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張颌、于禁,破陣有功,幾近徐榮本陣,後雖有失,卻不抵功勞,賞二人,金一百,良馬五匹。”
衆人點頭稱是,唯有韓馥對張颌極爲不滿,在韓馥看來,如果他不擅自和鮑信合力,沖破敵陣,豈會遭到這樣的損失,現在自己的兵死傷許多,他竟然還能得到賞賜,韓馥心中悶悶不樂。
雖然袁紹把目光對準了公孫瓒,說道:“公孫伯珪,輕敵冒進,以至棄友軍不顧,大敗而歸,當罰。伯珪,諸将賞賜你出一半如何?”
公孫瓒心有不滿,但還是點了點頭,他雖然不富裕,這點東西還不算什麽。
然後袁紹有說道:“身爲盟主,戰前不察敵情,戰時舉措有誤,此番失利,紹責無旁貸,當罰。諸将賞賜的另一半,紹來出。諸君以爲如何?”
“袁盟主賞罰嚴明,自承過錯,不失爲英雄本色。”袁遺第一個站起來恭維。
“此言甚是,能等袁盟主如此,何愁讨董大業不成。”王匡也說道,這次他隊伍靠後,損失極小。
“本初高義,實乃我輩楷模,來,此杯當敬本初!”曹老闆站起來,不失時機的說道。
其他諸人,不管心情如何都站起身敬酒。
一爵飲完,突然有不協調得聲音傳來。
“右将軍,聽聞汝活捉了賊将華雄,此人連斬我聯軍,兩員大将,正該将其,開腸破肚,淩遲枭首,以振軍心才是。”
說這話的人是袁術,不過通過耳語提醒他的,卻是他邊上的陶謙,席間的韓馥一聽面色也是恨恨,若果不是這個華雄,自己的無雙上将,怎會折去,此人該死。
衆人看向長天,而長天則好整以暇的放下酒杯,說道:“此人我有大用,準備說其棄暗投明,爲讨董大業,平添助力。”
“怕不是用在此處吧,想必是你見其勇猛想收爲己用才對。”陶謙陰恻恻的說道。
“幹你屁事,你一個小小刺史,有何資格與本将軍這樣說話。”長天随口說道,看也不看陶謙。
“那本将軍,有沒有資格和你說話呢?”袁術的聲音同樣陰陽怪氣。
“袁公路,若非本将軍與曹孟德的兵馬,擋住了那西涼鐵騎,現在你還能安心坐在這裏飲酒作樂?隻怕早就屁滾尿流,逃回南陽了吧?”長天瞥了他一眼反戗道。
“而且,戰俘同屬戰利品,本将軍的戰利品,何時輪到他人來處置了?袁盟主,莫非這讨董大戰的收益,均要獻出,共同分配?”長天不顧對自己怒目而視的袁術,把頭轉向了袁紹開口問道。
“好了,戰俘一事,到此爲止,無需再議。”袁紹現在要保持自己,英明神武的雄主氣象,不會對此事縱容。如果長天是個無能之輩,無名小卒,也就罷了,關鍵是他的實力有目共睹,而且跟曹操關系默契,一向對曹操欣賞有加的袁紹,自然不會放棄拉攏的機會。
自己霸業有成,曹操等一班能臣幹将,在左右忠心輔佐,才是他袁紹夢寐以求的事。
酒宴匆匆結束,也實在是大多諸侯心中,如喪考妣,急着回去思考以後的對策,沒有心思飲宴。
離去之時,陶謙張邈等對長天深深的看着,長天反瞪了他們一眼:“看本将軍做什麽,小心晚上那徐榮夜襲營寨,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二人聽後,頓時心頭一顫,快步離去了。
就連袁紹心中也是一驚,趕忙拉住曹操,問:“孟德,你看無垠所言,可能否?”
曹操暗自好笑,說:“本初勿憂,無垠乃戲言耳,徐榮大戰已疲,連折三将,此戰雖是他勝,但軍士卻無再戰之心,我中軍數萬将士未動,就算他來,也讨不得好,本初寬心便是。”
袁紹點頭,松了口氣。
各路諸侯,大部分各自回營默默的舔舐傷口,不過有三路卻聚在了一起,十分熱鬧。
“哎,我說守諾,聽說你家右将軍,給你許了門親事,還是那袁術未過門的夫人?你可豔福不淺啊,今日不見你喝吐了,可别想爬出這道門。”曹洪扯着大嗓門,對着李然說道。
“正該如此,今天老張誰都不敬,獨獨敬你一人。”張飛的嗓門不用扯,也大的吓人,他抱着一個碩大的酒壇子,對李然嚷道。
“好,李某今日,就舍命陪君子了!”李然喜事臨門,自然豪氣幹雲的說道。
“今日又非洞房,你們何必如此,我看不如就一人敬一壇吧,就翼德那種壇子。”夏侯惇立刻好言相勸道。
“哈哈哈哈哈”衆人大笑不止。
諸将聚在一起暢快的痛飲,就連一向嚴肅的徐晃,也與同爲河東人的關二爺,連番對飲。
看着熱鬧的諸将,曹操也面帶笑意,隻不過眼中卻有憂色,他對長劉二人輕聲說道:“無垠、玄德,今日會上,我觀各路諸侯已無再戰之心,如之奈何?”
劉備聽了,皺眉不語,他深知讨董隻憑在場的三人,是不可能成功的,實力相差太懸殊。
“二位勿憂,戰與不戰,不在諸侯,而在袁紹。二袁起兵,已有稱霸之意,不會輕易退去,至少不和董卓做過一場之前,不會退。而袁氏嫡系,大半在洛陽,性命但操于董卓之手,我觀那袁氏宗族,必被董卓夷滅,到得那時,二袁想退也不會退了。”長天作爲玩家,自然心中無憂,對着曹劉二人說道。
曹劉聽後,各自點了點頭。
“袁本初,還真狠啊。”曹操心中默念道。
這場大戰,各家都有不少損失,其中以鮑信和韓馥最大,劉岱、喬瑁、袁遺等次之,總而言之喬瑁是最虧的,因爲他接連兩次,損兵折将了。
而長天的軍隊也有不少傷亡,他死了将近兩千人,傷者更多,雖然傷者已經被及時救治,很快就會愈合,但是兩千人的損失,對長天來說也不可謂不大。
聯軍失敗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天下,就連NPC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不少沒發兵的太守暗自慶幸,幸災樂禍的也有不少,更甚者還有蠢蠢欲動的人。
遠在西涼的馬騰韓遂,因爲董卓大勝聯軍聲威大震,而接受了朝廷的招安,自此與關東諸侯,斷了聯系。
會稽太守府。
“使君,喚我前來所謂何事?”一名年輕人對會稽太守唐瑁說道。
“仲翔,你替我送一封書信,去那異人的落霞城,給弘農王。”唐瑁遞給對方一封信。
“是。”年輕人接過書信領命而出。
唐瑁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道:“弘農王,你可别怪唐某,讨董失利,颍川難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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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淮郡東城縣一處大戶人家,有一人正在門口迎客。
“怪不得今日院内槐樹上,喜鵲三鳴,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劉子揚前來,貴客登門,肅有失遠迎,罪過罪過。”一個衣着樸素的年輕人,對着面前一名氣度不凡的年輕人說道。
“子敬休要埋汰我,你魯子敬的大名,天下誰人不知,連那右将軍,也隻将你列在康成公之後。”劉晔沒好氣的說道。
“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樣和康成公同舉茂才?”魯肅笑道。
二人在屋裏坐定,然後魯肅問道:“子揚此來所謂何事?”
“不瞞子敬,晔自舉茂才後,便受了那巢湖鄭寶要挾,不得不爲其效力,今日前來,便是想要啦子敬入夥的。”劉晔說道。
“好你個劉子揚,自己不思脫身之策,反到來拉我入火坑,魯某真是白交了你這個朋友。”魯肅故作氣憤道。
“子敬莫惱,這不是找你商量對策來了,兄可有良策助我脫難?”劉晔問道。
魯肅指着劉晔笑道:“此等小事,難道還難得住你這個佐世之才?給那鄭寶找一強敵,送其去死,豈不簡單?”
“不瞞子敬,我正有此意,隻是想請子敬,幫忙聯絡。”劉晔連忙說道。
“子揚心中已有人選?”魯肅問道。
“當朝右将軍如何?”劉晔笑了笑。
“不錯,若右将軍在,此賊未必敢輕動,此時将軍不在,而那落霞向來富庶,更兼弘農王便在此處,鄭寶想必願意铤而走險。也罷,落霞城我早有耳聞,心中頗有向往,我便替子揚兄,走一遭。”魯肅點了點頭。
“多謝子敬。”劉晔大喜。
于是兩人便開始了細細的商議,如何能把鄭寶的部署,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