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溫帶了幾個幹将,參軍孫堅、軍司馬陶謙、還有就是原來的涿縣縣令公孫瓒。
而張溫等的人正是公孫瓒,因爲中原缺少騎兵,而羌兵又以騎兵爲主,所以張溫就上表朝廷,征調了一萬烏桓騎兵。
這一萬騎兵不是小數目,需要個能征善戰的騎将統領,才會有真正得威力。
這時曾經做過中山相的漁陽人張純,向張溫毛遂自薦要當這個騎将。
但張溫看不起他,他隻中意公孫瓒,果斷回絕了張純,并且言辭語氣很有些輕蔑。
所以公孫瓒就得到了這位置,帶着一萬人出發了。
自覺被張溫羞辱而懷恨在心得張純,當然不想善罷甘休。張純馬上聯絡了和他關系很不錯得烏桓首領丘力居,讓他暗中煽動那些騎兵逃走。
公孫瓒初領大軍十分高興,對于新部下自然也頗爲寬松。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行軍到薊縣的時候,當晚就至少有一半人趁夜色逃走。
公孫瓒如何會容忍這種事情,他本身就對異族沒多少好感,這次遇到這種事那恨意就更深了。
公孫瓒立刻帶着自己的部下,追殺逃兵,一舉殺死不少,把他們的人頭全部帶了回去,這才震懾住了剩下的那一半騎兵。
在公孫瓒新頒布得連坐制度,以及将另一半人的糧饷平攤到剩下得人身上,這種一棒一棗百試不爽得方法之下,整支部隊開始繼續上路,而且再沒有一個人逃跑過。
公孫瓒雖然花了不少時間,總算平息了這次逃兵之亂。但是這種在自己建功立業的道路上,如一灘墨汁般的污點讓公孫瓒耿耿于懷。
他于此時便下定決心,以後不會再對任何異族心慈手軟。
而目的沒有達到的張純,在此時造反的心思開始萌生,他暗中慢慢積蓄力量,準備日後起事之用。
這就是日後張純、張舉、丘力居造反的由來。
其實東漢得造反,幾乎遍地都是,一會兒這個蠻叛了,一會兒那個羌反了,一會鮮卑入侵了,一會烏桓進犯了,一會胡人來劫掠了,一會匈奴來霸占了。
這還是隻是外患,内憂也是幾乎沒有斷絕,黃巾之亂隻不過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各地的小叛亂根本數不清,什麽什麽天子、什麽什麽皇帝、什麽什麽将軍,多不勝數全部都是反賊。
所以東漢末年的大漢,用内外交困、風雨飄搖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真正力挽狂瀾的正是曹操。
“設使國家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這句話雖然是他自己說的,但是并沒有什麽不對。
不過作爲玩家來說,自然是在這種遍地戰亂中如魚得水,想盡一切方法,迅速壯大自己的實力。對玩家來說,造反的人那是越多越好,越亂越好,渾水摸魚就得要乘亂才行。
就長天來說其實也是如此,不然他的功勳哪裏去賺,他甚至還覺得戰亂更大些才好,就像眼下這種。
張溫終于到了,雖然等公孫瓒花了不少時間,但是那些騎兵值得他等待,沒有騎兵對付羌人不容易。
“恭迎車騎将軍。”董卓帶着長天和一幹手下,在隴關道上迎接帶着數萬軍隊而來的張溫。
張溫踏入隴關後,漢軍人數就由原來的,五六萬增加到了十餘萬,這使得張溫對付羌賊胡人的把握更大。
“董中郎,我聽聞幾十萬反賊圍攻隴關,如何不見反賊?”進入議事廳之後,張溫問董卓道。
“哈哈,張車騎有所不知,在車騎将軍到來之前,董某奮盡全力驅退了賊兵,現在這些賊子已經往西撤了幾百裏了。”董卓腆着大肚子,也不忘标榜下自己。
“哦?這麽說董中郎解了隴關之圍,這可是大功一件啊。”張溫聽後微微笑了笑然後說道。
“大功不敢當,份内罷了。”董卓也隻是笑了笑看向了張溫。
“董中郎爲何不趁勝追擊?”張溫再次問道。
董卓腆着大肚子,說:“張車騎有所不知,賊兵逃竄,皆四散奔走,不知逃向何處,追無可追。”
“如此說來,賊兵已散,反亂平息,我等皆可班師回朝了?”張溫眉眼微擡,雙目看向董卓。
董卓則隻當沒看見,繼續大大咧咧道:“張車騎若要班師,隻管自便,董某可不敢擅離。說不得什麽時候,賊兵複來,也好抵擋一陣。”
董卓的語氣裏已經全然沒有了對上級的恭順,說完還笑容滿面看着張溫。
張溫雙眉微皺,說:“老夫行軍至長安時,以軍令召爾,爲何不來??”
董卓咧嘴笑道:“呵呵,董某隻怕反賊再來,不敢脫身,望公見諒。”
他的語氣更是随意至極。
張溫一旁的孫堅,橫眉怒道:“大膽董卓,豈敢不分尊卑,不怕死嗎???”
董卓看着孫堅,笑了笑。他認識這個人,打仗很勇猛,現在發現倒還有個直脾氣,不過光有脾氣沒有權位,是沒資格和自己說話得。
此時董卓身後一個滿臉兇惡,黑面虬髯,極其壯碩得西涼大漢,站了出來。
“敢對我家主公大呼小叫,華某先斬了你!”
說話的這個西涼大漢正是華雄,是董卓部下胡轸的副将,之前長天知道這就是華雄之後一直在留意,确實一員勇将,鬥将估計要比李然還厲害得多。
孫堅隻用眼角瞥了一下華雄,不屑之聲從嘴角飄出:“戰場相遇,殺爾如宰雞。”
“哼!某倒要試試,看誰宰誰。”華雄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此時董卓拍了拍華雄的肩膀,他朝張溫笑着說:“好了,我們相鬥,這不成内讧了麽,豈不讓羌胡笑話,哈哈哈。”
張溫也示意孫堅少安毋躁,内讧兩方都不會有好日子過,要是把董卓逼的造反,那他就麻煩了。
張溫也暫時忍下了這口氣,讓大家開始商量,如何殲滅反賊的事。
不過孫堅張溫與董卓的矛盾,也在此時深深地埋下了。
“此人可是長天長無垠?”張溫指着長天問道。
“正是在下,不知車騎将軍有何吩咐?”長天走出隊列,對張溫抱拳道。
“我素聞,汝作戰英勇,此次剿賊可願爲先鋒?”張溫對長天說道。
長天一聽笑了笑,這難道又是一個要找死的?這也難怪,他大罵百官的時候,這貨也在,他當時還是大司農。
頓時長天對着張溫露出的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長天現于董中郎帳下聽令,去留不由自己做主。”
張溫聽了點了點,沒有勉強,說:“也罷,我再來問你。”
他突然聲音提高了八度,對着長天厲聲道:“皇甫嵩之死可跟你有關???”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到了長天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