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
魏公子兩人一聽他問,趕緊開口解釋道:
“錦家和安家是錦安城最大的兩個家族,大部分勢力要麽以錦家爲首,要麽以安家爲首。
年輕一輩,自然都是以安公子和錦榮輝馬首是瞻的。
可現在,錦公子出了事情,他們那邊沒個領頭的,華朋義就跳出來想當年輕一輩的領頭人。
最後的辦法,自然就是那安公子開刀。”
白皓宇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一行人移步演武台,以薛寶爲首的一衆老者已經坐在演武場周圍的座位。
陌公子和白公子兩位看起來興緻缺缺,但也都找了個位置坐下。
此刻,華公子和安少雲已經站在演武台上。
“安少雲,今天我就殺了你,爲錦公子報仇!”
華公子冷眼注視安少雲,眉宇間帶着些許狠辣。
安少雲聞言,冷冷一笑:
“都知道,錦榮輝那家夥是被天藏宗的白皓宇弄傻的,你找我算什麽本事?”
當然,安少雲說這話,不是認慫,而是單純的不想背這個黑鍋:
“不過是想踩着我上位,頂替錦榮輝而已,何必又當又立?”
“找死!”
華朋義被安少雲說中心事,頓時惱羞成怒,大喝一聲,手提長劍,直接沖向安少雲。
華朋義人雖然不怎麽樣,但一身修爲也算不錯,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煉體境修爲。
含怒之下,這一劍的威力非常強悍。
劍雖未至,但凜冽的劍氣已經掃向安少雲。
安少雲面色一變,隻感覺渾身上下一陣冰冷,身體竟忍不住哆嗦一下。
“哼,不堪一擊!”
華朋義冷哼一聲,腳下步子加快幾分,瞬間出現在安少雲面前。
安少雲雖然吃了一驚,但畢竟出身安家,再加上有一個強悍無比的姐姐。
每次回來都是耳提面命,親自督導他的修爲。
隻見他微微側身,華朋義手中的長劍,險之又險的貼着他的臉頰刺出。
安少雲側身而立,雙手握拳,對着沖過來的華朋義的後背猛的轟出。
隻聽“砰”的一聲,華朋義的身體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演武台上。
“好!”
“打得好!”
蔣少四人見安少雲一擊得手,頓時興奮的起身歡呼。
安少雲卻是不敢輕敵,他剛才雙拳轟在華朋義後背,
感覺就像撞在一塊巨石之上,震的他手臂發麻。
對方明顯是穿了護身一類的内甲,或者寶衣。
若是換做以往,安少雲一定會滿臉憤慨的朝着對方罵一聲:奸詐小人。
可自從跟着母親開始插手家裏的事情之後,他敏銳的察覺到,今天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錦榮輝是傻了,可錦家又沒倒。華朋義這麽着急跳出來想要上位,難道不考慮錦家的想法?
錦榮輝才剛剛出事,華朋義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想要上位,錦家能容得下他?
恐怕,錦家不止容不下他,就連整個華家都容不下。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知道錦家一定會出事,所以才毫不畏懼跳出來,踩着自己上位。
從他身穿護身寶衣這件事情來看,今天這一出,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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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他故意爲之。
也就是說,有人要對錦家動手了。
隻是,這個人,是誰呢?
這些個念頭在安少雲腦海中一閃而逝,他很快回過神來,心神一動,一把長刀出現在手中。
“安少雲,你果真有兩下子!”
就在這時,華朋義從演武台上站起來,随手拍拍身上的塵土,冷冷的看向安少雲。
看他的精神狀态,剛才安少雲的那一拳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傷害。
“這……這怎麽可能?”
“他,他竟然沒受傷?”
“他的衣服不簡單!”
“這家夥穿着内甲!”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魏公子四人雙眸圓瞪,看向演武台,齊齊開口。
“是寶衣!”
白皓宇開口說了一句,看向演武台時,眉頭一皺,細細回想進入庭院之後發生的事情。
很快,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
華家,華朋義,原本居于錦家之下。
如今,錦榮輝剛瘋,華朋義就敢跳出來和安少雲叫闆。
他這一舉動,表面是和安少雲叫闆,實則是在針對錦家。
他想取代錦榮輝的位置,這意味着華家也想取代錦家的位置。
自己剛剛和錦家提了個要求,就跳出一個華家要取代錦家。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看來,今天自己還真是來對了!
不過,無所謂,不管是錦家,還是華家,隻要敢站出來蹦跶,就一定跑不了。
演武台上,華朋義和安少雲已經戰到一起。
兩人都是煉體境修爲,隻不過安少雲是煉體境中級,而華朋義是煉體境初級。
按理說,以安少雲的修爲,打一個華朋義,不說易如反掌,那也是手到擒來。
可如今,華朋義穿了一件特别厲害的護身寶衣。
每當安少雲手中的長刀砍在華朋義身上,華朋義身上的那件寶衣就會散發出一道精光。
随即,便是一道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就仿佛那一刀是砍在一塊巨石之上。
而他的每一刀,都會在自己身上增加一道傷口。
演武台上,兩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不停移動,叮叮當當的刀劍碰撞聲不絕于耳。
凜冽森寒的劍影和剛猛霸道的刀光交織在一起,在演武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深坑。
“這……再這麽下去,安公子會被華朋義耗死的。”
魏公子率先看出端倪,滿臉焦急的望向演武台。
華朋義的修爲雖然比安少雲差了一點,但他穿着的那件寶衣就像個鐵桶,将他全身上下護的滴水不漏。
安公子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反觀華朋義,每一次安公子的刀砍在他身上,他總會趁機刺處一劍。
“白,白公子,這……這該怎麽辦?”
魏公子他們的修爲還不如安少雲,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白皓宇。
“放心,安少雲不會輸的!”
白皓宇目不轉睛的盯着演武台上的兩人,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可是……”
蔣公子還想說點什麽,但卻被魏公子一把拉住了。
就在這時,隻見安少雲一刀劈在華朋義胸前,華朋義不閃不避,挺着胸膛直接迎了上去。
與此同時,他手中長劍猛的一刺,直奔安少雲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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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近的距離,一旦被刺中,安少雲隻有死路一條。
此時,與華朋義同桌的幾人全都吓的面色慘白,說不出一句話。
他們希望華朋義打敗安少雲,隻是單純的覺得能給他們一方掙點臉面。
畢竟,錦公子在的時候,他們一方就一直弱于安公子一方。
可現在,華朋義竟然直接殺人。
他們不敢想象,若是安少雲真的出了事情,安家盛怒之下,會不會連着他們一起滅了。
魏公子四人一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眼看着那一劍就要刺入安公子喉嚨,一個個吓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當”
隻聽一聲脆響,緊接着又是一連竄的兵器撞擊的聲音。
魏公子四人一聽演武台上還有動靜,不禁睜開眼睛。
隻見,台上的安少雲,此刻竟是雙手持刀,一刀攻擊,一刀防守。
可以看得出來,安少雲在這套刀法上下了不少功夫。
雙手持刀,身形靈敏,一招一式極具章法,看似簡單的招式,卻帶着極強的殺伐之意。
隻見他雙手翻飛,刀光四射,體内元力磅礴,如同一條奔騰的江河,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迫人的氣勢。
不過幾個回個,竟逼得華朋義連連後退,連最基本的防守都做不到。
就在這時,隻見安少雲雙刀齊出,一橫一豎,直接架住華朋義手中的長劍。
隻聽“哐當”一聲,華朋義手中長劍瞬間落地,安少雲的雙刀貼着他的手腕劃過。
兩道血箭瞬間迸射,華朋義雙手一軟,竟然使不出一絲力氣。
體内元力更是因爲這兩道血箭一下子潰散,再難凝聚。
不過,安少雲并沒有痛下殺手,而是雙手持刀護住自己,後退幾步。
華朋義今日的舉動,定然會激怒錦家,這種時候自己沒必要招惹華家。
“這,這不可能,你怎麽可能破了我的寶衣?”
華朋義滿臉驚恐,一雙眼睛瞪的幾乎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他這件寶衣,可是玄階下品,以安少雲的實力,根本無法破開。
“沒什麽不可能的,我姐曾經說過,任何法寶都是有缺點的。
你的寶衣雖然厲害,但卻将大部分力量放在喉嚨、胸口等緻命的地方。
至于手腕,因爲要持劍對敵,自然是越靈活越好,防護之力自然薄弱。
再加上,我隻是順着你的手腕劃了一刀,并沒有使用多大的力量。
因此,并沒有激發寶衣的自主防護之力。”
安少雲說完這幾句話,臉色已經有些發白。
先前他可是被華朋義刺了幾劍,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傷口卻很深。
現在,他渾身大半衣服都被鮮血染紅,能撐到現在,屬實不易。
“不,這不可能,我不會敗的,我怎麽會敗給你……”
華朋義接受不了自己落敗的事實,爲了這一次交流大會,他做了很多準備。
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落敗。
“你若不服氣,起來再戰。”
安少雲冷冷看着他:“隻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華朋義猛的擡頭看向安少雲。
隻見他此刻雙目灼灼,正死死盯着自己,眉宇中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狠辣。
“我認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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