的招賢,愛酒的那些家夥對此是贊不絕口,事實上漢朝的人就沒幾個不好酒的,那些武将就更别說了,于是浩渺春的名頭也徹底,打了出去,通過糜氏商船,運到了各地,因爲是限量所幾乎剛到地界,就被搶購一空。
曹劉二袁,都忍不住差人過來買酒,對此長天十分大方,這四個每人送了一百壇,嗜酒如命的劉表也沒拉下,同樣是一百壇,當然下一次就要買了,長天相信這幾百壇酒,很快就能賺回來。
反而董卓這邊地處偏遠,到得不到多少,幸好長天這次自己在戒指裏裝了不少,足夠胖子喝的了。
“董公,昨夜過得如何?”長天笑問道。
“個中滋味,妙不可言。”胖子十分猥瑣得,朝長天擠了擠眼眉。
“董公年事已高,當修身養性才是。”長天揶揄道。
“胡說,老夫春秋鼎盛,年富力強,夜禦十女,不在話下。”董卓一瞪眼傲然道。
“佩服,佩服。”長天笑道。
在長天和董卓聊天的時候,李心語也來到了董卓的後院,走入了貂蟬所在的院子,因爲早有知會,所以一路根本沒人阻攔。
李心語走進去之後,就發現貂蟬正坐在一個亭子裏,幽幽的看着亭子下面,争食的遊魚。
李心語的到來引起了貂蟬的注意力,她不認識對方,隻以爲是董卓的家眷,立刻站了起來,走到李心語對面行禮道:“賤妾貂蟬,見過夫人。”
大妞看着眼前的人兒,以她這個美女的眼光來看,也沒有什麽可以挑剔的地方,明眸善睐,皓齒潔白,楚楚可人,姿色絕佳,柳眉上還挂着憂思,真可謂是我見猶憐。
“你無需多禮,我不是太師的家眷,我是右将軍長天的夫人,也是個異人,沒那麽多禮節,你如果願意可叫我一聲,姐姐。”大妞輕輕的說道。
“賤妾萬萬不敢與将軍夫人攀親。”貂蟬有些驚慌道。
“沒關系,你不用害怕,我覺得挺好。”大妞想到三國演義裏,貂蟬扮演的角色,頓時有些憐惜的說道。
“姐姐在上,請受妹妹一拜。”貂蟬聞言,喜極而泣道。
李心語趕忙扶住了對方,嗔怪道:“說了不必多禮,爲何還這樣。”
“妹妹自幼便是孤兒,第一次有了親人,所以有此失态,姐姐千萬莫怪。”貂蟬擦着眼淚說道。
大妞伸手抹去了對方眼角的淚珠,心裏不知爲何,生出了一些對男人憤慨,尤其對王允更是,大爲讨厭。
“妹妹,我來找你其實是有事相問。”李心語拉着貂蟬的手,在亭子裏坐下之後,有些不忍的輕聲說道。
“姐姐,直管問便是,妹妹句句是真。”貂蟬很認真的點頭道。
“王允可是讓你來,離間太師和呂布二人?讓你在二人之間,假意迎合,以使得二人反目成仇,自相殘殺?”李心語看着貂蟬問道。
貂蟬頓時一驚,道:“姐姐如何知曉?”
“妹妹,姐姐是異人,自然知曉一些旁人不知之事。”李心語說道。
“那姐姐,可是要說破此事?”貂蟬顫聲發問。
“我雖是女子,卻非小人,更與妹妹一見如舊,豈會如此害你。”李心語安撫貂蟬。
“妹妹謝過姐姐活命大恩。”
“我們女子,且不說從一而終,但選個如意郎君,卻是前半生之期許,若能如願,遂不負青春芳華,妹妹覺得太師是何許人?”李心語看着貂蟬問道。
貂蟬低下頭,有些吞吞吐吐道:“似非善士。”
李心語拉過貂蟬的手,也把頭微低,看着貂蟬道:“善與不善,皆因人言,然道聽途說,又何足信?”
“手下困苦,不得飽食,屢有餓殍,爲上者劫富濟私,終使麾下,不再餓死,此是善非善?”
“善。”貂蟬想了想道。
“爲保基業,安穩朝廷,聚衆遷移,緻使百姓,十死二三,此是善非善?”
“非也。”貂蟬說道,她已經明白過來李心語的意思了。
“那,殺一忠直之士,而能活千人呢?”李心語再次問道。
“這。。”貂蟬答不上來了。
“未知姐姐,這些話是何用意?”貂蟬很認真的問道。
“善于不善,隻憑本心,權利之争,并無善惡。”李大妞學着長天的樣子,輕飄飄的說出了大實話。
大妞看着,似在思考的貂蟬,用白話說道:“我是個女人,與一個男人瘋狂相愛的女人,我不管别人怎麽看我男人,對我來說他就是好人,善人,愛人,我不會說什麽太大的話,可以打一個小小的比方,如果說我男人犯了法,那麽我第一時間會想的,那就是爲他開脫,至于别人怎麽想,與我無關,任何試圖改變我這個觀點的人,要麽就是不會推己及人的狼心狗肺,要麽就是徹頭徹尾的雜碎垃圾,不管對方爲人是否正直,對我來說都一樣,狗屁都不是,因爲所謂得對與錯,在這裏并不适用。”
“我男人常說,董卓是真漢子,所以我相信這點,至于對方是否對妹妹真心愛惜,妹妹日後自知,我希望妹妹行事能夠三思,女人不容易,而你比我更不容易,你先好好想想,我走了,明日再來看你。”李心語,溫柔的摸了摸貂蟬的頭,然後離去了。
隻留下貂蟬一人,在亭子裏愣愣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