嵢和尨相視一眼,眼眸中兇光乍現,邪魂之力瞬間狂暴。
背後的翅膀瘋狂的拍打着,一道道渾厚的邪魂之力如同一把把森寒的匕首,直接撕裂空間,直逼白皓宇和上官琪。
“收!”
上官琪滿臉不屑的掃了向一衆邪魂,張開的右手猛的握拳。
隻見,一道道璀璨的光線自她掌心溢散出來,原本平靜如常的空間,突然間劇烈晃動一下。
然後,無數道耀眼的光芒突然自空間中浮現,一股莫名的壓力,将方圓百丈内的空氣全部擠爆。
無數邪魂隻覺呼吸一窒,整個身體都被一股巨力撕扯着,靠攏在一起。
眨眼的功夫,璀璨的光線飛速收攏,無數邪魂被擠壓在一起。
嵢和尨,這才明白它們的處境!
“這是……縛魂網?”
相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各自眼眸中的驚恐。
這東西,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九幽大陸!
“果然是件好東西。”
上官琪見所有邪魂被困在網中出不來,不由的眉開眼笑。
“你,你是星域那幾方勢力的人?”
嵢拼盡一身的邪魂之力不斷掙脫着身上越來越緊的束縛力。
“你,你如此強悍的修爲,非九幽大陸本土出身,怎能随意在此地動用修爲?”
偌大的星域中,星球,大陸,海域,數不勝數。
人族,邪魂一族,火族,蠍族,海族等等物種,各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勢力強悍到極緻外來物種一旦進入,就會受到天道的關注。
一旦妄自動用自身修爲去殘害本土物種,就會遭到天道的無情出手。
當然,如果來人的修爲強悍到,可以滅了天道,那他就有活路。
否則,一旦跟天道對上,往往都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而上官琪的實力,明顯可以直接碾壓自己和尨。
九幽大陸,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強悍的修士?
“百年前的滅世大戰過後,我師尊的修爲,就已經觸摸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
許是此地事情解決了,上官琪的心情不錯,便開口解釋:
“那時候,他窺測到一絲天機,如果再不做出一些改變,整個九幽大陸,還會重蹈覆轍。
于是,他便出關,親自挑選親傳弟子,待到修爲到一定境界以後,直接将他們送入星域曆練。
而我,是師尊最小的弟子,剛剛曆練一趟,想回來看看,正好碰上你們這檔子事。”
說到這兒,上官琪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诶,本來是不想搭理這些事情的,可又一想,身爲宗主關門弟子,
爲師弟師妹解決麻煩。遮風擋雨,也是應當的。”
在她說話的同時,身前的“縛魂網”在不斷收縮着。
嵢和尨雖然還在苦苦掙紮,但渾身上下已經不見人樣,隻能看看滾滾黑色神魂之力翻滾。
至于其他的雙翼,四翼邪魂,不斷被擠壓的爆裂,血肉穿過縛魂網,“嘩啦啦”的網下落。
下方的海域,無數魚蝦鼈蚌,還有許多大型的類似鲨魚等海族,也在海下大口大口吞食着不斷落下來的美食。
而那漆黑如墨的邪魂之力,則死死被一道道
(本章未完,請翻頁)
光線阻擋,怎麽也出不去。
“縛魂網,這縛魂網你是從哪裏來的?”
尨大聲嘶吼着,絕望的語氣中帶着他最後的不甘。
縛魂網這種東西,是他邪魂一族的恥辱。
星域中,有幾方勢力強悍到極緻的存在,專門煉制了這種東西,像圍捕畜生一樣圍捕它們。
這縛魂網,就是專門針對邪魂的存在,一旦被縛住,不論多麽強悍的修爲,都無法幸免。
網中有一種詭異的力量,瘋狂腐蝕他們的邪魂之力的同時,
還會将他們壓制的死死的,讓他們的發揮不出絲毫力量,隻能坐以待斃。
邪魂一族,他們一出生就是魂體,但魂體不純淨,需要他們一點點淬煉。
這個淬煉的過程,就是修煉的過程,邪魂之力淬煉的越精純,他們的實力就越強悍。
但是,邪魂之力,終究與神魂之力,有很大的區别。
邪魂之力中,是“邪”性主導,因此邪魂一族多殘忍嗜血,狂暴好戰。
神魂之力中,是“神”性主導,因此人族多醉心修煉,追求永生。
這縛魂網,讓邪魂一族感受到恥辱的地方就在于,
網中腐蝕過的邪魂之力,會變成十分精純的神魂之力,乃大補之物。
因此,每當那幾方大勢力中,有新生兒,或者神魂受創的修士,再或者要煉制什麽溫養神魂的丹藥時,就會拿着縛魂網去邪星“捕魚。”
在人家眼中,他們邪魂一族,大多和那些貓啊狗啊,花啊,草啊的,每什麽區别。
這是一種發自骨子裏的蔑視。
邪魂一族侵占九幽大陸,雖然也是想吞食人族,壯大自身。
但是,他們最起碼是把人族當成了對手,哪怕這對手很弱,但依舊是對手。
最起碼,他們把對手是放在一個和自己同樣的高度來對待。
經曆過百年前的滅世大戰之後,整個邪魂一族,打心眼裏已經把九幽大陸的人族,當成了任由他們宰割的魚肉。
可現在,九幽大陸竟突然翻身,吊打他們。
這,本身就是一種恥辱。
如今,縛魂網的出現,更是如同一記響亮的巴掌,直接扇在他們臉上。
因此,尨雖然知道自己無法逃脫,但依舊執拗的想要知道縛魂網的來曆。
“哦,這東西是我認識的一個小姐妹送給我捕魚用的!”
上官琪似乎不知道縛魂網對于邪魂一族的“巨大意義,”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砰”
隻聽一聲悶響,堅持到最後的嵢和尨,也直接爆成兩團黑霧。
上官琪見狀,笑的眉眼彎彎,幾乎成了一條縫隙。
随即,她微微張開嘴巴,猛的一吸,一股精純的神魂之力就被她吸入體内。
“啊!”
收起縛魂網,上官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如同是一個剛吃飽的孩子似的,拍拍自己的雙手:
“荒州的事情,也算是完了,回去再看看師尊,我又要走了!”
……
天藏宗
今時不同往日,以往的天藏宗,除了一堆小孩,和半大小孩,再有偶爾出現的周長老以外,幾乎沒什麽人。
可今日,一向清冷的天藏宗,卻是熱鬧非凡。
(本章未完,請翻頁)
到處張燈結彩,披紅挂綠,就連一條條青石鋪就的石子小路的都鋪上紅紅的地毯。
小路兩邊的樹木,都挂着大紅的綢子,遠遠一看,就仿佛是一片紅色的海洋。
整個天藏宗,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都穿着整整齊齊的宗門服飾。
甚至連一直睡大覺的宗主大人,今日都難得現身,精神抖擻的坐在大殿前,滿臉喜意。
今日,天藏宗,要辦一件大喜事。
白皓宇,要成親了!
白皓宇穿着的,自然也是宗門服飾,隻是身上披着重繡的紅綢,正被一群人圍着敬酒。
自從百年前滅世大戰過後,長老殒命,弟子戰死,宗門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一向從容冷靜的花月容,此刻卻是滿臉羞紅,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梳妝台前。
她的雙手死死揪着衣襟,一顆心像是小鹿亂撞,跳個不停。
鏡中的女子,帶着一頂描金點綠,繁瑣莊重的鳳冠。
明明隻是略施粉黛,那嬌美的容顔卻綻放着異樣的神采。
隻見她眉如遠山,眼若星辰,肌若凝脂,膚如美玉,此刻正出神的望着鏡中的自己,嘴角的笑意,怎麽也掩飾不了。
“成親了,皓宇哥哥,我終于,要嫁給你了。”
花月容在心裏低低的對自己說:
“你終于,願意娶我了!”
“花姐姐,你先前緊張的厲害,如今卻又不聽的盯着鏡子看,是不是我裝扮的手藝太好,讓你看呆了?”
玉玲珑打趣的笑聲讓花月容收攏自己的心神,臉頰卻是忍不住的又紅了起來。
“夫君來了,該出門了!”
花月容這才聽到外面那鬧哄哄的聲音,不禁擡頭向外面看去。
這大概是天藏宗立宗以來,辦的頭一樁婚事,也是最有排面的一樁。
天藏宗宗主親自主持。
單單是這一條,就足以讓白皓宇吹一輩子的牛。
白皓宇和花月容兩人被一衆弟子擁簇着,拜了天地,宗門長輩,老祖,又夫妻對拜之後,就被拉着入了酒席。
都是不拘小節的豪爽之人,所有人都壓制修爲,一杯接着一杯喝。
數不清的美酒被端上來,無數弟子醉倒在桌子下面呼呼大睡。
隻不過,睡夢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似乎是想到了許多往事。
“一百年了,一百年都沒有喝酒了……”
就連一衆壓着棺材闆的老祖們,也拎着酒壺豪飲。
他們,壓抑了一百年。
今天,心裏的這口氣,終于是順暢了!
洞房花燭夜
白皓宇已經被灌的不省人事。
宗主天藏老人,親自出手封了他的修爲,禁止他用修爲解酒。
一個下午,不知道被人灌了多少酒,認識的,不認識的,有的喝的連句囫囵話都不會說了,上來就喝。
可憐鬼1和林毛毛兩個忠實兄弟,原本想着給他擋一輪酒的。
結果,直接被一位長手長腿的師兄丢出去老遠。
往後的很多年裏,每當想起這一幕的時候,白皓宇都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巴掌。
他期待了那麽長時間的洞房花燭夜,竟然……
醉的五迷三道,不省人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