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都微微皺眉,現在整個荒州還能有什麽勢力嗎?
嶽珊珊的臉色也不好看,如今這局勢,對他們很不友好。
“再行動一次,如果不成功,就立刻離開這裏。”
嶽珊珊面色陰沉的說了一句,擡頭征求風都的意見。
“什麽行動?”
風都沒有絲毫猶豫,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
就連狘這樣的族中強者,都死了,而自己還能活到現在。
一切都是因爲這個叫嶽珊珊的女人。
“第一步,要把所有勢力整合起來,爲我們所用。”
嶽珊珊開始緩緩說起自己的計劃:
“南邪宮鐵闆一塊,我們撼不動,但不是還有一個西邪宮嗎?”
說到這兒,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把西邪宮和天幕山第一山全部拉攏過來,其他小勢力能有多少就有多少。
再一次傾巢而出,與天藏宗來一次死戰。”
風都深深看了這個女人一眼,隻感覺渾身都在顫抖。
幸虧,幸虧自己和她站在同一條線上。
然而,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
上官琪、白皓宇和玉玲珑三人,已經尾随玄牧、玄牝二人上了天幕山。
天幕山第一山,位于明月城西北方的一處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
這座山峰名爲第一山,常年郁郁蔥蔥,半山腰處霧霭缭繞,仿若仙境。
周圍幾座矮峰将第一山圍在中間,更顯得第一山陡峭險峻,高不可攀。
此刻,玄牧和玄牝兩人已然出現在山腳下。
“終于到了……”
兩人相視一眼,各自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到了這兒,他們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山下守門弟子一見這兩位,立刻上前躬身行禮:
“見過兩位掌教大人。”
“嗯。”
兩人整理衣冠,氣定神閑的朝着兩個守門弟子點點頭,高人風範立現。
進入巨大的門戶之後,兩人這才同時腳步輕踏,淩空而起,消失在兩個守門弟子面前。
其中一個面色黝黑的弟子滿臉羨慕的看着天空,不由感歎道:
“兩位掌教真是厲害,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修煉到可以飛天遁地的境界。”
“好了,别瞎想了,還是先守好門吧,要是被王師兄看到你偷懶,晚飯就沒了。”
另外一人滿臉不屑的在這弟子後腦勺拍了一下,規規矩矩站好,老老實實守門。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上官琪三人也來了。
兩位守門弟子看着這三人,不禁微微愣神:
這三位,他們平日裏不常見,想必是外出曆練的師兄師姐。
隻是,按照規矩,他們是要出示宗門發放的身份玉簡。
面色黝黑的弟子笑着上前一步,朝上官琪三人抱拳,并且客氣的說道:
“請三位前輩,出示身份玉簡。”
沒辦法,眼前這三人,年齡看着雖然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但,沒奈何人家修爲高啊。
對于比自己修爲高的,都應該稱呼一聲前輩,除非那種關系特别好的。
這在九幽大陸,幾乎是一條所有人都明了的規矩。
像天藏宗這種亂
(本章未完,請翻頁)
糟糟的叫法,隻此一家,别無分号。
上官琪也笑着朝對方回了一禮。
兩個守門弟子頓時滿臉惶恐,受寵若驚。
平日裏,他們遇到宗門各位前輩之後,要求對方出示身份玉簡,
對方都是滿臉不耐煩的拿出來,在他們眼前晃一晃。
哪有像今天這三位的,對他們兩個小小的煉魂境,都客客氣氣。
很快,上官琪和白皓宇拿出自己的身份玉簡遞給對方。
兩個守門弟子隻是象征性的掃了一眼,就準備拱手讓三人進去。
隻不過,下一刻他們就呆了。
因爲,上官琪和白皓宇的身份玉簡上,赫然寫着一個“藏”字。
天幕山的弟子,身份玉簡上,寫的,可是“幕”字。
“你們……”
兩人臉上受寵若驚的表情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惶恐。
天藏宗和天幕山的關系緊張到什麽程度,荒州随便抓個人,都能說出一二來。
更别說,他們這兩個守門弟子了。
“天……”
面色黝黑的弟子,正想開口大叫,但卻感覺脖子一涼,一股血箭噴了出來。
他的一雙眼珠子死死盯着上官琪手中的長劍。
實在是想不明白,這麽一位會對着自己回禮的前輩,怎麽就突然對自己下殺手了?
另外一個直接拿出傳音玉簡,通知山門。
白皓宇站在他對面,完全可以在他動手的時候攔下他。
但是,他卻沒有這麽做。
“你要是安安靜靜用傳音玉簡報信,或許也能活。”
上官琪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黑臉弟子,滿是惋惜的說道:
“我最不喜歡别人在我耳邊大喊大叫。”
天藏宗來人了。
這個消息,瞬間在天幕山第一山炸開。
玄牧和玄牝,還在議事廳等着大師兄,茶水剛剛入口,就“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彼此相視一眼,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事情。
“真是放肆!”
兩人齊齊大喝一聲,猛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白皓宇三人也沒有爲難剩下的那個守門弟子,而是一步邁出,直接出現在高空之上。
“咚,咚,咚”
三道沉重的鍾鳴聲回蕩在整個天幕山。
所有弟子、長老,全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向外跑去。
三道鍾聲,代表着有外人強行闖進天幕山。
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自天幕山開宗到現在,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遭!
很快,一道道人影朝着最大的露天大殿聚集,一個巨大的防護光幕,将整個第一山包裹其中。
“這,竟然是最高級别的護宗大陣!”
有弟子很快發現了宗門大陣與平常不一樣的地方,立刻驚訝出聲。
平日裏,宗門的護宗大陣也會開啓,但也隻是一個最低程度的開啓。
僅僅能起到一個示警作用而已。
就算是百年前邪魂一族入侵,宗門大陣也隻是開啓到了中等防禦作用而已。
像今日這等最高級别的,功伐與防禦同時開啓的,還是第一次。
陣外,三道人影正淩空而立,居高臨下的看着被大陣保護着的天幕山所有人
(本章未完,請翻頁)
。
這是三到年輕的身影,距離太遠,又因爲有大陣的作用,底下的天幕山衆人,并不能探查到他們的真實實力。
“玄牝和玄牧,勾結邪宮,攻上我天藏宗,意圖覆滅整個天藏宗。”
白皓宇身爲大師兄,也是三人中唯一的男性,這等抛頭露面的事情自然要他來。
但,無奈他能力有限,實在說不了幾句場面話。
不過,話說的不漂亮無所謂,事辦的漂亮就行!
“我等三人一路追着玄牧、玄牝兩人來此。
希望你們以大局爲重,将兩人交出來,讓我等帶回天藏宗複命。”
說罷,像是怕他們不認賬似的,把玄牧、玄牝夥同狘,帶着浩浩蕩蕩幾百人上天藏宗的一幕,通過留影石,在高中呈現出來。
站在衆人後面的玄牧和玄牝,此刻真恨不得咬碎滿口的牙齒。
如果地上能有個洞,他們一定第一時間鑽進去。
因爲,第一山許多長老、弟子,已經齊齊轉頭,看向他們。
那一道道目光中的鄙夷,不屑,疑惑等等,幾乎如同一把把匕首,直接插在二人心頭。
媽的,活了幾千年,都沒這麽窩囊過!
一張老臉,幾乎丢盡了。
邪宮的事情,雖然不能拿到明面上,但所有天幕山的弟子都知道自家宗門的态度。
隻是,他們不能忍的是:
你們兩個失敗了,回來的時候還被一路跟蹤到這兒要人。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高空那三個,看年齡和他們差不了多少,從天藏宗到第一山的距離可不近。
一路上,你們兩位掌教大人,竟然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迹嗎?
“兩位師弟的事情,我玄軒在這兒替他們賠罪了。
隻是今日實在倉促,三日之後,老夫親自去拜見天藏老人如何?”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第一山最高處響起,然後在整個天幕山回蕩。
“掌教大人!”
雖然沒有見到人,但所有長老、弟子還是齊齊抱拳行禮。
“前輩客氣了。”
白皓宇恭恭敬敬的朝不遠處高空中,正朝他們一步步走來的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行禮。
這老者,鶴發童顔,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袍,滿臉祥和。
他每走一步,腳下的空間就會泛起一道道波紋,向遠處擴散。
“隻是,掌教大人下令,今日一定要帶着那兩人回宗門複命,晚輩,不敢不從!”
白皓宇雙眼盯着玄軒老人,認認真真的開口說道:
“還請,前輩體諒!”
此言一出,玄軒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刹那間,周圍的空間如同摔在地上的鏡子,出現一道道裂縫。
這些裂縫,不斷的向外蔓延,眨眼的功夫,整片空間都已經破碎了。
玄軒老人的一雙眼睛中,神光奕奕,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白皓宇。
那模樣分明就是在說:給你臉,你不要臉,敬酒不吃,偏偏要吃罰酒是吧?
“老頭子,玩這一手吓唬誰呢?”
上官琪冷笑一聲,渾身氣勢一陣,周圍碎裂的空間瞬間扭曲。
眨眼的功夫,再次恢複原樣。
至于玄軒,原本白淨的如同嬰兒一般的面容,此刻卻多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