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何出此言?唐姬乃是弘農王妃,更是晚輩,我豈會自納之。”長天訝異的看着對方反問。
“你讓唐瑁送女至落霞,卻不言明是爲劉辯納妃,吾便以爲是你要自納唐姬。”曹操扯着自己的胡須,湊近長天低聲笑道。
長天頓時想起,之前一時火冒三丈,忘記寫明了讓劉辯與唐姬完婚,倒是容易讓人起誤會。
“一時怒火攻心,故有此疏漏,待讨董事畢,我便回去爲弘農王主持大婚。”長天說道。
“原來如此,唐瑁此人,也不知說他蠢好,還是說他勢利好,目光竟然如此短淺,即便讨董聯軍真的大敗,他此舉也絕讨不了好,首先劉刺史,就不會放過他。”曹操搖頭不屑的笑道。
“此事就不提了,戰後我必親至颍川唐家,帶回唐姬。”長天說道。
曹操點頭,雖然把話頭轉到了聯軍上,說:“對徐榮一戰失利,諸侯之心惶惶,無有戰意,我隻怕董卓會親提大軍到此,震懾關東諸侯,屆時隻怕諸侯皆以自保爲先,戰端難啓。”
長天也點了點頭,但是他暫時沒辦法,不知道董卓那邊什麽時候殺袁隗袁基他們,如果袁隗一次那麽袁紹袁術定然會逼着衆人開打,到時候諸侯想不打也不行了。
諸侯們自然再無戰心,已經回到了會盟剛開時,整天飲酒作樂的狀态,根本不參軍事,若非二袁壓着,隻怕已經有人要提出班師的提議了。
不過長天知道,二袁裏尤其是袁紹,絕對不會放過這種,揚名天下成就霸業的機會,所以讨董是他必須要做的事,現在他也隻是暫缺一個借口,逼着諸人陪他大戰董卓。
不過這些事還看董卓那邊什麽時候動手,他絕不能去左右,他若參與進去,肯定會被那李儒利用這種良機,施用反間計,徹底離間他與二袁的關系,讓他們明白袁隗是因自己而死,逼二袁與自己立刻反目,到時候讨董聯盟,必然不攻自破。
長天來到了收押俘虜的地方,他看看華雄能不能收爲己用,雖然沒什麽腦子,畢竟在戰場上砍砍人還是可以的。
“華雄,本将軍來看你了。”長天施施然的走進了,關押華雄的軍帳随口說道。
華雄瞥了他一眼,把臉一轉根本不理長天。
“嗯?怎麽你對我有何不滿?”長天搬了張椅子,大大咧咧的坐在華雄對方,雙眼直視對方,笑着問道。
“汝深受太師恩惠,不思報答,反而起兵相攻,似汝這等忘恩負義之輩,吾與你無話可說。”華雄根本不看長天,語氣極爲不屑的說道。
“這是我與董公二人之事,卻不該是你來操心的。不過嘛,告訴你也無妨。本将軍與董公之間,乃是英雄相惜,董公恩惠本将軍自然銘記在心,然事關立場,絕非私情可左右,我與董公之間必有一戰,若我勝我自然會放董公一馬,若董公勝我亦絕無怨言。”長天大方的說道,并沒有什麽隐瞞。
然後又說道:“在西涼時,你我便相識,你還曾與我部下并肩殺過羌賊,不過來我麾下效力如何?”
華雄根本不聽長天的話,也不說話,對于長天的招攬,更是理都不理。
“呵呵,看了現在要招降你是不行了,你好生休息,我下次再來。”長天起身準備離開,這次不行就下次吧。
長天随後來到了另一個帳中,這裏存放着華雄身上的戰利品,他自己的武器盔甲,還有此人殺人之後獲得的戰利品。
俞涉和潘鳳就死在他的手裏,他唯一感興趣的是那把大斧。
長天走進一看,果然潘鳳的那把大斧正在在此地。
——饑渴難耐的大斧:寶物。殺敵越多威力越強,殺敵越強威力越強,可維持整場戰鬥。自帶特性:飲血。
——飲血:每殺一人可恢複自身些許體力。同時可以暫時性獲得增益,最多增強自身三成實力。
“不錯的東西,可以留給徐晃用。“長天點了點頭,将斧子收了起來。
諸侯與董卓的戰事,暫時停歇。視線再一次轉到掌握主動權的董卓這邊。
洛陽皇宮朝會之上。
“虎牢關傳來捷報,老夫大将徐榮率十萬精兵,大勝關東賊黨,斬首兩萬級。此番大勝,已然吓破了關東鼠輩賊膽。老夫欲親率大軍,趁勢掃平關東群鼠,鼎定天下,諸君以爲如何?”董卓腆着大肚子,對着朝臣們大聲說道,臉上的笑意,根本沒有斷過。
朝臣心思各異但都沒有說話,就連擔心長天的蔡老頭,看了看董卓也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說什麽也難讓董卓改變決定,整個朝廷其實已經成了這董卓的一言堂了,别人的谏言,很少又會被采用的。
此時此刻堂下的荀攸,對着對面的一人極其隐晦的使了一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跨出幾步,對董卓大聲谏言。
此人叫做伍孚,是那個被董卓殺掉的伍瓊的同族。
伍孚說道:“啓禀太師,此番關東賊失利,乃是大勢所趨。洛陽有太師坐鎮,群賊反亂,乃是蚍蜉撼樹,不足爲慮。今若太師親引大軍擊賊,自可一戰而定。孚有一計,或可錦上添花,爲太師讨賊,添綿薄之力。”
董卓一聽,側眼看向了伍孚,問道:“既然伍校尉,願爲國家獻策,老夫豈有不聽之理,你且說來,若是有理老夫自有重賞。”
伍孚說道:“聯軍雖勢衆,卻多是些蠅營狗苟之徒,兵多而不精,将廣而無智,絕非太師麾下大将敵手。所患者,唯袁紹袁術耳,這二人兵精将猛,非易與之輩。某現有一計,此計若發,頃刻之間,便得使此二人退軍,屆時關東群賊,便如鳥獸四散,不戰自敗,太師屆時再讨賊,便更爲簡單。”
伍孚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袁隗已經有了大難臨頭的感覺,他面色發白,嘴唇哆嗦,渾身顫抖不已。
“二袁皆乃汝南袁氏子弟,而今起叔父袁隗,兄長袁基正在朝中爲官,太師何不讓此二人,登臨虎牢,勸說二袁退軍。袁氏乃名門望族,首重孝悌,自然該對叔父、大兄言聽計從,隻要二袁一退,聯軍必散。若是二袁不退,也将背上,不忠不孝的罵名,屆時二袁名聲掃地,必無複起之望,太師再無憂矣。”
董卓一聽,笑道:“哈哈哈哈,伍校尉此計甚妙,便依卿之言,老夫将帶袁氏宗族老小,同上虎牢關,讓他們好好勸一勸,袁家的那倆個不孝子,哈哈哈。”
袁隗和袁基兩人聽後,頓時癱倒在地上。
董卓似乎對伍孚的言論極爲滿意,同樣也準備帶他一起出發,讓他全權負責袁家事宜。
董卓看了看伍孚,撇了撇倒在地上的袁隗袁基,然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東邊,那樣子就好像他能看到虎牢關外,酸棗聯軍的大營一般。
董胖子無聲的笑了笑,轉身回到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