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看到自己麾下武将和狼騎,都來了之後,點了點頭,就發話了。
他對諸人說:“正好諸位都在,傳令将士,埋鍋造飯,吾今日尚未食飯,飽食之後方有力氣打仗。”
侯成高順等,也愣住了,怎麽人不追了改吃飯了?這特麽不是出來之前,剛吃過麽?就算餓了,也不是現在吃啊,敵人幾萬人還在不遠處虎視眈眈呢,這尼瑪能造飯吃?
正在一幹人,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張遼用微顫的音調問道:“奉先,若是此時吃飯,那異人長天該如何處置?不追了?”
張遼的聲音不大,他小心翼翼的問着,生怕被自己猜中了事實,呂布已經變成白癡的事實。
此時的張遼,不但内心緊張,祈禱着呂布無事,又害怕自己的擔心成真,這種大雜燴一樣的滋味,讓張遼難受至極,忐忑不安。
呂布一聽張遼的問題,瞬間一個激靈,眼神變得清明了,立刻大喊道:“長天!長天在哪裏?今日絕不能放過他!爾等爲何停止不追???”
諸人,如同看着神經病一樣看着呂布,個個目瞪口呆,無法言語。
其中侯成最先回過神來,他來了一句。
“飯不吃了?”
呂布頓時兩眼一瞪,大罵道:“混賬!出兵之時方吃的飯,汝竟然還要吃?大敵當前,豈是食飯之時?再亂兵心,軍法伺候!”
侯成被罵的一縮脖子,不敢反駁,心中卻在不停的嘀咕,這特麽不是你剛才說吃飯的麽?到這裏怎麽就變成我要吃了,吾靠。
張遼算是看出來了,這呂布哪裏是變成了白癡,這比簡直是一老年癡呆啊,這特麽跟馬邑縣,自己本家那八十歲的老叔叔,完全一個德行,整天忘這忘那,吃沒吃過都記不住。
“速速上馬,追擊那異人,今日絕不能讓其逃脫!”呂布再次拍馬就要朝前猛沖。
不夠這次被張遼拉住了,這呂布現在的狀态,太詭異了,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他不敢讓其再次單騎沖鋒,雨絲對呂布說道。
“奉先,那異人早已走遠,此時再追,怕是來不及了。”
“不,此時不追,不啻于放虎歸山,絕不能放過此人!”呂布擺手道,他對長天的執着,近乎異常,這種大好時機,絕不能放過。
“奉先,那異人将我等引開,隻怕此人大軍,有意攻擊我軍步卒,此時大多将校皆在此處,後方步軍,豈非群龍無首?”張遼急道。
“再者,那長天終歸要與其本部彙合,我等回頭應對大戰,必然還能再次遇見。”張遼把關鍵點說了出來,他知道呂布對長天的執念極其的深。
“不錯,幸虧有文遠提醒,險些有大失。速速回軍,與步卒彙合。”呂布一聲令下,對着身後的武将與狼騎大喝道。
很快,狼騎部隊後隊變前隊,重新向來時的方向開去。
等他們靠近自己的步兵時,發現長天的軍隊也來到了近前。
呂布心中有些後怕,要是沒有張遼的提醒,自己又要被這可惡的異人給騙了,此人當真詭計多端。對付這異人的時候,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其算計。
事實上呂布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長天惡搞了。
這次既然這異人,想暗自派兵對付自己的步卒,那麽現在正好,一鼓作氣殺散、擊潰、甚至殲滅,那長天的精銳部隊,這足夠讓那異人,心痛好一陣了。
“哈哈哈。“呂布很開心。
得益于張遼的谏議,他們回來的很及時,雙方還隻是在靠近,并未真正的開打和沖鋒。
呂布拍馬來到了,自己的部隊之前,雙眼冷視着長天的軍隊。
由于呂布的到來,落下一方逼近的步伐,暫時停止了,之前是想趁虛而入,現在行不通了,自然要另外再做決策。
呂布耀武揚威的,在軍陣之前來回走動,用側臉斜着眼打量着對方的部隊,睥睨天下的自傲,于此時顯露無遺。
呂布一眼就看到了第二讨厭的典韋,此人正在狠狠的瞪着自己,呂布對典韋高喊道:“典蠻子,你家那個右将軍,已經被我斬殺了,爾等何不快快投降,呂某可饒爾等不死。”
“呸,我家主公,天神下凡,也是你能對付的?”典韋高聲罵道。
“哼,賊心不死,今日便讓爾等死無葬生之地!”呂布雙眼兇光閃動,顯然是準備大戰一場了。
“怕爾不成,你家典爺爺,就教教你什麽叫天高地厚!”典韋對呂布一向十分不屑。
呂布不再羅嗦,高聲喊道:“衆将聽令,所我沖鋒,那黃臉賊厮,我要親手誅殺!除此之外,斬将殺敵,皆有重賞!”
就在呂布準備沖出去,其他人也準備跟着沖鋒的時候。
突然間,呂布止住了動作,他轉身環顧身後,臉色極其嚴肅凜然,隻見他一本正經的說道:“諸君,可曾用過飯了?”
張遼聽的渾身打了個寒顫,心中驚怒無比,這樣下去還如何打仗,這特麽發病一點征兆都沒有。
今天這仗是不能打了,否則隻怕呂布會有失,那典韋之勇絕不比呂布差多少,這種狀态隻怕呂布不是人家對手。
于是張遼嘗試着說道:“奉先,不如先回軍,埋鍋造飯如何?”
呂布聽了之後,來了精神,立刻點頭道:“此言正合吾意,且先放過對面這些人,我等吃飽喝足,再來取他們的狗命。”
“回軍。”呂布一聲令下。
被戰場上所有人,用根本無法理解的目光看着的呂布,卻絲毫沒有任何的自覺,我行我素起來,現在他簡直是,大黑附體,把吃變成了人生第一大要事。
張遼看着前邊的呂布,眉頭緊皺,這人肯定是有問題了,問題則必然出在那個異人長天的身上,解鈴還需系鈴人,要讓呂布恢複的話,隻怕隻能去找那個異人,隻是雙方敵對,又互相攻打過幾次,對方有出手讓呂布還原的可能性存在麽?想到此處的張遼,雙眉皺的更緊了。不過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肯定是要去試一試的,隻是不知道,會要付出何等大的代價。
“公台先生,我們要追麽?”典韋問道,其餘一幹将領,也同樣看着陳宮。
陳宮搖了搖頭,說:“那呂布像是失心瘋,也不知是真是假,再者其軍撤退井然有序,騎軍在側,雄兵斷後,無可趁之機,我軍前番大戰,尚未恢複元氣,此時不宜追擊。”
衆人點了點頭,開始往回走,退到張濟的大營,繼續休整,也同樣是爲了等長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