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長天對此沒太大的耐心,而且此來也有讓三個小子見識一下戰場的意思,所以他決定攻滅嚴白虎。
陳宮立刻順勢而爲,谏議長天将對方趕至吳縣,這也進一步加速的許貢的滅亡。
吳郡拿了下來,但是長天終究不是太守,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架空快要到來的陳瑀,讓他光有太守之名,卻無太守之實,到時候陳瑀知難而退那是最好,如果實在冥頑不靈,再讓他更清楚的認知現實就行了。
這件事自然也就落到了這陸姓都尉的身上。
陸家是吳郡大族,久居吳縣,就是陸遜、陸績的那個陸家,不過他們都随太守陸康在廬江居住。
“末将陸俊,見過右将軍。”陸姓都尉恭敬的施軍禮。
“非在軍中,亦未及戰時,無須如此。”長天讓對方起來,表示不用拘禮。
“謝皇叔。”
“你叫陸俊?”長天眼中一閃。
“正是。”
“廬江太守陸季甯與你有何關系?”
“乃是家父。”
“原來是季甯之子,難怪正直果敢,嫉惡如仇,有乃父義烈之風。此番孤能剿滅奸黨,入駐吳郡,卿當居首功。”長天笑着說道。
“俊不敢當皇叔誇獎,皆是末将本分。”陸俊沒有周喁那樣的傲氣,或者說他比周喁要明智一些,在長天面前姿态放的很低。
陸俊并不出名,他兒子陸尚倒小有名氣,陸尚娶了徐琨的女兒,徐琨是孫堅的外甥,陸尚死得早,然而徐氏改嫁給了孫權,連帶着陸尚也開始爲人所知。
“你不必過謙,孤賞罰分明,你這都尉非是實職,今各地戰亂不息,上命難以下達,寡人便行右将軍之權,命你爲吳郡都尉,保境安民,你可願意?”長天問道。
陸俊聞言面帶喜色,之前自己這個都尉無非是個稱呼罷了,現在有了封命自然就坐實了,至于右将軍到底有沒有這個權利,完全不重要,在這裏長天說什麽,那就是什麽。
然後,長天又說到:“朝廷委派下邳陳瑀,來當吳郡太守,你對此有何看法?”
陸俊心中這是對方在讓自己戰隊,于是毫不猶豫的說到:“陳瑀此人,不過仰仗家世,無有能爲,非一郡之才也。末将還請右将軍,總領吳郡事宜。”
長天搖了搖頭,說:“陳瑀再無才德,亦是朝廷指派,非能私下貶黜,名不正也,若其行爲有缺,于政不利,于民不親,屆時孤再做決定。”
陸俊當場就明白了長天的意思,他不會随便摘掉陳瑀的太守帽子,但是如果對方表現出不稱職,那麽自然他也不會讓這種人繼續的那個太守,所以這是在暗示陸俊,要徹底架空陳瑀,讓他想做什麽都做不了。
事實上,這比許貢對盛憲所做的還要過分一點,但是陸俊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所以這家夥對現實,看得比較清楚分明。
陸俊當即說到:“皇叔心懷社稷,俊佩服至極。”
随後陸俊退了出去,然後長天就把陳宮叫了進來,陳宮進來之後也不坐,隻是站在了堂上,雙手交叉,垂頭不語。
“公台何故如此?”長天看着陳宮問道。
“宮有負主公恩德。”陳宮低聲說到。
“哈哈哈,公台這是哪裏話,吳郡之事,可稱完美,何負之有?”長天笑道,隻是眼神有些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陳宮依舊低着頭,默然不語。
長天看着他,良久後才問道:“公台可是要離孤而去了?”
陳宮聞言仍然不語,同樣良久之後,施了一個大禮,躬身說道:“請主公恩準。”
“想去哪裏?”長天對此似乎并沒有意外,平靜的看着對方問道。
“陳留張邈相召。”陳宮低聲說到。
“不得不去?”
“家母老小皆在陳留,不得不去。”
“可是他逼迫于你?我可休書給曹孟德,讓其将你家人送至落霞。”長天的聲音變得有些冷厲。
“并非如此。”陳宮沒說原因,或者是不想說。
“公台,那日張超遣黃巾張闿攻啓東時,可是你爲其謀劃?”長天突然問道。
陳宮一聽并無驚慌之意,隻是苦笑道:“主公聰慧絕倫,什麽都瞞不過主公。”
長天有些沉默,用手摩擦着下颌的胡子茬,最後說到:“你走吧,張邈并無人主之資,曹孟德乃是天下英雄,我勸公台不若爲孟德效力,更好。”
陳宮再次躬身施禮,不過并未說什麽,默默的退了出去。
長天本來想派廖化帶人護送他,但是陳宮拒絕了,也拒絕了長天給他的金銀,獨自一個人上路去了陳留。
長天其實在招募陳宮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張邈的人,不然他不會最後一個才想到要招募陳宮,長天在夷洲之行,獲得了三次可以探查超級曆史名人的機會,一次是給了周泰、一次是給了高順,而最後一次便是陳宮。
長天回來後探查道的陳宮位置,就是在張超的太守府,他聯想到張超聯合黃巾賊攻啓東,然後又派典韋偷襲落霞基石,更指派張邈的司馬趙寵,用聲東擊西之計,吸引蓋勳的注意力,方便典韋行事,當世也就明白了,這一切其實都是陳宮的謀劃。
不過他在招募其他人的幾率太低的情況下,還是選擇了陳宮,一來他認爲削弱敵人的臂助,便是提升自己的實力,二來他覺得自己能夠鎮住陳宮,讓他真心實意的爲自己效力,這也是長天每次出去都會把對方帶在身邊的原因之一。
陳宮也确實是爲自己效力了,除了在啓東放跑過張超一次之外,并沒有任何針對自己的地方,而且對自己時常有頗多的幫助。
長天不由得想到了,河東楊縣的時候,陳宮的話。“主公胸懷廣闊,器量宏偉,可丈天量地,吞吐宇宙,無人能規,誰人可矩?”
長天淡淡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把陳宮,招入自己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