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告别

船已經停泊在海面上了,夜已經深了,靜靜的海面上隔着不遠停着三五一隊不少的商船,船雖不少但是卻并不喧鬧反而十分安詳,大概是這些來自不同地方的船隻,在汪洋大海上曆經各種艱難險阻終于到達了此行目的地了,大家都可以松口氣睡個安穩覺了,于是便都早早的睡去了吧。

房間内福明與張彪兩人,早已各自安歇。鄭明躺在随着海浪微微搖曳的床上,久久難以入眠,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忘記,可是那個嬌美的臉龐卻總是能讓鄭明毫無戒備,闖入他的心中,飄忽在他的腦海裏。

一想起心中的劉姑娘卻是有主的名花,鄭明心中的氣就不打一出來,指着老天就想開罵,既然送我穿越,且又送一美女,爲何卻不給我豬腳光環。

明天就要登岸,雖然兩人得目的地都是承天府,但是兩人卻再也不能同路了。即便就算與之同路,現實也還是名花有主。

渾渾噩噩之間,鄭明決定心中即便是在萬般的難受,可人家劉姑娘已是有夫之婦,心中這種思念隻能快刀斬亂麻,所以明早一早起來就向阙四爺告别,便直接離開,以免見了佳人心中又生出牽絆。

微風吹動海面微微蕩漾,随着水波搖曳的船隻,像是隻搖擺的嬰兒床,給船上的所用安歇的人們帶來安詳。

隻有鄭明和劉瑩懿這兩個想要靠近,卻沒有靠近的兩個人在各自房間裏難受,久久不能睡去。

東方的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紅日漸漸的從東方的海平面上升起,船員們大都已經起來先各自收拾了一番,便開始一邊準備着靠岸的工作一邊等待着後廚的早餐。

鄭明早早便起來,催促着張彪和福明二人與他一起收拾停當,就去向阙四爺告别,等船一靠了岸就立即下船離去。

那知到了阙四爺的住處,才發現往日起的總是很早的這位老管事,反而今日靠岸的重要日子,這位老管事現在卻還在睡覺。還好他隻是管事,船上具體航海之事還是靠混迹海上幾十年的柳江指揮,今天是靠岸的日子多年養成的習慣,柳江很早幾乎是全船第一個就起來了,便叫醒身邊的人開始安排靠岸的事項。

船上的船員,都是熟練的老手,也大多是跟着柳江一起跑了幾十年海事的人,不用柳江過多的吩咐,便把一切做的有條不絮,但謹慎的柳江還是固執的在每個人身邊叮囑了一遍。

不是冤家不聚頭,原本想早早起來與阙四爺道個别後,隻等登岸就下船,可誰知阙四爺今天卻離奇的晚起了。

鄭明隻好等上一等,畢竟别人救了他與福明和張彪一命,并且讓他們在船上白待了十幾天,好吃好喝的供着,還給的是較好的房間,不向住二樓的主人家道謝毅然是不禮貌了,若是連招呼都不給阙四爺打一聲,就悄悄的離開,豈不是太過失禮了。

那曉得這一等,就偏偏遇見了在船上四處走動吩咐船員的柳江。半月前鄭明虎口拔牙,從衆船員手中救下林阿四之後,并且治好了林阿四的魔鬼之病,雖然被一衆船員奉若神明,但是鄭明卻知道同時也得得罪了柳江。

因爲他的舉動雖然救活了林阿四,卻也讓打擊了柳江原本在這首船上作爲船長人物的威信,使柳江顔面掃地。所以自那以後鄭明,一直避免和柳江的會面。

他不想經常的出現在柳江面前,不時的提醒着過節,給之前不得已的冒犯之舉又添新怨。畢竟從現今了解的情況來看,柳江在蘭芳也算是有分量的人物,是整個蘭芳海上說一不二的人物,對今後鄭氏開辟呂宋海外根據地也是能用的上的人物。

倒是鄭明想多了,他以爲他給柳江的威信造成了影響,其實不然,他給柳江威信造成的影響幾乎不存在。這全船船員,皆是柳江的後生晚輩,不是柳江親自手把手待出來的徒子徒孫,也是柳江看着長大的,那要比起對柳江的尊敬并不比蘭芳的大統制少。

就在鄭明還不知道怎麽開口,迎面來的柳江到率先說話了:“鄭公子好些日子不見?最近在船住的可好?”

“一切皆好,感謝你們的款待!”令鄭明沒有想到的是,柳江不僅先說了話,并不帶一絲埋怨和譏諷反而是如沐春風般的問候。倒是讓鄭明,一時猜不透柳江用意何爲。

“老夫,一直想要向鄭公子當面道謝!”,說到這而柳江的神情明顯發生了細微的變化,語氣中充滿自責“那日要不是鄭公子一力阻撓,就會因爲老夫的過錯,害了阿四一條性命。”

此言一出,鄭明算是對柳江的爲人,做出了全新的評價,原本鄭明以爲主張将病重的阿四投向海中的柳江,不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就是個恪守城陳規的固執之人,不管是哪一種,都容不得别人掃他絲毫顔面。可是現在柳江的話,非但不沒有記恨鄭明,反而對鄭明充滿了感激,更是柳江對于自己的鞭撻,勇于承認自己錯誤的地方。

“柳老爺子言重了,不過是湊巧晚輩正好知道阿四兄弟的病症,這舉手之勞何足挂齒”鄭明真誠的回道:“要說感謝,也是晚輩說,要不是你們救起了晚輩,那裏又有晚輩救下阿四兄弟的事,這也是你們先種了善緣才在我這兒結了善果”。

“哈哈!!”柳江一手就拍在了鄭明的肩膀上“鄭公子這話,老夫愛聽。”

算是爲兩人之前所謂的恩怨劃上了句号,這時紅日已經從海面挂上了空中,一聲咯吱的聲音,幾人身前的房門被推了開。

“柳江你個老夥大清早的笑什麽笑?”一想到馬上就登岸就能見到延平王,阙四爺心中的抑郁全都一掃而空,這不聽見笑聲的他還有心的跟柳江打起了玩笑。

柳江平日和阙四爺關系确實不錯,但是也不成見過往日威嚴十足的副統制如此輕浮的一面,隻好假意不做回應。

待阙四爺完全抽開了門,發現門外并不隻是柳江,還有鄭明幾人在,隻好睡眼惺忪的哈哈道:“鄭公子早啊!”又側個頭對柳江道:“昨兒知道今兒就要登岸了,一時興奮大半夜都沒睡着,結果今早起遲了,柳老哥登岸的事可安排好了?”

“阙四爺今兒可不早了,這馬上就日上三竿了”鄭明笑着對阙四爺說道“你要是在晚起半刻,柳老爺子可就和我在岸上等你了!”

鄭明這話不僅打趣了阙四爺,也算是提替江回了,登岸之事早已準備妥當。阙四爺自然是十分放心柳江對于船事上的安排,這發問也不過是關心而已,聽鄭明這麽說,那裏還不知道柳江早已把所有工作悉數準備妥當。

“哎呀!老夫昨日得知,已到我大明故土之地,今日便是靠岸之日,心中一時激動,徹夜難眠,輾轉反側大半夜才勉強睡去,那曉得今日卻是起了晚了半個時辰,倒是讓鄭公子你們見笑了。”柳江自嘲之後,卻是真誠的對柳江道:“幸好多虧了柳師傅你在,要不可就誤了今日靠岸的大事。”

“副統制言重了,這不過是老夫分内之事!”柳江說着對二人道了一聲,便去他處檢查船員操作程序。

柳江離開後,剩下鄭明幾人和阙四爺,自那日鄭明救下林阿四之日,阙四爺就發現眼前的這位鄭公子定不是一般人物,就連身邊跟着的大漢,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高手,于是起了愛才之心的,便想把鄭明收爲蘭芳之用。

眼下船即将靠岸,阙四爺準備探問鄭明幾人接下來的打算,好與他們攤牌邀請加入蘭芳。便開口道:“船即将靠岸,不知公子幾人接下來可有什麽打算?準備去往何處?”

阙四爺料想,鄭明幾人是他們過路從海中打撈救起的人,隻得随他們船來去他們要去的東都,如今到了東都地界想必鄭明幾人也是沒有什麽去處。

于是便不等鄭明搭話就又說道:“若是沒什麽去處,就跟老夫走一趟,到時候待老夫辦完事一同與老夫等人回往呂宋,哪兒老夫與一幹志同道合的摯友建立一個以團結互助的漢人商幫,正需要公子你這樣的青年才俊的加入。”

這算是對鄭明正式的發出了邀請函,若是鄭明不是身上還烙這延平王府鄭成功次子的身份,還真就會答應阙四爺的邀請,去呂宋的漢人居住地,在哪兒不用拘泥于世俗的約束,随意的發揮他超時代的思想,說不定還能混個風聲水起。

“多謝阙管事的美意,鄭明不才能入了你老的法眼,倒是得讓你老失望了!”鄭明這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阙四爺也聽明白了,對方顯然是拒絕了。“今日靠岸之事鄭明知道你老作爲管事需要打理的事情不少,所以特地趕早過來,就是想要在還沒登岸之前,向你老告個别,同時在再次感謝你老和貴船的搭救招待之恩,此恩鄭明永生難忘,将來一定厚報!”說着認真的多阙四爺做了一揖。

原本鄭明還想,讓阙四爺轉告劉姑娘一聲,自己的不辭而别,但是一想到今日特意早起就是爲了避開對方,便把含在口中的話打住了。

阙四爺得知鄭明顯然已經有他的安排,自己的招攬明顯不能成功,也不生氣說了些祝福之話,并送了幾人一些銀兩,就被船員有事給叫走了。

紅日越升越高,天也完全的明亮起來了,這時船隻終于在萬衆期盼之中靠了岸,船員和下水去的水手熟練的把固定的繩索套在了棧橋遠處的地錨上,幾個船上從甲闆上快速的往棧橋上搭接木闆,不一會一條連接棧橋的通道便已形成。

鄭明幾人見已經可以下船了,想趁着現在港口人還不多,就先行下船遠離此地。哪知腳還沒踏離甲闆,就聽見劉姑娘的婢女喚了一聲“鄭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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