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山第三山徹底銷聲匿迹。
天藏宗這一次罕見的強勢,閉關許久的蒼木三兄弟帶領布衣四劍,直接找上第二山。
“不管是第三山,還是第二山,總歸是你們一脈相承。”
白衣劍坐在偌大的議事廳内,态度異常的強悍。
“咱們都是明白人,就不用拐彎抹角的說。”
白衣劍說着話,擡眼掃了一眼坐在主位人模狗樣的老頭,語氣面色陰沉,語氣森然。
“屁大點荒州,他們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要說沒有你們的手段,恐怕連小孩子都騙不了。”
天幕山第二山掌教玄牧老人臉色難看的厲害。
當初給第三山擦屁股的時候,他就料到會有今天這一幕。
隻是沒想到,天藏宗這一次的态度竟然這麽強勢。
更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天藏宗最爲難纏的蒼木三兄弟和布衣四劍。
這幾位,壓根都不知道“客套”和“面子”這些字眼怎麽寫。
一個談不好,直接提刀就砍。
甚至,玄牧懷疑,這幾人現在之所以會坐在這裏和他談。
沒有直接打上來,完全是因爲天藏那老小子的要求。
畢竟,要是按照這幾人的性格,第三山的事情鬧的天下皆知,他們早就提刀殺上來了。
當然,天幕山并不是怕他們。
而是,和天藏宗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之後,他們很可能會從荒州“超一流勢力”這個寶座上滑落下來。
這……
這不值當啊!
天藏宗是什麽?
那就是一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的窮鬼。
自己這玉石,沒必要去砰天藏宗這個瓷器管子啊!
“那照你的意思,這件事情該怎麽辦?”
玄牧老人陰沉的臉上幾乎能滴出水來。
想他天幕山,這麽多年來天驕輩出,勢力壯大。
别說是他這個天幕山第二山掌教,就算是門下弟子也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這有什麽好商量的,既然敢勾結邪魂,那就隻有一條路:殺無赦!”
白衣劍滿臉冷肅,似乎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
玄牧老人氣的想打人!
如果真是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你們他媽的,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坐在這裏幹什麽。
隻是,如今第三山完全被釘在恥辱架上,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他不得不捏着鼻子賠笑。
他發誓,打發走這些人之後,他一定要去找玄牝那個混蛋好好算賬。
怎麽就能愚蠢到,讓秋一衛那個該死的小畜生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把宗門的打算都說出來呢?
說出來也就算了,竟然還被人用留影石記錄下來了。
這,這……
那什麽秋一衛,還是什麽第三山千年難得一遇的修煉天才……
這是修煉了一腦袋臭水嗎?
這種人,不一刀殺了,還巴巴的把他推出去主持藥王島大局。
這是,怕宗門滅的不夠快嗎?
隻不過,心裏就算把玄牝老人和秋一衛罵死,眼下的局面,還是要面對的。
“白道友此話差異,在邪宮的事情上,玄牝師弟确實糊塗了。
再怎麽說,同爲人族,理應一緻對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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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牧暗自在内心斟酌着,緩緩開口:
“而且,這事情,現在也沒造成什麽大的損失,反倒是第三山從今以後就要消失了。
這件事情,第一山和我第二山也是有很大責任的,關于第三山活下來的門人,我們定然會嚴厲處罰。
就算讓他們前往三島駐守,我玄牧也絕無二話。
還請白道友看在同爲人族的份上,給他們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玄牧這番話,已經是把姿态放到最低了,但是白衣劍卻依舊沒給他好臉色。
什麽沒造成多大損失?
什麽你玄牧絕無二話?
沒造成損失,那是我天藏宗弟子有本事。
要真讓你們前往三島駐守,你玄牧沒二話,恐怕會有無數人跳出來反對。
到時候,你就可以舔着老臉說,我雖然沒二話,但那是宗門的決定,我也沒辦法啊!
哼,都是黃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玩那些文字遊戲有意思嗎?
“前往三島駐守就不用了。”
白衣劍勞神在在的看着玄牧老人:
“不過,我天藏宗弟子在三島駐守百年,這百年的一切消耗,就由你天幕山出了,怎麽樣?”
玄牧老人聞言,一張臉幾乎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隻是,他也明白,這次被天藏宗抓住痛腳,要是不大出血,事情不會輕易過去的。
因此,隻能點頭答應。
布衣四劍和蒼木三兄弟自然不會客氣,幾乎把第三山的收藏搬了個底朝天。
繳納了豐厚的“保釋金”之後,天幕山第三山的長老以及弟子,被全部打散編入第一山和第二山。
……
不知不覺,白皓宇四人就在圈養區呆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以來,他們見識過不少“挑戰”邪魂一族的奴隸。
雙翼邪魂會直接找上巷頭,告知他們每天要的數量。
巷頭就會按照他們的要求,從各自巷子裏挑出來帶出去。
雙翼邪魂每天都會在圈養區出現,白皓宇他們也看過不少“挑戰”的場面。
血腥、暴戾、殘忍,沒有最惡毒的,隻有更惡毒的。
這一天,終于輪到白皓宇他們這一條巷子了。
清早開始,整條巷子就安靜的吓人,所有奴隸都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房間。
他們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抓出來送上石台。
最後,上石台的是白皓宇。
所有人吃驚的同時,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不管什麽原因,這一次他們又逃過了一劫。
石台上,白皓宇對面站着一隻邪魂,他的身體外面覆着一層透明的肉膜。
裏面能清晰的看到,有血液在流動。
就像是,一個人形塑料袋子裏面裝滿了血。
“就你一個?”
這隻邪魂打量了一眼白皓宇,語氣中帶着一絲疑惑。
他要求的是,十個奴隸:雌性五個,雄性五個。
就連勝利後的要求他都想好了:
要這五個雌性和五個雄性,當場表演受孕的過程。
當然,這種事情在圈養區來說,不算什麽。
畢竟,這裏所有奴隸住的房子都連扇門都沒有。
每三天一次的“孕養房”中詳細情況,大家若是想看,都能看的清楚。
隻是,這隻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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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要求了,五個雄性随意,但五個雌性,必須是蠍人。
蠍人,黑不溜秋的,晚上不開燈幾乎都看不到她們的存在。
而且,蠍人的模樣,一個個生的鬼斧神工、巧奪天工……
實在是,一言難盡!
衆目睽睽之下,那五個雄性,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可是,此刻站上台的,隻有白皓宇一人。
這隻邪魂心中的所有盤算,都空了。
“那條巷子,從今以後我說了算,就我一個!”
白皓宇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
“很好,記住,我是三十八号。”
三十八号怒了。
他一步邁出,雙手揪住白皓宇的衣領,嘴巴大張,朝着白皓宇“哇”的大喊了一聲。
白皓宇有點懵,他沒想到,對方的攻擊手段,竟然這麽……
難以用語言形容?
不過,仔細一想,很快就釋然了。
畢竟,邪魂最強的攻擊手段就是邪魂之力。
這位三十八号,估計是料定自己不敢殺他,竟然敢近身朝自己施展邪魂之力。
白皓宇自然不會跟他客氣,直接一拳轟在三十八号肚子上。
刹那間,一種粘稠滑膩的感覺出現在他手上。
白皓宇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這,這就像是他一拳頭轟在一堆蛆裏面……
他的拳頭直接穿過三十八号的肚子,猩紅的鮮血流了一地。
“媽的,太惡心了!”
白皓宇滿臉嫌棄的趕緊收回自己的手,用力甩了兩下,心裏膈應的厲害。
整個圈養區,一下子就安靜了。
死一般的寂靜。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
死了一位邪魂大人!
石台上的邪魂,已經沒辦法呼吸了。
石台下的奴隸,卻是忘記了呼吸。
邪魂大人死了!
很久,石台下面的人轉身狂奔,朝自己的住處去。
眨眼的功夫,偌大的場地,就剩下石台上的白皓宇和台下的林毛毛和玉玲珑。
“咚咚咚,咚咚咚。”
刹那間,沉悶又急促的聲音響起。
圈養區東南西北四道門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不多會兒就有數小隊邪魂進來了。
白皓宇仍然站在石台上,他的腳下,隻有一攤猩紅色的血迹。
至于那個死去的三十八号,邪魂之力早就被老樹吸收了。
這一次,白皓宇是爲了提升自己的戰鬥力,也爲了淬煉自己在修煉空間研習的那套劍法。
因此,先天古樹并沒有幫他,不管遇到什麽樣的危險,都要他自己去面對。
先天古樹,隻撿現成的!
白皓宇滿臉平靜的看着陸陸續續進來的一隊隊邪魂,心頭已然生出無限殺機。
“将他拿下!”
最先進來的一小隊邪魂的首領朝身後九人大喝一聲。
九人立刻齊齊出動,躍上石台,将白皓宇團團圍住。
他們并沒有直接撲上來,而是舉起手中一個形似喇叭模樣的東西吹了起來。
“這是魂角,算是魂器中的一種,品階不高。”
就在白皓宇心頭詫異的時候,先天古樹的身體在他腦海中響起:
“不過你現在實力太弱,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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