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着,唐家主這是準備要我們大家夥有來無回嗎?”
剛剛坐下來的衛豹斜眼打量着他,冷聲問道:
“若我沒記錯的話,今日好像是白夫人的壽宴,不是在你雲唐城啊!”
“衛豹,你想強出頭?”
唐鶴立一聽這話,猛的轉頭,一雙眼睛散發着陰冷的殺意,死死盯住衛豹。
“哈哈哈,我衛豹也不是吓大的。”
衛豹大笑一聲,說完這句,直接看向白皓宇:
“白師弟,這裏就你最小,這等體力活,還是交給你了。”
“是,師兄。”
白皓宇恭恭敬敬的抱拳遵命,起身朝宴會廳大門走去。
“我看誰敢?”
唐鶴立一聲怒喝,身邊兩道身影飛出,掌風呼嘯,直奔白皓宇。
“雕蟲小技!”
衛豹随手一揮,兩股巨力直接撞在那兩人身上。
“砰”
“嘩啦啦”
兩道身影立刻到底,連帶着推倒幾張桌子,茶碗碎了一地。
周圍衆人面色慘白,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都是慌亂起身,朝着衛豹一行人身邊靠攏。
沒辦法,以他們的修爲,估計都不夠唐家那些人一口吞的。
就在此時,白皓宇已然來到宴會廳大門,右手握拳,猛的轟出。
“咔嚓”
兩扇薄薄的門闆應聲而裂。
隻不過,衆人臉上的喜悅還來不及浮現,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驚恐。
隻見,宴會廳門外,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包圍。
這些人,全都手持彎刀,黑衣蒙面,渾身上下散發着冰冷、陰寒的煞氣。
一看,就知道是殺人不眨眼的死士。
“這……這是唐家死士!”
有見多識廣的認出了這些人的身份,滿臉驚恐的說了出來。
“這,這是什麽意思……”
“唐家到底想要幹什麽?”
“難道,他們是想把我們全殺了?”
衆人議論紛紛,但卻沒人敢去質問唐鶴立。
“白師弟,先把這些人送出去再做打算。”
衛豹起身,森冷的目光看向唐鶴立:
“唐鶴立,這是在中城,可不是你雲唐城!”
“衛豹,别人怕了你天藏宗,我唐家可不怕!”
唐鶴立起身,怒目而視,針鋒相對。
此時,白皓宇已然朝眼前這些唐家死士出手。
以他如今的修爲,門外站着的這些死士雖然厲害,但也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
“白隕劍!”
隻見他右手伸出,白隕劍出現。
“嗡……”
劍身輕鳴,化作一道白光沖入這些黑衣死士之中。
下一刻,一顆顆大好頭顱飛起,猩紅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一具具無頭屍體脖頸出噴湧而出。
劍光閃過,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讓整個中城勢力心驚膽戰的唐家死士,再沒有一個活着的。
“你們先離開吧。”
白皓宇看着瑟瑟發抖的衆人,朝着樓梯方向指了指。
衆人一見唐家死士全都死絕,再也顧不得其他,一股腦兒的全都往樓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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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以往的風姿、氣度,面子之類的東西,盡數被抛之腦後。
“好了,現在清場了,有什麽能耐,你就都使出來!”
衛豹冷眼掃向唐鶴立,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大刀。
唐鶴立冷笑一聲:“你也說了,這是中城白家,不是雲唐城唐家。”
言罷,他冷眼看向旁邊的白永平,森然說道:
“白永平,這個時候,你想退出,可能嗎?”
白永平面色難看,低頭沉思片刻,最終将目光放在黃玲兒和兩個兒子身上。
“你們……你們若是就此離去……”
此時此刻,他已然明白了唐鶴立的謀劃,也清楚了意識到:
他逃不掉了!
這些年,唐心心嫁過來之後,白家做的那些事情,大多都是他親力親爲的。
就連少君前往錦安城,不也是因爲那些事情嗎?
可是,他能和天藏宗拼個你死我活,但……
玲兒和兩個兒子,他還想讓他們平安離去。
“白家主,我出身天藏宗,在荒州誅殺邪魂一族,來中州,也是爲了這些事情。
你覺得,我可能就此離去嗎?”
白皓宇冷笑一聲,白家爲那背後的神秘勢力搜羅凡俗、修士,提供神魂,罪不可恕。
“那魂丹,想必你也曾服用過吧?”
此話一出,白永平瞬間面色一變,身體一晃,差點兒就站不穩了。
魂丹,他确實服用過。
他的天資有限,修煉至煉神境之後,無論如何都難以更近一步。
正是因爲有魂丹,他才能邁入僞神境。
甚至,進入僞神境之後,每次提升修爲,都需要服用魂丹。
“煉制魂丹的一位主藥,人族的神魂,你不會不清楚吧?”
白皓宇的聲音再次響起,白永平的心髒如遭重擊,整個人踉跄着後退了幾步。
“負責爲他們搜羅人族的,就是白家吧?
錦安城錦家,不過是你白家發展的一條下線,結果被發現。
所以,你們滅了錦家,又暗中扶植了一個蔣家。
可惜,蔣家同樣被我滅了。
搜羅來的那些人,也全都被救出來了,主藥缺失,自然無法煉丹。
所以,唐心心随意找了個借口,聚集了中城這麽多人,想必是要來一次順者昌,逆者亡的勾當吧?”
白皓宇每說一句,白永平的面色就難看一分。
說到最後,也爲白永平解答了唐家今日此舉的疑惑。
原來,是想要借着這次宴會,控制整個中城的大小勢力,爲他們效力。
“你……你……”
白永平嘴巴不停蠕動,他想要開口說點什麽,但最終卻無言以對。
“百年前,邪魂一族幾乎将九幽大陸滅族。
百年後,你們既然敢和邪魂一族勾結,就要做好被滅的準備。”
這最後一句話,白皓宇說的森冷陰寒,殺機陣陣。
“可,可我終究是你父親啊!”
白永平确定要殺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兒子的時候,心中生出一股無名的怒意:
黃玲兒欺騙自己,明明有那麽強的背景,卻非要向自己隐瞞。
害的自己最終隻能搭上唐家。
最後,替别人養了二十年兒子。
親生的好不容易回來了,卻是來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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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永平一想到這兒,就感覺自己要爆炸。
他急需一個發洩口。
“是啊,隻是血脈上有這麽一層關系而已!”
白皓宇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他是真的不在意。
他很早就認識到一個問題:他骨子裏的血,是冷的。
在這九幽大陸,能溫暖他的人,雖然不少。
但顯然,面前這位血脈意義上的父親,并不算其中一個。
“所以,待會兒動手的時候,我不會殺你。”
白皓宇冷笑一聲:
“至于其他人,你若運氣好,他們肯放過你,那我就恭喜你了。”
白永平聞言,面如死灰。
他将目光看向黃玲兒,黃玲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隻是冷冷的開口:
“不管陽兒和小宇想做什麽,我這個做母親的,全力支持他們。”
言罷,微微扭頭,不再看他。
白永平眼眸中的神采漸漸消失,心中萌生的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他低頭,沉思。
沉寂片刻。
白永平猛的擡頭,眼眸中盡是冷冽的殺意:
“既然如此,那就看誰能活下來!”
說罷,伸出右手,猛的一揮。
宴會廳内,霎時間人影閃動,殺機彌漫。
眨眼的功夫,無數黑衣黑袍,形銷骨立的魂傀出現在宴會廳之中。
這些魂傀雖然面無表情,神情呆滞,但每一個都是地神境修爲。
甚至,其中有不少,竟然是地神境以上。
他們渾身上下散發着濃郁的血腥味,就仿佛是剛剛在鮮血中浸泡過一樣。
“殺!”
随着白永平一聲令下,這些魂傀雙眼中頓時有血光閃過,提着長刀,撲向對面衆人。
這是一場地神境,及地神境以上的戰鬥!
白永平及白家衆人一個個面色凝重,退至安全地帶。
至于唐鶴立等唐家衆人,早就趁着剛才魂傀出現的時候,消失在無影無蹤。
唐鶴立這一次雖然準備的很充分,就算出了這麽多變故,也能拿下這些人。
但是,他必須要有收獲。
中城大小勢力已然被放走,他就算把眼前這些人全部殺光也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中城的事情,就留給白永平解決吧。
“月容,保護好母親和大哥。”
白皓宇叮囑花月容一句,立刻提着手中白隕劍,朝着其中一具魂傀沖了上去。
這具魂傀,乃是實打實的地神境以上,一見白皓宇,直接提着長刀撲了過來。
地神境以上,這是一個什麽概念?
舉手投足之間,足可以引動天地變化。
魂傀雙手舉刀,朝面前的白皓宇橫劈過去。
隻是簡簡單單的招式,刀法中最基礎的一招橫劈。
可是,刀身劈出的瞬間,周圍空間頓時炸響,一道霸道淩厲的刀光自刀身湧出,直逼白皓宇。
白皓宇腳下的地面被這刀光擊的瞬間炸裂,身邊的空氣都被瞬間抽空。
刀光所過之處,空間被斬出一條條漆黑的裂縫,陣陣陰風呼嘯而來。
白皓宇不退反進,手中白隕劍劍光大盛,金色的火苗瞬間蔓延劍身。
他手腕微動,朝着那道迎面而來的刀光,斬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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