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宇剛剛修煉完,準備休息,客房就響起了敲門聲。
“是誰?”
白皓宇皺了皺眉頭,開口問了一句,同時心中也有些惱火:
不知道夜深了,别人要摟着媳婦睡覺了嗎?
“白公子,是我,清清。”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白皓宇面色一沉,有些摸不着此人的來曆。
很快,他開了門,招呼這個女人進來。
清清卻站在門口,轉頭朝自己身後看了一眼:
“他也來了,你歡迎嗎?”
白皓宇皺皺眉,最後還是點點頭:“既然來了,就是客人!”
主要是,那個叫冥的,太厲害,他這次要是将人拒之門外,下次見面……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白皓宇總感覺,自己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内,和這個叫冥的有交集。
對方是大佬,得罪不起!
冥一身黑袍,完全把自己融入黑夜中,得知白皓宇歡迎自己之後,才從黑夜中現身。
冥是個非常爽快,且沒什麽架子的人,他坐在椅子上,端起白皓宇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
“我知道,由于我族人的關系,你并不喜歡我。”
冥看着白皓宇,血紅色的瞳孔中除了淡漠,再沒有其他:
“我還知道,我族三大雲台,盡數折于你手。”
白皓宇心頭“咯噔”一跳,他以爲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
“不過,我相信隻要我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應該可以修複我和你之間的這一點隔閡。”
冥說着,又拿出五顆拳頭大小的漆黑珠子放在桌子上。
然後,他擡頭看着白皓宇:
“在蔣家,我注意到,你體内似乎有一種新的力量,能告訴我它是什麽嗎?”
白皓宇心頭一動,自己當初對蔣家動手的時候,沒有旁人在場。
這一點,他特地留意過。
冥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看向白皓宇,散發着淡淡的精光:
“魂傀畢竟出自邪魂一族,我想要做點手腳很容易。”
聽他這麽說,白皓宇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要不然,一想到有一雙眼睛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着自己,他就感覺渾身不安。
“初陽之力。”
對于這個,白皓宇覺得沒什麽不能說的,很多東西,知道并不代表做到。
冥的一雙眼睛依舊注視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白皓宇也不拿捏,直接開口将他的那套陰陽之力的想法說了出來。
并且,還把如何吸收極陽之力告訴冥。
畢竟,對方的五顆極陰之力的珠子,還明晃晃的擺在眼前。
白皓宇自認爲自己是個實誠人。
冥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起身告辭,白皓宇也不留他,起身送客。
走到門口,冥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白皓宇: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略表我想要和你做朋義的誠意。
你的母親,東州黃山谷谷主的女兒,黃玲兒,這些年一直在四處奔走,尋找你和你大哥。
此時,她人就在中城,希望你們不要錯過!”
一聽這話,白皓宇不由面色大變。
大哥說過,母親突然失蹤,這才導緻了自己和他之後的一系列遭遇。
她,怎麽又會突然出現?
而且,冥說,她這些年,一直都在四處奔走,想必她失蹤不久之後,便又再次出現了。
不過,冥已經和清清下了樓梯,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這一下子,白皓宇完全沒了睡意。
“皓宇。”
花月容來到他身邊,張開雙臂,環住他的腰身,将他抱住。
白皓宇轉身将她抱在懷中,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問她:
“母親,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大哥說她很溫柔,很漂亮,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花月容笑了笑:“你相信你大哥嗎?”
白皓宇一怔,随即點點頭,緊促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多了一絲笑意。
他自然是相信大哥的,大哥說母親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那一定就是。
心結解開,睡意全無,懷中還抱着個大美人,白皓宇突然想沐浴。
“嘿嘿嘿,媳婦,要不,我們一起去沐浴?”
他臉上帶着壞笑,一雙眼睛在花月容身上亂瞟,雙手也開始不規矩。
“你,你這個登徒子……”
花月容俏臉微紅,等發現自己深陷狼窩之後,已然來不及逃跑了。
當天晚上,她逛街時候買的各種各樣的肚兜啊,抹胸什麽的,又都重新穿了一遍。
隻羞的一張臉紅的恨不得在地上打個洞鑽進去。
第二天清晨,白皓宇吸收極陽之力的時候,發現有一道神識在自己身邊徘徊。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這道神識的主人:冥。
他想看看自己是如何修煉的。
一口氣吸納五縷極陽之力後,白皓宇将冥送給他的那五個拳頭小的珠子拿出來。
濃郁且精純的極陰之力被他吸入體内,與極陽之力相互糾纏,融合。
整整一個上午,白皓宇都在修煉,而冥的那道神識早已離去。
下午,他同安少雲、呂良等人告别,帶着媳婦和大哥,踏上前往中城的路。
中城在錦安城的正北方,三人本不着急,一路遊山玩水,很是惬意。
不過,當白皓宇把母親或許在中城的事情說給白陽之後,白陽明顯變得急躁。
這些日子的閉關修煉,已經讓白陽從煉體境晉升爲煉神境。
修煉至煉神境,他似乎能感受到那股冥冥中一直在暗中窺伺自己的力量。
它就像是一條毒蛇,一直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随時準備發現自己的薄弱,給自己緻命一擊。
“那是什麽力量?”
心中思忖了幾天,都沒有什麽頭緒,白陽隻好開口詢問。
白皓宇動用神識,仔仔細細的感受了一番白陽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發現。
甚至,他的神識将方圓百丈内的一切都感知的清清楚楚。
但是,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是那股厄運。”
花月容細細看了白陽一眼,就開口說道:
“想必,你現在也能感覺到,那股厄運被林小姐,也就是皓宇的師姐給壓制了。
但是,她隻能暫時的壓制,并不能徹底消除。”
白皓宇想了想:
“月容,此番前去中城,我們是不是直接把白少君身上的氣運奪過來,把厄運還給他,大哥就沒事了?”
對于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白皓宇懂的并不多。
花月容苦笑着搖搖頭:“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本來,對方是可以殺了大哥的,但卻一直留着他到現在。
我懷疑,對方還有其他的圖謀。”
白皓宇認真的想了想:“诶,說起來那白少君也可憐。
在錦安城的時候,我就看出他和我們沒有絲毫血緣關系,會不會是爲了這個原因?”
“什麽?”
白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疑惑的看向白皓宇。
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這,這不可能吧……”
白皓宇笑着擺擺手,表示不用再讨論這個問題,等到了中城自有分曉。
“等到中州了,我們直接去找白少君,幫大哥把他應得的東西拿回來。
不屬于他的東西,也都還回去。”
花月容這句話,算是給白陽吃了一顆定心丸。
隻有白皓宇,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媳婦,眼神中帶着一絲擔憂。
由于白陽急着要去找母親,三人速度加快,原本計劃還要走半個月的路程,直接五天就走完了。
當太陽的最後一絲餘晖落下的時候,白皓宇三人終于趕到了中城。
進了城,三人按照慣例找了天福酒樓落腳。
中城面積和錦安城差不多大小,但卻比三四個錦安城還要繁華。
雖然已經是傍晚時分,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三人出現在天福酒樓門口時,一樓的大堂坐滿了堂客,沒有一個空位。
二樓并沒有設置包廂,也是大堂,依舊坐的滿滿當當。
三樓和四樓都是包廂,不過此刻也是人滿爲患,沒有提前預定,根本空不出來。
“掌櫃,你們這酒樓,好生意啊!”
白皓宇不由感歎一聲,這客流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哈哈哈,承蒙貴客吉言,小店确實還過得去。”
掌櫃是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子,人到中年卻看着并不油膩。
“在下姓高,貴客住在小店的這些日子,有什麽需求,差人吩咐一聲就成。”
高掌櫃笑呵呵的安頓好白皓宇三人,又去招待别的客人。
“不愧是中城啊,别的不說,這人,可真是多。”
連着趕了幾天路,白皓宇感覺有些累,和月容進入房間之後,就坐在窗口向外看着。
這兒的格局和錦安城的差不多,白皓宇被安排在西院四樓。
因此,對于街道上的場景,一覽無餘。
“中城是整個中州最中心的地方,肯定比錦安城繁華數倍。”
花月容倒是對這些沒有多大的感覺,隻是盯着街道上的行人,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麽?”
白皓宇見她這般模樣,一把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笑着詢問。
“我在想,那個背後的勢力,會不會是冥。”
花月容這話一出,白皓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息:
“你是這麽想的?”
花月容點點頭:“就算不是他,也和他脫不了關系。”
白皓宇搖搖頭:“我說不上來是因爲什麽,但總覺得,這個冥,和其他邪魂不一樣。
而且,那個背後的勢力,應該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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