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天石峰,與他們想象中的天石峰,有一些差距。
白皓宇和韋一劍依照小白的說法,各自撐起一個薄薄的防護光幕,離船下水。
白皓宇并不是第一次下海,因此并無其他感覺。
但是,韋一劍卻是第一次下到海底深處,略微有些緊張。
然而,更多的則是好奇。
在海中東張西望,滿臉的新奇之色。
兩人不停下沉,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白皓宇已經能感到防護光幕之上傳來的陣陣壓力。
“到了,就在這兒了。”
腦海中響起了小白的聲音,白皓宇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
眼前除了蔚藍色的海水,再沒有其他。
神識之力向周圍擴散,并沒有察覺到絲毫元力波動。
“你往前走十多步,擡手摸一摸。”
不等白皓宇開口,小白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皓宇依言向前走了十多步,擡手向前摸去。
“白師弟,你是看到什麽東西了嗎?”
旁邊的韋一劍滿臉詫異的看着白皓宇,在白皓宇面前他什麽都沒有發現。
他不明白,白皓宇擡手在摸什麽。
白皓宇沒有答話,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擡起胳膊,向上移動幾分,明明海水裏空無一物,
但是,他的動作就像是順着牆壁之類的東西向上移動。
“白師弟!”
韋一劍開口的同時,自己也走過來,伸手朝前方摸去。
下一刻,
他的臉色也變了。
他睜大眼睛,濃郁的神識盡數集中到手掌觸碰的地方。
沒有任何發現。
但是,手上傳來的觸感,是真實的。
“這,大概就是天石峰。”
白皓宇一手摸着看不到的峰壁,慢慢向上。
一刻鍾以後,他摸到了天石峰峰頂。
但是,峰頂上面依舊是蔚藍色的海水。
這也就意味着,整座天石峰,是立在海下的。
顯然,韋一劍也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滿臉驚恐的看向白皓宇:
“這,這是天石峰?
海下的?”
白皓宇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走吧,看來我們還要再去拜訪盧正軒和江玉成。”
白皓宇想到,在雲船之上,三人閑聊的時候,他們曾說起過天石峰。
雖然沒有細說,但白皓宇可以确定,他們定然是有某種方法,看到天石峰的。
“那們先回去吧。”
韋一劍沉聲說了一句,就準備上去。
“好。”
白皓宇點頭答應了一聲,兩人體内元力湧動,很快出了海下。
乘船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白皓宇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認真思忖今日在海下的“所見所聞。”
想着等看到天石峰之後,後面的一系列行動。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白皓宇吞吐極陽之力,修煉完畢之後就下樓。
他準備去找盧正軒和江玉成。
然而,人還沒出天福酒樓,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劍南嶽。
此時,劍南嶽被砍下的右手已經被接了回去,手腕處還能看到一條猙獰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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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的日常行動。
“白皓宇,你想逃到哪兒去?”
劍南嶽一見白皓宇這副急匆匆想要離開的模樣,
下意識的就認爲他這是要逃跑。
白皓宇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劍南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現在有事,沒時間搭理你,識相的就趕緊滾!”
“吆喝,看來還有幾分膽色。”
劍南嶽擋在白皓宇面前就是不讓步,他滿臉不屑的開口說道:
“今天下午,本公子在東郊的那片小山林中等着你,你敢不敢來?”
“滾蛋!”
白皓宇擡頭一巴掌拍在劍南嶽臉上,拍的他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白皓宇,本公子要像你挑戰,你敢不敢接?
如果不敢接,就當衆表明,日後凡是我劍宗弟子所過之地,你白皓宇退避三舍。”
劍南嶽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今天,父親可是給他下了死命令,如果他沒辦法讓白皓宇東郊小山林去,
那,他的斷手之仇,父親就撒手不管了。
白皓宇剛剛邁出大門的步子收了起來。
他轉頭看向劍南嶽,那淩厲的目讓劍南嶽的心髒,忍不住的顫抖:
“東郊山林是嗎?我記住了,下午一定赴約。
你洗好脖子等着!”
白皓宇冷冷的一句話,讓劍南嶽渾身上下都忍不住出了一聲冷汗。
不過,聽到白皓宇答應赴約之後,他又長長的松了口氣。
父親可是說了,他已經布置好了一切。
隻要白皓宇敢出現,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這邊,白皓宇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徑自去找盧正軒。
盧家是盧江城第一大家族,非常好找。
白皓宇拿出盧正軒留給自己的玉簡,下人很快就帶着他進入會客廳等候。
手中的茶杯剛剛端起來,盧正軒爽朗的笑聲就從外面響起來了:
“哈哈哈,白兄,還以爲那我那玉簡白送了,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
“盧兄美意,我總不好辜負。”
白皓宇放下茶杯,起身笑着開口。
盧正軒是個聰明人,知道白皓宇如果沒什麽事情,一定不會來盧家找他。
當即屏退下人,正色問道:
“我知道白兄不是貪圖玩樂之人,想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話一說,白皓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盧兄真是慧眼如炬,我剛從海域回來,今正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盧兄。”
盧正軒擺擺手,笑道:
“我盧正軒自小吃喝玩樂,遊曆四方,從不參與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盧家祖先亦是如此,因此怕是幫不了白兄。”
這話說完,白皓宇微微一愣,他都還沒說是什麽事情,對方怎麽就拒絕了?
“不過,早些年我遊曆東州的時候,得了一本古籍,上面記錄着不少趣事,今日就送與白兄。
白兄閑來無事,可以翻閱幾頁,以解心中苦悶。”
白皓宇聞言,微微一笑:“如此,就多謝盧兄好意了。”
他伸手接過那本古籍,又寒暄了幾句就起身告辭。
盧正軒将他送出盧家大門,這才緩緩轉身往回走。
“公子,這位就是你說的那位天藏宗的白公子嗎?”
身後一個駝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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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跟在盧正軒身後,緩緩開口詢問。
“是啊,駝伯,他就是白皓宇啊!”
盧正軒說話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豔羨:
“一個将我等同輩中人遠遠甩在身後的年輕人。”
“我們家公子,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駝伯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随即又正色問道:
“家中不是有祖訓,不能參與任何争鬥嗎,公子怎麽把那本古籍給了白公子?”
“而且,公子怎麽就能知道,那本古籍能幫到白公子?”
“诶!”
盧正軒長長的歎了口氣:
“祖訓我知道,但若我不給他那本古籍,枉爲人族啊!
駝伯你若是跟着我遊曆數年,從荒州走到中州,就會明白我爲什麽知道那本古籍能幫到他。”
白皓宇懷中揣着古籍,剛到天福酒樓就迫不及待的回房間開始翻閱。
說是古籍,但其實裏面就隻有一句話。
而且,還是新紙、新墨,看得出來是剛寫沒多久。
海域有魚,人首魚身,滴淚成金珠,磨粉敷于雙眼,可視虛妄。
“這,不就是美人魚的眼淚嗎?”
白皓宇苦笑不得,不過這最後四個字:“可視虛妄”應該就是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很快,他找到了韋師兄,将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這種珠子,不怎麽好找,不過兩三天應該差不多了。”
韋一劍說完之後,就去吩咐下面的人去打探珠子的消息。
白皓宇一看天色,差不多已經到下午了。
“劍南嶽,本來不想搭理你,可你非要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他下樓出了天福酒樓的大門,直往東郊而去。
東郊外有一片不算茂密的小樹林,裏面經常有各種小獸活動。
閑暇時候,人們經常來此遊玩。
不過,今天傍晚,這裏一個遊客也沒有,山下隻有劍南嶽筆挺的身影。
時間已然來到下午,但白皓宇還沒有出現。
“這個混蛋,該不會是要失約吧?”
劍南嶽滿臉陰沉的輕聲喝罵着,若他真不來,估計父親會把自己打死的。
他站在山腳下,左顧右盼的等了好一會兒,正當忍不住想要再去天福酒樓的時候。
白皓宇出現了。
他邁着小步,背着雙手,正緩步而來。
那悠閑的模樣,輕快的腳步,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來散步的呢。
“白皓宇!”
劍南嶽厲喝一聲,緊繃着的心,終于長長的放了下來。
隻要人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看父親了。
白皓宇看了劍南嶽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劍南嶽,我活了這二十幾年,像你這麽迫不及待送死的,還是第一次見。”
白皓宇說話的同時,人影一閃,直接站在劍南嶽身前。
不等劍南嶽開口,右手探出,一把抓住其脖子,猛的用力。
“咔嚓”
隻聽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劍南嶽頭一歪,直接沒了氣息。
從始至終,他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魂歸西天了。
随手一甩,劍南嶽的身體被他丢在旁邊。
白皓宇這才擡頭看向山林:
“既然來了,就出來一見,藏頭露尾的,算什麽本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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