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是何人?”長天看着呂布冷冷的問道。
呂布一聽,更是氣的面紅耳赤,一聲不吭,董卓軍所有人此時都看向了兩人。
“汝是何人?”長天聲音提高一度,再次冷聲發問。
“騎都尉,呂布。”呂布沒好氣的回答說。
“可知我是誰?”長天再問
“當朝右将軍。”
“那見了本将軍,爲何不先行見禮?”長天逼問道。
呂布憤懑無比,心中感到極爲憋屈,把頭一側,抱拳粗聲說:“末将呂布,見過右将軍大人。”
“跪下。”長天的聲音十分平靜,其中冷意誰都能聽得出來。
“你。。”呂布怒極,目露兇光。
“怎麽,想以下犯上?”長天看着呂布,眼神平靜的讓人發寒。
正在呂布騎虎難下之時,董卓掀開的簾子,笑着說道:“好啦,無垠,不過一場誤會,你也别難爲老夫這新收的大将了。恰巧老夫剿滅了逆賊丁原,不如同去喝幾杯,慶賀一番。”
長天把目光轉向董卓,也淡淡笑道:“既然董公發話,長天不敢不聽。長天在此恭喜董公,率西涼猛将,平定匪患,不過近日長天偶感風寒,不能飲酒,董公見諒。改日一定登門賠罪。”
說完他看向呂布,用教導的語氣說道:“既如此,本将軍暫不追究汝這不敬之罪。汝且記住,下回見了本将軍,要先行見禮才是。”
長天的話讓李傕等人,很是舒坦,董公令呂布前方開路,他竟然在自己等人面前耀武揚威,真真是小人得志、驕狂自大。剿滅丁原自己等人,豈無功勞?何獨你如此猖狂。右将軍果然是能人,壓得這厮,口不能言,真是爽快!
“還不回來?”長天對白馬斥道。
由于大黑的到來,白馬的等階被大黑已經升級的‘婁金’光環,提升了一階,猛一發力,頓時掙斷數根繩索,将一些士卒拖倒在地,快速跑到長天身邊,臨了還對呂布不屑的嘶鳴了一聲。
白馬回到長天身邊後,立刻要控訴呂布的罪行,卻被長天打斷。
“行了!瞧你這點出息。”
白馬老實了下來,長天翻身上馬,對董卓抱拳後,徑直離去了,不過白馬是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看着紅馬。
董卓站在馬車上,看着長天的背影,臉上微笑不斷,不知在想些什麽,隻是口中說道:“無垠倒是威嚴日重了,呵呵呵。”
呂布則死死盯着長天的後背,如果他的眼神能殺人,長天此時已經死了無數遍了。
“異人,可不會感風寒,這長天,恐對董公有異心,不若趁早圖之。”邊上的李儒若有所指的說道。
前面的呂布聽得大爲意動,隻看向董卓等他下令。
董卓則根本不看呂布,隻是把目光轉向了李儒,一言不發的盯着他看。
李儒被看的有些心虛,眼神閃爍,連忙對董卓抱拳躬身,不知該說什麽,越來越緊張。
随後董卓收回了目光,大袖一揮,說:“回宮。”說完轉身回了馬車上。
李儒當即松了口氣,擦了擦冷汗。
紅馬回到了馬廄,看見白馬落下的金馬桶時,心中很是高興,又把馬桶藏了起來,繼續原來的生活,雖然換了人騎,但是她的日子還是一樣的舒坦。
丁原已然死去,戰事徹底平息,有了丁原這個前車之鑒,其他有心要對付,董卓的人也暫時息了心思。
尤其是在城裏還有長天這一支,不明陣營的力量所在,那些人更爲小心謹慎了。
雖然這異人,在丁原董卓火并的時候,未曾上場,說是隻守護洛陽安危,不參加私鬥,誰攻洛陽,他就打誰。但事實上,誰知道,這長天到底是什麽想法。
至于董卓,滅了丁原,并了他的兵馬,收了呂布等大将,自然越發肆無忌憚,動辄要人性命,衆人皆知,廢立之事,已然無人能阻了。
某日早朝,百官雲集,董卓自居群臣之首,站在最前方。
董胖子,不等太監說話,直接對諸人說道:“自老夫剿滅丁賊以來,天降大雨,澇水成災,此乃司空之責也,今罷崔烈司空之職,權由老夫領之,諸君以爲如何?”
胖子覺得自己官太小,轉而看上了崔烈的司空,然後因爲天上下雨下太多了,所以要罷了崔烈,他自己來當司空。
崔烈忍住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自己的太尉,因爲勸靈帝放棄涼州而被罷免之後,又花了十億錢,買了個司空,現在這該死的董胖子,竟然要強行搶過去,瑪德你當司空,這雨就會停嗎???
百官立刻不約而同的把崔烈給賣了,齊聲說道:“甚善,甚善。”
“嗯。”董卓點頭,很是滿意,這搶官隻是試探,下一步才是目的,他要真正的确立起,無比的威嚴。
董卓往前走出幾步,踏上了皇帝禦階,站在和皇帝一個平面,轉身看向衆人,面色肅整,目光威嚴,氣勢磅礴,力壓全場,文武百官不敢與之直視。
衆人心道:“來了。”
董卓緩緩開口道:“先帝近喪,今上卻無人子之心,豈可奉于宗廟,加之威儀全無,不似人君。老夫欲效伊尹、霍光之事,廢當今爲弘農王,另立陳留王協爲帝,諸君以爲如何?”
絕大部分官員,默不作聲,不敢反駁,不過還是有人站了出來大聲指責道:“昔昌邑登基二七日,罪狀千條,故有廢立之事。今上年幼,并無失德,非前事可比!擅行廢立,乃是大逆不道!”
這人是盧植,一向秉持忠義,因此極力反對廢立。百官也竊竊私語,顯然很是支持盧植的話。看到群臣議論紛紛,頗有不忿的情況,立刻又有一人站了出來,想借機賺一把,大罵逆賊的名聲,正是一直反對長天的老匹夫丁管。
“大膽狂賊,擅言廢立,老夫當以頸血。。”丁管還沒罵完,突然閉口不言了。
因爲他發現,周圍悄無聲息,他左看右看觀察了一番,發現大家都靜靜的看着自己,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董卓也雙目冒火,在瞪着自己。
丁管心中頓時充滿懊悔,本來想挾大勢罵賊,混在人堆裏,根本不用怕,結果别人都縮了,這下可要了自己老命了。
丁管一個激靈,當即改口,說:“老夫,老夫以爲,此舉,此舉也并非不可行。嗯,此舉甚善,甚善。”
他捋着胡須,仿佛在自言自語,一邊說一邊點頭,而且老家夥還不動聲色的往後挪,很快就回到了人群當中。引得一衆官員,大爲鄙視。
就連董卓也不想殺這種貨色來立威,簡直是髒了手腳。
他把目光放在了盧植身上,盧植怡然不懼,與董卓對視,毫不退縮。
董胖子殺心大起,讨黃巾時就是接了這家夥的鍋,才讓自己連戰連敗,現在此人竟然還敢,反對自己,當真是不怕死啊!
“來人。”董卓立刻就要殺盧植。
不過因爲盧植從不争權奪利,因此人緣很好,絕大部分人都來勸阻,董卓則把頭看向了長天,想看看他的意思,如果長天要保盧植,自己就賣個人情給長天,又能不落下害賢的名聲,何樂不爲。
長天閉口不語,沒有爲盧植求情,如果開口求情,肯定能将與劉備的關系,更加拉近一步。但是卻會在這事上欠下董卓人情。
自己之前不反對董卓廢帝,是爲了董卓見自己情,好方便他保下廢帝劉辯,他不願浪費在這裏。
此時,曹操走了出來,對董卓說道:“董公息怒,古語有雲,文安邦,武定國,缺一不可。今董公以武略震天下,無敢不從,亦當以文韬濟邦國,安穩社稷,方爲長久之策。盧尚書爲天下大儒,廣受世人敬仰,今若殺之,則海内失望,無人再願爲董公效命矣。”
董卓想了一會,點頭說:“既如此,罷去盧植尚書之位。不再錄用。”
随後看向百官說道:“我意已決,衆當遵行。再有阻大義者,皆以軍法從事!”
董卓話音剛落,殿外的呂布,站在殿門口,手中鐵戟往地下一杵,震懾諸人,呂布還向長天處,挑釁般睨了一眼。
長天根本不看呂布,現在的《世界》,有資格和自己叫闆的人很少,呂布并不在其中。
董卓見百官不語,很滿意,于是看向了袁隗道:“有請袁太傅,解皇帝玺绶,廢其帝位。”
長天一聽暗笑,這董卓也不笨,将這廢立的禍水,硬生生潑給了袁家一半。
袁隗面無表情,點頭稱是,走上前去,行廢立舉動。
董卓在邊上看着,眼中冷光閃爍,心道“能忍的都不是善類,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