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宇看了一眼聲嘶力竭,狀若癫狂的肖立,指尖一點元力注入他腦海中。
若是換做以往,以肖立的修爲,白皓宇定然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得手,但是現在肖立的腦海正在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肖立渾身一個激靈,感覺一股清涼之意從腦海中炸開,以他的修爲和見識,自然知道這股氣息對自己有益無害。
“啊……”
隻聽,一道凄厲的尖叫聲自他腰間挂着的布袋子中穿出,肖立突然感覺腦海一輕,像是剛剛掙脫了一副沉重的枷鎖。
刹那間,他就察覺到自己體内的情況:氣血枯敗,生機孱弱,元力卻異常的旺盛,此刻自己竟感覺有些控制不住了。
刹那間,肖立隻感覺渾身發冷,頭腦發昏,整個人更是眼前一黑,差點一頭從空中栽下去。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的精血已經被飼養的邪魂吞食,他的生機也已經消失殆盡。
“怎麽,怎麽會這樣?”
此刻的肖立,已經忘記了白皓宇和他的敵對立場,而是有些茫然的看向白皓宇。
“邪魂的最終目地是什麽,你經曆過滅世大戰,改不會不知道吧?”
白皓宇的語氣中多了一絲冰冷:“你覺得,以他們的野心,會心甘情願的任由你們驅使,幫助你們提升修爲嗎?”
肖立聞言,臉色更白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接觸邪宮的時候,被告知說邪魂和他們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邪魂利用他們吞食凡俗,提升實力,而他們則利用邪魂提升自身實力。說白了,邪魂就像是頭他們養的畜生,隻要給它們吃飽就行了。
沒想到,最終卻是這麽個結果!
“哈哈哈,哈哈哈……大人啊,我肖立對你一片赤誠,自問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爲何……”
肖立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随着他的笑聲傳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口中流出來,整個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朝地上栽倒。
白皓宇知道,自己剛才切斷了肖立他腰間邪魂的聯系,失去了邪魂的支撐,此時的肖立,體内的生機已然被耗盡。
“轟”的一聲,肖立的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一雙眼睛緊緊閉着,一滴晶瑩的淚珠在他眼角滑落。
與此同時,肖立腰間的布袋子裏竄出一道血紅色的影子,飛速向遠處逃竄。
白皓宇擡手,朝着那遠處的邪魂一指,那通體血紅的邪魂在空中微微一頓,随即整個身體猛的爆開,化作一片片邪魂碎片被白皓宇識海内的先天古樹吸收。
看着肖立突然死去,還有死前那詭異的表現,莫名其妙的話語,餘下七人頓時一個個面面相觑,不知該如何是好。
肖立是此次行動的統領,按理說統領死了他們應該立刻逃跑才對,可他們也知道就這麽跑了,回到邪宮肯定會受到嚴酷的懲罰。
可,統領神境修爲都不是對手,他們這幾塊料上去,豈不是送死?
然而,白皓宇從來都沒想過要放了他們,就在幾人還猶豫不決的瞬間,他随手朝着虛空一指,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将這不大的草地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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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他這是……”
五短身材第一時間感受到了空間的變動,滿臉驚恐的看向身邊兩人,隻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砰”的一聲直接爆成一團血霧。
站在他身後的兩人一臉懵逼,剛想動身逃竄,但卻發現周圍的空間都被禁锢,他們避無可避。
緊接着,一股如同山嶽般的,不可抗拒的力量突然自頭頂浮現,兩人猛的擡頭,隻見一個遮天蔽日的掌印自高空落下。
兩人想要調動體内元力抵擋,然而那掌印看似離他們很遠,但一瞬間就出現在他們頭頂,直接将他們壓成一團血霧。
四周的四個弓箭手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驚的面色驚悚,渾身顫抖,他們想要偷跑,但卻發現自己隻能在原地打轉。
手中的箭一支一支朝着四面射去,但卻沒有絲毫效果,反而把他們累的氣喘籲籲。
很快,随着白皓宇右掌下壓,又有四團血霧爆起,周圍的空間終于恢複了正常,白皓宇和随手一招,地面上多了七個空間戒指落在他手中。
“你缺元石?”
林毛毛滿臉詫異的問了一句,有那麽一個師父,白皓宇應該不缺這些東西才對。
“不缺啊!”
白皓宇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林毛毛一眼,不知道他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那爲什麽還要費心拿他們的空間戒指?”
林毛毛有些不明白。
白皓宇突然回頭,用一種看傻……逼似的眼神看着林毛毛:“你嫌元石多嗎,這些人都是我殺的,他們的空間戒指算是我的戰利品,我爲什麽不拿?”
林毛毛:“……”好吧,他還真是個傻子。
很快,兩人回到天福酒樓,白皓宇把從那八人身上吸取的邪魂的記憶整理了一番,發現這些武暗的落腳之地正是自己上次發現的地方。
孫立堅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來,看着白皓宇笑道:“白師弟,你怎麽會招惹上邪宮的人?”
白皓宇微微一愣,心道,孫師兄怎麽會知道自己招惹了邪宮的人?
孫立堅似乎猜到了白皓宇的疑惑,趕緊開口解釋道:“白師弟不要誤會,你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三個人跟了出去,我也跟着去看了看。”
白皓宇點點頭,他看着孫立堅,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孫師兄,我有件事情想和孫師兄商量,咱們找個說話的地方。”
……
“大人,肖大人他們七人,全死了!”
那一片血紅色的建築中,最中間的那一處大廳内,一個人影飛速進來,朝着坐在上方的血紅色身影低頭回禀。
“全死了?”
血紅色身影猛的擡頭,雙眼閃過一道血紅光芒,偌大的大廳内,空間頓時如同被凝固了一般。
回禀的黑衣人額頭冒汗,渾身顫抖,兩隻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避免自己在大人面前失态。
“是的,連他們身上飼養的邪魂都沒回來。”
這黑衣人都快要哭了,他雖然有修爲,但隻是一個文暗,平日裏隻負責整合消息之類的事情,根本承受大了大人的威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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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血紅色的身影便平靜下來,神情再次放松,眼神中的紅芒也盡數收斂,底下的黑衣人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通知下面的人,這幾天安分一些,别被人抓住尾巴!”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隴西城陷入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熱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不斷,但修士卻很少。
凡俗依舊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但隴西城所有的修士都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抑。
那是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平靜,就算是安靜的坐在某個地方,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壓抑。
但是,東臨城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消失許久的嶽珊珊突然回來了!
她的修爲直接晉升至煉神境大圓滿,整個人無論是氣質還是性情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她回來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天藏宗看她的親弟弟嶽少青,而是對東臨城的四大勢力動手。
原本,東臨城有“三家兩宗,”嶽家被滅門之後,就隻剩下“兩家兩宗。”嶽珊珊不知道從哪兒帶回來許多修爲強悍之輩,一夜之間血洗四家。
那天夜裏,整個東臨城的街道上堆滿了死人,到處都是血泊,但卻死一般的寂靜。
那些人下手狠辣、幹脆,男女老少、婦孺孩童沒有留一個活口。
“兩家兩宗”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滅門,剩餘其他的二流勢力也被清洗了一遍。
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的時候,整個東臨城就隻剩下一個話事人:嶽珊珊。
嶽珊珊整合了東臨城之後,用了三天的時間圍繞着小林子峰建了一大片的建築,将整個小林子峰包圍在中間。
“武安門”三個字被懸挂在建築的最中間,一時間風頭無雙。
“白皓宇,天藏宗,我就在這兒等着你們!”
嶽珊珊擡頭看着自己親手提的那三個大字,朝着天藏宗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是惡毒和陰狠。
更多的,則是一種瘋狂的野心!
嶽家被滅,她雖然傷心,但後來弟弟上了天藏宗,她也沒再想着報仇。
但是,她遇到了香海,見識到那個女人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強大實力,更見識到那個女人的手段。
就在那一刻,嶽珊珊突然感覺自己這麽多年都白活了。
她要的從來不是什麽如意郎君,什麽衆心捧月,而是高高在上!
那種絕對的權利,說一不二的威勢,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實力,她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快活過。
東臨城,這座她自小生活的城池,因爲她的意志,一夜之間就換了主人。
她太喜歡,太享受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了!
回到東臨城的第一天,她其實偷偷去了一趟天藏宗看少青,天藏宗把少青教的很好,他長高了,而且更壯了。
偷偷看他的時候,他正在和幾個年齡差不多的男女比試切磋,而且笑的很開心。
嶽珊珊看到弟弟臉上那燦爛的笑容時,心裏五味雜陳,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從眼角滑下來。
嶽家已經就剩他們姐弟了,既然弟弟能活的開開心心的,就讓他開心吧,其他的事情就由自己來做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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