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直奔廣宗而去,這樣一來下曲陽和廣宗之間,互成犄角相互支援的勢态,被董卓和長天破除了。
所以可以預見的是,黃巾之亂最終最後的戰場正是在廣宗。
張寶并非願意這麽做,實在是不得已而爲之。
因爲他接到消息說,他緊急召來的青州黃巾,已經被劉關張三人擊退,不敢再來救援。
而張角召集的那些幽州黃巾,則被一個叫張颌的給牽制在了安平國,此人不但勇猛異常,而且用兵頗有一套,讓幽州黃巾一時之間不得寸進。
而擊退了青州黃巾的劉關張三人,正星夜兼程朝着安平國而去,所以那些黃巾可能也指望不了了。
再加上受張角指派,在黃河岸邊埋伏敵人援軍的ma元義,也被劉關張給殺了。
劉關張!他現在聽到這三個人的名字就咬牙切齒,這三人絕對比那個叫長天的異人,更加可恨得多!
張寶知道隻能靠他們兄弟自己了,但是張寶有些看不到出路,困守孤城隻有坐以待斃一個結果。
“不,大哥一定有辦法!”張寶心中還是堅信着這點。
廣宗現在還是隻有朱俊一個中郎将在,麾下雖然有行軍司馬傅燮與佐軍司馬孫堅,但畢竟兵力處于弱勢,一直與張角張梁相持不下。
在張寶趕來後,這種劣勢就更大了。
因此朱俊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大量黃巾靠着人數的優勢,在遠處築起了大型的營地。
但是這并沒有結束,在朱俊多次偷襲無果之後,黃巾又在廣宗的另一個方向,再次築起一個大型營地。
這兩個營地的築成,使得朱俊徹底沒有了辦法。不是他不會打仗,正相反他打仗很厲害。
但是對方的數量優勢太大,他周旋的餘地都快沒有了。
再加上對方采取了正确的策略,另外築起兩個大營寨,讓張寶張梁分别鎮守,這兩個營寨與廣宗一起互相依靠。
對方使用的是,如果你打張寶,張寶守張梁進攻。如果你打張梁,張梁守張寶進攻的策略,萬一有所失誤張角也必然會沖出廣宗城,那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這一切讓朱俊徹底失去了主動權。
無奈之下朱俊選擇了堅守,隻等皇甫嵩和董卓趕來與他彙合,隻有三方合力才能拿下廣宗!
在這段時間裏,不斷的有人趕到戰場,其中絕大部分是玩家,也包括各大公會的人,那些公會得包括會長在内的主要人物,大都趕來參加了。
除非真的是太遠或者境内的黃巾匪患仍然很嚴重的地方。
久而久之在廣宗城外竟然漸漸地,集合成了一個數量巨大的勢力,一股不容忽視的勢力。
但是朱俊卻沒有一點,借助他們的意思,原因自然隻有一個,朱俊覺得異人不可信。
他甚至認爲,之前自己幾次偷襲失敗,也有異人的因素在其中。
而随着玩家的越聚越多,已經在廣宗城外變成了一個尾大不掉的群體。
這個群體由數量龐大的單人玩家,以及大大小小的工會組成。
雖然看似一盤散沙,但是不管是朱俊還是張角三兄弟,他們心裏都十分明白,這已經是一股可以左右戰局的力量了。
别看平時異人十分散漫、沒有原則,尤其以利益爲重。但也正是因爲他們以利益爲重,才使得這些異人,個個都像聞到血腥的鬣狗甚至食人魚一般,絕對會趁着對方顯露出疲态或者弱點的時候,撲上去死命的撕咬。
最最關鍵得是這個‘對方’可以是任何人。
所有異人的鼻子都很好,這一點是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事實。
現在表面看上去不利的漢軍,但黃巾一方一點也不敢放松,更不敢冒然出擊,畢竟這些異人是大漢陣營,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而朱俊更是一點也無法放松,隻怕自己一旦露出頹勢,這些沒有原則的異人,立刻會咬向自己這一方。
在這個玩家組成的巨大群體裏,也确實不乏随時可以轉變陣營的家夥們。
這些人早早已經将自己的功勳全部兌換掉了。對于這些無法排在名次前列,以獲取官職封賞的玩家來說,叛變陣營撈取足夠的實利,不失爲一種不錯得選擇。
甚至這群人裏面,有不少現在就是黃巾陣營的人。
要知道這可不是以前的遊戲,大家頭上會有個血條什麽的,紅色的是敵人綠色的是友軍,這麽得顯而易見簡單明了。
所以發現不了?
不,當然發現得了。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想找破綻總會有這樣那樣的辦法。
但如果混進來的黃巾,不隻是單人玩家,而是整個大公會呢?又或者說不止一個大公會呢?
本來就在冀州的黃巾玩家可能會在張角那一方,但是其他州趕來的玩家,他們爲什麽一定非要去幫張角守城呢?
所以各大工會的人心中都有數,沒有哪一方首腦吃飽沒事幹,平白給自己豎這種敵人。
能領導一個數十萬人大公會的人不會是簡單人物,不然早就分奔離析了。
所以大家的默契基本就是,你打你的黃巾,我打我得東漢。
不過必要時,大家合力一起打任何一家也沒啥問題。
黃巾之亂顯然是到了尾聲,背叛陣營與否已經不是那麽得重要了,隻看實際到手得好處夠不夠。
“皇甫義真和董仲穎到哪裏了?”端坐在中軍大帳的朱俊問道。
“皇甫将軍最多還有兩日路程,董将軍那邊還不知道。”立在帳下的小兵,有些吞吞吐吐。
“爲何不知??”朱俊皺眉問道,現在是戰事關鍵的時候,怎麽還有不知道這種情況。
“董将軍攻克下曲陽之後,一直在休整還未拔營。”那小兵,縮了縮腦袋,偷偷瞄了瞄朱俊的臉色,小聲說道。
“哼!這個董卓這種緊要關頭,竟然膽敢如此行事!我一定要上表彈劾他!”朱俊怒道。
“我這就修書一封,他再不來,我就參他個畏戰不前!”朱俊越發的憤怒了。
自己在這邊整日提心吊膽,生怕露出破綻。他董卓倒好,一屁股坐在北面,不肯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