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一聽這話,頓時方寸大亂,臉都白了。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暗罵一聲自己太傻了。
她自己身上有不少救命的丹藥,想着直接拿出一粒老祖宗給她的保命丹藥就要喂。
白皓宇搖搖頭,嘴角的鮮血瘋狂的往外湧:
“沒用的,我用不了這些東西……”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這些丹藥、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雖然對其他人來說是好東西。
但對于他,沒有一點兒用處。
他修煉的功法很特殊,沒有遇到邪魂之前,隻能在雨天吸收其中微量的極陰之力。
後來,遇到邪魂一族之後,就隻用吸取邪魂之力提升修爲。
再後來,吸收了極陽之力,體内生出丹田,陰陽之力融合。
雖然可以吸收外界的元力。
但是,吸入身體,要經過非常複雜的方法,才能煉化,進入丹田。
同樣的,他的身體也一樣,沒辦法吸收那些丹藥、天材地寶的靈氣。
他知道這種情況,肯定是哪兒出了問題。
但是,他想不出來。
師尊又不在,事關自己修煉之事,他不敢開口去問别人。
本想着找機會回宗門問問師叔天藏老人。
可是,事情一茬接着一茬,他根本沒時間。
“白皓宇,你終于要死了。”
虛空之中,兩道人影浮現出來,正是消失已久的錦安城錦家大公子錦榮耀和一黑衣老者。
那黑衣老者,黑衣連帽,将整個人嚴嚴實實的藏在寬大的衣袍裏。
不過,白皓宇依然在第一時間看見了他手上拿的大弓。
那是一把紫色大弓,通體散發着淡淡的金芒。
雖然隔着老遠,也能感受到大弓散發出來的陣陣凜冽的煞氣與濃郁的殺機。
開口說話的,正是錦榮耀。
當日錦家覆滅,他遠在師門,無法趕回來,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感覺天都要塌了。
他暗地裏調查過很多次,結果都一樣,是白皓宇及天藏宗下的手。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錦榮耀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俗話說,盛名之下無虛士。
天藏宗在中州積名多年,雖然對于涉及邪魂一事的勢力,不能容忍,但行事向來光明磊落。
但,他錦家的覆滅,種種手段,太過陰暗了。
比如,所有錦家人,就連婦孺老幼,全都被一刀斬下頭顱。
再比如,許多人被困在屋子裏,活活燒死。
還有,錦家長老身上不少貴重的東西,都被搶走。
這個搶走,不是簡單的搶。
而是,戴在手上的空間戒指,直接被削去手指,搶走空間戒指。
戴在頭上的玉冠,直接被削了頭骨,拿走玉冠。
天藏宗素來“窮”的出名,他們動手的時候,也會拿走屬于自己的戰利品。
但是,他們不會用那麽殘暴的方式,也不會随意虐待屍體。
這些細節,并不是同門之人告訴他的。
而是,他托信得過人,找了一個散修,親自到錦家看過。
可是,白皓宇依舊該死!
不管錦家是什麽原因别滅的,但總歸與他是脫不了關系。
再說,他本就是神宮弟子,本就與天藏宗不死不休。
師尊爲了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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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結,将滅殺白皓宇的任務,全權交給他處理。
錦榮耀跟了白皓宇很長時間,也見識到了白皓宇的真正修爲。
他不敢輕易動手。
一旦失敗,那他就必須要付出沉痛的代價。
很可能,小命不保。
所以,他一直在等。
終于,他等到了今天這個機會。
雖然沒能一箭釘入其心髒,但總歸是能要了他的命。
“錦榮耀!”
花月容冷冷吐出三個字,體内殺機如同火山一般瞬間噴發而出。
刹那間,一股冰冷陰森的氣勢,突然籠罩整片空間。
錦榮耀臉色的笑容瞬間凝固。
這是怎麽回事?
他怎麽會忽略掉跟在白皓宇身邊的那個女人呢?
而那黑衣老者在感知到這股氣息的時候,更是面色大變,二話不說,拉着錦榮耀轉身就走。
“想走?”
花月容冷哼一聲,雙眸中兩道精光一閃,直奔虛空中的兩人。
“噗噗”
兩聲悶響,黑衣老者和錦榮耀身體齊齊一顫,胸口多了兩個血窟窿。
老者右手握拳,對着自己的胸口重重一拳,一口精血噴出,化作一團血霧。
血霧瞬間包圍兩人,虛空中有淡淡的血氣飄過,兩人已不見了蹤影。
花月容面色陰沉,還想繼續動手,但卻被白皓宇阻止:
“好了月容。”
白皓宇擡頭,輕撫她的臉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如果,我死了,你無聊的話,就繼續替我尋找回家的路。
如果……如果遇到一個好人,就嫁給他吧,你若過的幸福,我也……”
白皓宇一邊想着,心裏也是萬分郁悶:
自己穿越而來,又有師尊大佬養大,難道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嗎?
可是,主角光環這次怎麽失靈了?
他真的感覺,自己要死了。
那種體内生機瘋狂流逝的感覺,他能清晰的感知到。
“别說了,你不會死的!”
花月容快速冷靜下來,突然抱起花月容,準備去荒州天藏宗。
她知道,天藏老人是皓宇的師叔,他一定能保住皓宇的命。
“咳咳”
就在這時,一道輕咳突然響起。
花月容面色一沉,濃郁的神識朝四周擴散開來,冷聲問道:
“誰?”
“那個,咳咳咳,大佬,我……我可以救他。”
一道結巴、糾結又帶着小畏懼的聲音響起。
花月容看到,一根小指粗細的樹枝從皓宇頭頂冒出來,正顫抖着和自己說話。
花月容盯着這樹枝看了一眼,腦海中想起了皓宇送給她的那瓶“先天聖露。”
“先天聖露”那可是帶有“先天”二字的寶物。
就算在整個星域,能拿的出這種至寶的勢力,不超過一手之數。
并且,都是一些傳承百萬年之久的大勢力。
就算是她的老祖宗,星域幾大頂尖強者之一,手上也隻有一件已經損壞了的先天道兵。
如果是類似“先天聖露”這樣的寶液,那都是按滴計算的。
而皓宇,一下子給她塞了一大瓶。
她知道,皓宇身上肯定有什麽秘密,但她從來不會多問。
現在,看着這截樹枝,她終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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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枝被花月容那一眼看的哆嗦的更厲害,識海中的樹幹,都忍不住的顫抖着。
他害怕呀!
他現在還隻是顆小樹苗,沒有一點兒實力,但渾身都是寶。
若是這位大佬,起了殺樹奪寶的心思。
那他……
可是,這小子生命垂危,他要是再不冒頭,可真就死翹翹了。
“我給你護法!”
終于,花月容收回了目光,随手一劃,一個透明的防護光幕将白皓宇罩住。
“呼……”
老樹長長的松了口氣。
還好,這小子的人品靠譜,媳婦對他還不錯。
一縷縷旺盛的生機湧入白皓宇體内,心髒處的傷口,一股股腥臭的黑氣被逼出來。
老樹滿臉肉疼的摘下自己的一片葉子,送入白皓宇心髒之中,将那個小小的破口補上。
那一縷縷黑氣飄在半空并未散去,剛從白皓宇心髒出來,又再次朝他撲了過去。
細細看去,竟然是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
“你,你幫幫忙!”
老樹急的大喊了一聲,這些個東西太過麻煩,他現在騰不出手來收拾。
花月容輕輕吹了口氣,一股清流憑空出現,直接将那黑霧淹沒。
老樹長長松了口氣,一股股奇異的力量順着枝條注入白皓宇心髒處。
那片綠色的葉子,開始慢慢變得柔軟,晶瑩。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直接化作一團碧綠晶瑩的液體融入白皓宇心髒中。
“我,我不行了……”
說完這句話,老樹再也堅持不住,直接縮進識海中,泡入純陽之水中。
細細看去,老樹原本粗壯的樹幹,足足縮水了三分之二。
現在,真成一顆小樹了。
花月容随手一揮,防護光幕消失,白皓宇已經昏迷過去。
但是,身上的生機,已經在慢慢恢複。
“皓宇……”
她低低呢喃一聲,感覺心中空落落的地方,再次被填滿。
雲唐城内
此刻,陽天将正帶着酒樓衆人同一群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惡戰。
“看這路數,是神宮中人無疑。”
汪一刀雖然少言寡語,但見識卻比陽天将廣一些。
一眼就看出這些人的來路。
“神宮?”
陽天将有些疑惑,神宮身爲中州五大勢力之一,平日裏雖然不受其他四方待見,
但是,與他天福酒樓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此舉……
“黃少君,快去找白師弟,他有危險。”
陽天将很快想到了錦安城錦榮耀,想到了他們以往調查到的,神宮的種種異常。
瞬間,他就想到了那個神秘的勢力。
定然是白師弟破了五指峰,唐家背後的神秘勢力坐不住了,開始對白師弟下殺手。
黃文和黃少君一聽這話,頓時面色一沉,一掌逼開身邊敵人,向前一步,直接消失在原地。
今夜,雲唐城注定不平靜。
整個唐家,燈火通明,家主以及衆長老座在議事廳等待消息。
良久,卻沒有任何消息。
唐一祖原本平靜無波的臉色,随着時間的推移,一點點陰沉。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終于,議事廳門口,出現了一道人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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