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大地的時候,天福酒樓的的大門已經開了。
掌櫃伸着懶腰,揉着惺忪睡眼,開始新的一天。
很快,四個中年青衫男子就進了門,徑直早向櫃台。
其中一人面色陰沉的朝掌櫃抱拳:
“在下李和,今日特來見過黃掌櫃,想必以黃掌櫃的身份,定能知曉在下的來意。”
黃掌櫃也堆起笑臉抱拳回禮:
“原來是明府李管家親自光臨,昨夜聽聞貴府有個下人偷了一件寶貝逃在,還以爲是聽錯了。”
說到這兒,黃掌櫃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和:
“沒想到是真的啊!”
李和似乎沒看到黃掌櫃眼中的深意,再次堆笑道:
“府内監管不利,都是李某的錯,讓黃掌櫃見笑了,若是黃掌櫃見過那兩個下人……”
“一定一定,若是見到了,我一定派人通知李管家。”
不等李和把話說完,黃掌櫃就直接把話堵住了。
李和認真的看了一眼從頭到尾都笑容滿面的黃掌櫃,心知這一趟應該是來對了。
“如此,便多謝黃掌櫃了!”
李和帶着剩下三人剛一出酒樓大門,沒走幾步,身後一人就忍不住開口:
“李叔,整個珠江城我們都搜遍了,看黃國維的态度,人肯定就在天福酒樓,我們……”
“閉嘴!”
李和冷冷呵斥一句,眉頭皺的如同峰巒疊嶂的小山。
他當然知道人在天福酒樓,但是大白天的總不能硬闖進去吧?
再說了,天福酒樓背後靠着的是天藏宗,前些日子天藏宗聲名鵲起,在隴西城和東臨城鬧了個天翻地覆。
他若是這個時候和天福酒樓翻臉,那不是捅了馬蜂窩嗎?
那周廣越、周心悅兄妹兩的事情,被别人知道還好解決,但若是被天藏宗知道了……
那,整個明家恐怕都要大禍臨頭了。
李和身爲明家的大管家,眼皮子自然不會和底下的人一樣淺。
他心裏很清楚,這種事情一旦被天藏宗盯上,整個青陽茶樓都将面臨着被清洗的局面。
别說什麽天幕山在背後撐着,明家幹的那些事情,一旦被擺在明面上,天幕山怕是忙着撇清關系都來不及呢。
甚至,很有可能爲了自證清白,第一個出手對付青陽茶樓。
周家兄妹在窗口看着街上李和四人離開的背影,心底總算是暗暗松了口氣。
經常在外遊曆的修士都知道,天福酒樓背後靠的是天藏宗,若是惹上一些厲害的仇家,可以在天福酒樓避禍。
當然,這并不是長久之計。
因爲,元石總有用光的一天!
二樓,白皓宇正和花月容在自己房間讨論事情。
說是讨論事情,其實不過就是他想和花月容獨處的一個借口罷了。
自從上次香了一口之後,花月容一見他就臉紅,并且處處躲着他。
這一次,他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把她诓騙進來。
“我說小容兒,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啊!”
花月容一進來,白皓宇一把就把她拉到懷裏抱着,下巴抵着花月容的額頭,不讓她跑:
“你要我帶你回家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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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氣都哪兒去了,你可是我的人了,見面就躲,以後還怎麽圓房啊?”
白皓宇覺得,每天抱着花月容吃吃豆腐,逗逗美人,看着她滿臉羞澀,面頰通紅,偏偏還拿自己沒辦法的生活,真是美的不得了。
诶,他現在覺得,修煉好累,吞食邪魂好累,找邪宮麻煩也好累。
果然,這話一出,花月容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你個登徒子,什麽圓房,誰要和你圓房,你快放開我!”
确切的說,是從她進門,被白皓宇拉在懷裏開始,臉就已經紅了。
“你……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花月容忍不住的嘀咕一句,若不是她非常确定臭小子的身份,此時真懷疑自己找錯人了。
“那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也沒說要和我回家,你要早說了,我用得着裝的那麽“正人君子”嗎?”
白皓宇振振有詞,說話的同時,還忍不住低頭在美人光潔的額頭上又香了一下。
诶,想想還是老家好!
這要是在老家,兩人一旦确定關系,早就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日子。
哪還用像現在這樣,稍微“犒勞”一下自己,小容兒的臉就紅的不要不要的。
“你……”
花月容一聽這話,真是又羞又憤,忍不住擡頭瞪着白皓宇。
白皓宇見她俏臉通紅,嘴唇軟軟蠕蠕的,忍不住低頭又香了一下。
“你……你就是個正經八百的色胚子!”
花月容是真惱了,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臭小子腦子裏竟是這些事情。
不過,很快她又想到了從前,若是以前,這臭小子有現在的三分主動,她也用不着苦等他這麽多年。
“小容兒,你這話說的太對了。
要是守着你這麽一個沉魚落雁、閉眼羞花的大美人還沒點心思,你說說我正常嗎?
我還是個男人嗎?”
花月容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裏雖然羞憤,但卻又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這些事情,是她曾經期盼了無數次,但卻沒有實現過一次的。
“你……那你在别人面前也收斂一些!”
花月容說着,又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吃飯的事情。
這混小子,竟然當着毛毛和玲珑的面,直接把自己拉到他腿上坐下。
還讓兩人以後别叫自己花道友、花姐姐了,直接叫嫂子。
花月容當時隻感覺自己的一張臉又紅又燙,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喜歡自己媳婦,礙着誰什麽事了,憑什麽要收斂,誰看不慣滾蛋!”
白皓宇非常霸氣的說了一句。
花月容一聽“媳婦”二字,感覺自己不僅臉紅了,連帶着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
他,認可了自己!
“媳婦,以我現在的能力,你想要跟着我回家,怕是要等很長時間。”
白皓宇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要不,我們先成親如何?不過,我現在也沒個落腳的地方,要成親的話隻能回宗門。”
“啊?”
花月容小嘴微張,表情有些呆滞。
“怎麽,你這是打算吃幹抹淨就不負責任了嗎?”
白皓宇突然換上了一張怨婦臉,連說話的語氣都和怨婦學了個實打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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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隻是……”
花月容說着話,眼淚突然毫無征兆的就落下來了。
成親,這臭小子竟然要和自己成親!
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小容兒,我總不能讓你這麽沒名沒分的跟着我,這樣太委屈你了!”
這是白皓宇的真實想法。
毛太祖的那句至理名言,他是非常認同的。
“不以結婚爲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他怎麽能耍流氓呢?
花月容一聽這話,眼裏的淚水流的更厲害了。
她的臉上帶着幸福笑容,擡手想要把臉頰上的淚水擦幹淨,但卻怎麽擦也擦不幹淨。
看着她這副樣子,白皓宇的心突然劇烈的疼痛一下:
“小容兒,以前的那個我,是不是挺混蛋的?”
自從花月容說了那句“從來都是你”之後,白皓宇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或許,他們的感情從上一世,或者更早的時候就開始了。
花月容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想說什麽。
她隻是緊緊抱着白皓宇,眼角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波濤洶湧。
不管她受了多少委屈,苦等了多少年,能有今天,所有的一切就都值了。
白皓宇也不說話,隻是用力抱着懷裏這個女人,心中五味雜陳。
上一世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在老家,人死以後,喝了孟婆湯,那可就和前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了。
不知哭了多久,花月容的情緒才徹底穩定下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擡起頭,擦幹眼淚,一張臉又紅了。
“好了,等這一攤子事情完了,我們就回宗門成親去吧。”
白皓宇難得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拉着她準備出去。
“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家之後再成親吧!”
花月容低低說了一句,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臉上的紅暈就沒退過。
“诶,我還想着早點成親了,早點有媳婦暖&床啊!”
下一刻,白皓宇又恢複了他那不正經的模樣。
花月容伸手用力掐了白皓宇一把,白皓宇痛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他不禁在心中腹诽:果然,女人在哪兒都一樣,最喜歡掐腰。
不過,很快他的心思就又開始活絡起來,一張嘴咧的老大:
小容兒沒有拒絕,是不是就是默認了呢?
是不是呢?
是……是呢?
是吧!
花月容看着身邊笑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的白皓宇,不知怎麽的,心頭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不過,随着兩人剛剛下樓,白皓宇臉上的笑容就收斂起來:
林毛毛和玉玲珑正在大堂等着他,他們身後還站着兩個人。
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整個人都躲在一件黑色披風中不敢露面,女的也是黑紗遮臉,很是神秘。
“小白号,你來的正好,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
看着林毛毛這擠眉弄眼的樣子,他就知道,恐怕又有什麽麻煩的事情找上門了。
不過,唯一令他高興的一點就是:
這一次,林毛毛這個混蛋,沒有冒冒失失的闖進自己房間,打擾了自己的好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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