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長天沒有追殺的意思,這種貨色身上榨不出什麽油水,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肯定是新入行的,不然活不了太久。
青年武将見狀,也沒再下殺手,收起了鐵弓,挎在馬上,催動坐騎朝長天行來。
長天趁此其走進的機會,仔仔細細的觀察起此人,儀表堂堂,威風凜凜,氣概超凡,磊落不群。
其人走進之後,翻身下馬,對着長天和典韋抱拳道:“某乃東萊太史慈,見過二位。”
長天心道果然如此,他從容抱拳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東萊太史慈,久仰久仰。我乃都亭侯西園左校尉異人長天,這位是我護衛軍統領,陳留典韋。”
說完長天也不忘介紹了一下典韋,猛将之間總有種特殊的吸引力,惺惺相惜也好,躍躍欲試也罷,說不清道不明。
典韋面對太史慈,他那張醜臉難得的露出了笑容,對着太史慈抱了抱拳。
長天繼續說道:“這次長天出來訪友,不想這些賊子觊觎舍妹美色,不但劫道還要劫人,一氣之下殺了他們,激起大戰,若非太史兄仗義相助,弦無虛發,後果難堪。長天在此,謝過太史兄了。”
太史慈聽後連忙擺手,說:“校尉大人言重,喚我表字子義便可,以慈觀之,但憑校尉麾下虎狼之師,典統領手中雙戟,區區賊子,絕不在話下,慈不過一時手癢,實則多此一舉,慈切不敢居功。”
“哈哈哈,子義不必多言,長某是絕對要謝謝你的。子義此番從何而來,欲往何處而去?”長天拉着太史慈說道。
那熱情仿佛多年不見的老友,這太史慈不是現役武将,和長天沒有上下級之分,像是對付徐晃那樣,強行拉入夥那一套是行不通的,一個不順意人太史慈拍拍屁股就走,你能奈他何。
“不瞞長校尉說,慈本身是待罪之人,一直在遼東避難,但是眼見天災又起,盜賊橫行,慈實在不放心家中老母,故此潛回一見,路過此地恰好遇見,長校尉與典統領剿賊,因此上前相助。”太史慈對長天說道。
“子義真忠孝之人,我輩楷模。長某最喜歡結交子義這等豪傑之士,相逢不如偶遇,長某且随子義同去拜訪一下長輩。”
長天也不等太史慈答話,再次問道:“子義老母可是在黃縣?”
“正是。”太史慈點頭道。
“走我們出發去黃縣。”長天讓隊伍,調轉了頭,朝着剛離開的黃縣返回而去。
随後長天還把馮方女,從馬車裏喊了過來,讓她太史慈相見,天下第二大皮條客長天,自此邁出了自己職業生涯的第一步。他準備先讓兩人認識一下,萬一王八瞪綠豆對了眼,那就萬事大吉了。
至于天下第一大皮條客,不是人,它是一隻黑白相間的傳訊鵝,能最大限度的縮短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堪稱史上第一大皮條。
“來,我跟你說,這位是太史慈字子義,乃是天下無雙的蓋世豪傑,真英雄,大丈夫,若非他出手相助,我等危矣,還不快謝過子義兄。”長天對馮方女說道。
馮方女微微擡眼,看了看相貌堂堂的太史慈,豔麗無雙的俏麗,泛起微紅,妙曼身姿微頓,将雙手合攏在胸前,微微的屈膝,并且微微低頭,對着太史慈行了個禮,口中發出天籁般的聲音,說:“多謝太史大人,仗義相助。”
“這是舍妹馮方女,長相可謂國色,因此引了山賊觊觎,才有此難。”長天對太史慈說道。
太史慈初見馮方女,一陣失神,但是也僅僅是片刻罷了,旋即眼中恢複了清明,對馮方女回了禮,說:“非慈功勞,即時沒有慈,校尉大人也不會容宵小猖狂。”
見過禮之後,一行人開始朝黃縣出發。
長天在一旁看得心裏了然,皮條客之路,任重而道遠啊,果然不是人人都和呂布一樣的貪圖女色的。
呂布就喜歡四處勾搭,跟着董卓的時候,去勾搭董卓的侍妾,怕被董卓發現後弄死他,先一步聯合王允發了難,将飄搖的漢室,徹底給弄垮了。自己獨立之後,還是改不了四處勾搭的毛病,他連自己部下的老婆也要勾搭。
呂布有個部下叫秦宜祿的,他老婆杜氏長得天香國色,十分漂亮,于是他就把杜氏給招到了自己身邊,明目張膽的,自納之。給秦宜祿戴了頂綠帽子。
這秦宜祿也就是個窩囊廢,也不敢聲張,怕呂布弄死自己。
後來曹老闆四下圍定下邳城,皇叔也參與在其中,二爺三爺自然都在,呂布與皇叔共事過一段時間,因此互相比較了解,對于對方的部下也蠻了解,一些細節也知道的很清楚。
其中我們的二爺,難得的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對杜氏的遭遇十分的感歎,因此想要自己把這杜氏救出水深火熱之中,說白了,就是要自納之。
二爺春心萌動,屢次跟曹老闆,說:“妻無子。下城,乞納宜祿妻。”
而且說了還不止一次。曹老闆何許人,閱女無數,人送外号,曹人妻,一聽之後他就上了心,老闆認爲這個叫杜氏的一定長的很漂亮,所以老闆好奇,偷偷的去看了看。這一看之下,嗬!簡直驚爲天人!怪不得呂布和關羽兩人都如此喜歡,曹老闆當下就做了個決定。
他來自納之。
秦宜祿早年在曹老闆還當洛陽北部尉的時候,就在老曹手下當兵,後來一直也就跟着。在張邈勾結呂布突襲兖州後降了呂布。
呂布死後,又歸降了曹操,老曹自知納了這貨的老婆,有些理虧,也沒難爲他,給了他一個铚長的官,就是铚縣的縣長,跟縣令一樣,但是縣令是大縣的長官,一千石的俸祿,縣長是小縣的長官,四百石的俸祿。
後來劉老闆叛變了,殺了老曹安排的徐州刺史車胄,讓二爺守下邳,自己帶着張飛回到了小沛。
路上正好途徑铚縣,張飛就對秦宜祿說:“人取汝妻,而爲之長,乃蚩蚩若是耶!随我去呼?”
‘蚩蚩’是指老實忠厚的意思,三爺的意思是指,你都窩囊成這樣了,還待着幹嘛,随我走吧。
秦宜祿被三爺罵的熱血上頭,他這綠帽子已經帶了幾茬了。心中最後的一點血性,被三爺激了起來“老子不幹了!!!”。
當下就将冠帶砸在地上,随着三爺離去。
然而,還沒走出幾裏,這貨又反悔了,跟張飛商量,能不能讓他回去,張飛心中歎息,這種人活着,太沒意思,于是讓人殺了秦宜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