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很快便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敢有絲毫的耽誤。他先去隔壁去叫了兩個女鄰居過來幫忙,然後他趕緊去燒水去了。
用煤氣大火燒一壺熱水倒是很快,用不了幾分鍾的時間,小張便端了一盆熱水過來,兩條還沒用過的幹毛巾。
孕婦生産,男人在場不合适,于是我便叫他先出到門口去等等。小張雖然很擔心他老婆,但他也不敢不聽我的話。
以我多年在婦産科的經驗,小張的老婆這次生産多半是會難産的,可是沒辦法,在這裏我根本就沒辦法給她剖腹産,隻能幫她順産下來。
至于她産子最終是否順利,那就得要看她的運氣與努力了。而我也就隻能從旁輔助。
兩個女鄰居很快便過來了。我叫她們去幫我的忙。
孕婦疼的在床上輾轉反側,她這樣子我根本就沒辦法去幫她。我叫她們去把孕婦控制住,不要讓她亂動。
然後我便讓孕婦咬住了一塊幹淨的毛巾,讓她用力,不要太害怕。
可我根本就沒想到我這準備工作剛一做好呢,孕婦突然就死了!而孩子都還沒來得及生産下來呢!
而作爲我臨時住手的那兩個女鄰居,她們是真的被吓壞了,她們又何曾見過如此詭異的一幕?
這孕婦怎麽好端端地突然就死了呢?而且她這死的也實在是太詭異了。并不是難産而死,而是突然頭破血流、渾身是傷,**也被破碎!
對于這突然發生的詭事,我雖然并不害怕,但我一下子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了!因爲我腦子裏此刻已經完全懵了。
隻是稍微愣神了一會兒,不過還好我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不管現在大人如何,現在我的當務之急是把孩子的事情先處理好。
孕婦死了的話,其實孩子還是可以被生産下來的,孕婦死了并不代表孩子也會死。
不過卻是要趕緊把孩子從孕婦的肚子裏弄出來才行,否則時間一長的話,孩子就得窒息而死了。所以這就需要趕緊給她剖腹産。
在這裏我根本就給孕婦實施不了剖腹産,這裏可沒有那樣的醫療設備與條件。
錢莉剛好在我家這邊,我趕緊去打電話給了錢莉,叫她過來這邊一趟,把孕婦趕緊送到我們的診所去。
錢莉很快過了來,然後便把孕婦給接走了。
而叫過來的那兩個女鄰居顯然都還沒從剛才孕婦突然離奇的暴斃中反應過來呢,此時完全是被吓壞了,身體一陣不住地顫抖!
她們哪裏見過這般可怕的場面?她們害怕得發出一聲尖叫。
聽到裏面傳來的尖叫聲,小張一個沒忍住便自作主張地進來了房間。
剛一進來了房間,然後他便看到了讓他感到驚駭欲絕的一幕,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她老婆這是怎麽了?怎麽死的那麽慘?
床上、地上淌滿了鮮血,而她老婆頭破了、胸前一片凹陷、渾身上下也全是傷,這傷看起來就像是被什麽重物給狠狠地撞擊了一般!
要是他老婆難産而死,他隻會感到悲傷,而他看到的這一切,他隻會覺得詭異!
“依依,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他驚恐的道。
“大人恐怕早就已經死了,請你節哀!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你的孩子,我已經叫我朋友過來,将孕婦給帶到醫院去了。大人已經死了,孩子必須得保住。”我隻能這樣道。
這件事情隻能歸于靈異事件,我腦子轉的很快,其實我剛來到這裏的時候,我便能感受到從這個房間傳來的一陣陣死氣。
當時我就感到有些不對,不過我也沒有多想,以爲是我這段時間精神一直太過緊張,從而産生的錯覺。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我便覺得這其實就是一個很大的疑點,孕婦本來還好好的,房間内怎麽會彌漫着如此濃烈的死氣?
而現在我也同樣也能感受到這個房間内彌漫着濃濃的死氣,久久不散。恐怕那個孕婦早就已經死了很久了!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她卻一直還活着?早已死去、卻還活着?這聽起來是不是很矛盾?
不過在玄學上有着一種說法,有人突然遭遇慘死,但她心中又有着強烈的執念,不願意就這麽死去,那她就會成爲一個活死人。
而活死人其實并不能算是她真正地死了,隻要還有着一個口氣吊着堵在胸口,沒有把這口氣給出了,那她的靈魂就不會離體去往另一個世界。
即便她受再重的傷,她也不會真正地死去,而且身體還會迅速的恢複如初,看起來就好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她隻有真正完成她心中的執念,她這才會真正的咽氣。
在玄奇靈異之事上,這樣的例子雖然很少很少,但也不是從來沒有過。
隻是她這到底是有着什麽強烈的執念,才讓她在這段時間内成爲了一個活死人?這個一時半會兒,我根本就不可能去找到答案。
我動用術法去清除了兩個女鄰居關于在這邊幫忙接生所發生詭事的記憶,她們的眼神突然變得空洞而茫然了起來。
她們被我抽空了一部分的記憶,當然就會如此表現。
然後我才讓她們回去了。她們回去之後睡一覺就會好,第二天醒過來就會忘了在這邊的事情。
小張剛才由于驚吓過度,他竟然連三魂中的人魂都被吓跑了一個,還好我及時反應了過來,幫他招魂,他的人魂這才重新回體。
要不然他丢失了一個人魂,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他會很可能因此變成一個白癡或者是傻子的。
要不然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白癡、傻子、瘋子,在科學上是說他們的神經被刺激過度、腦回路變得紊亂,這才會導緻他們變得癡傻。
而在玄學上,卻又是另一種說法了。除了那些天生就丢了魂的,人變得癡傻大多數是後天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刺激,這才導緻被吓走了一部分的魂魄。
而有一部分的魂魄丢失,雖然還不至于丢掉了性命,但人卻已經無法正常地去思考了。
而小張即便是我幫他招回了魂,他這也是茫然了好一陣,意識這才逐漸地清醒。
這一回,他終于忍不住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老婆突然死了,他的父母又早已不再,從此之後整個家就隻有着他孤身一人了,不,他還有一個孩子。從此之後他就隻能與他的孩子相依爲命。
“怎麽會這樣?小歡,到底是誰害了你?”
然後我便給小張說起了他老婆其實早就已經死了,具體她是怎麽死的,這可我就不清楚了。
我說他老婆在還沒把孩子生下來之前,是一個活死人。我跟他說起了什麽是活死人,他勉強地接受了我的說法。
我跟他說起了這個之後,他又陷入茫然了好一陣。我知道他一時半會兒還沒辦法那麽快就接受了這件事,這說起來還真是不可思議,他需要逐步地去消化這些信息。
我也沒去多說什麽,人已經去了,再也無力回天,隻希望小張不要太過悲傷,節哀吧!
“聽你這麽說,我想我明白了小歡是怎麽死的了。其實我早就應該去相信這個事實的,其實小歡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被車撞死了啊。而且這悲劇還是我一手造成的。”他悲傷的道。
“怎麽說?”
小張很快便陷入了回憶之中,接着他便給我講起來了一個多月之前,曾經經曆過的那件事:
那時候小歡已經懷孕有七個多月了,她也不能老是在家待着,她也得多走動、走動才是。于是她便獨自去一處小樹林去漫步。
剛一開始一切都還好,也沒什麽異常的。而且我們還是在荒郊野外的去散步,我們還能出了什麽事?
結果誰也沒想到的一個意外便發生了。那時候小歡突然想去吃點酸的東西,而在不遠處就有着一棵枇杷樹,于是她便想着到樹下去撿點掉落的枇杷吃。
而這時候意外也突然到來。前面突然來了一輛貨車,那正是我在開車。看到前方有人,本來我是想踩刹車的,這也沒什麽問題。
不過我卻把油門誤認爲是刹車,我就這麽犯了一個重大的失誤,結果就造成了一個悲劇。
而我之所以會犯如此嚴重的失誤,這都得要怪我。那時候我由于工作不順,三天兩頭地就被老闆罵,說我辦事不行。于是我便郁悶地去喝了點酒,當然我可還要去載貨,我可不敢喝多。
可就是喝了那麽點酒,我剛從山上下來,載了一車的枇杷,我想着荒郊野外的,應該不會有什麽人出沒,我開車也并不怎麽上心,結果我卻在大意之中……
車子疾馳而過,小歡那時候哪裏還反應得過來?車子重重地把她給撞飛了過去。
當時我是真的被吓蒙了!我這是撞死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