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站着死

第六十三章有點兒邪

當慕容連的屍體被踢下演武台的瞬間,那幾個剛剛還滿臉得意的天幕山弟子頓時面色慘白,滿臉驚恐。

慕容連,可是他們這一行人裏面,修爲最強的。

如今,連他都敗在白皓宇手中,而且連命都沒保住,那他們這些人……

“還有人嗎?”

白皓宇看着天幕山幾個弟子站着的方向,淡淡的開口詢問。

他的語氣很平和,似乎是在和一個相熟的朋友聊天一樣,甚至眉宇間還帶着幾分笑意。

演武場内,鴉雀無聲!

幾個天幕山弟子死死盯着白皓宇,一雙雙眼睛血紅一片,那扭曲的面容,恨不得把白皓宇一口吞了。

他們死死握着拳頭,渾身顫抖着,恨不得下一刻就沖上演武台和白皓宇決一死戰。

“冷靜點,冷靜點!”

幾人中,有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子死死抓着身邊兩人的胳膊,嘴裏不停的說着話。

“堂堂天幕山,連一個七尺男兒都挑不出來嗎?”

白皓宇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斂去,語氣中多了一絲輕蔑,他目光如火,看着台下幾人,聲音比剛才大了一些。

“白皓宇,我青……”

終于,有一個天幕山弟子忍不住了,他怒喝着,說着話,縱身一躍,上了演武台。

隻不過,兩隻腳剛剛沾上演武台,連自己的名字還沒說出來,就見白皓宇随手一揮。

一道黑芒順勢而出,直接将那人的腦袋削的高高飛起,鮮血如同下雨一半“嘩啦啦”的灑落下來。

靜默。

場中,是死一般的靜默!

那人也算是天幕山新一代弟子中的姣姣者,可在白皓宇手中卻連一招都過不了,這白皓宇的實力……

“還有人嗎?”

白皓宇頭都沒回,依舊認真的開口詢問。

“你……白皓宇,你别太過分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紅着眼,惡狠狠的說了一句,隻不過他的胳膊被身邊的師兄拉着,動不了。

“我過分?”

白皓宇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輕聲反問一句之後,聲音蓦然變大:

“我雖是初出宗門,但關于你天幕山欺壓我天藏宗師兄師姐的事情,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亂世天藏宗,盛世天幕山。”

白皓宇的聲音蓦然變得冰冷陰森,他的眼眸中也多了一股森冷的殺機:

“天藏宗當年爲何沒落,怕是你們都忘記了吧?”

“直至今日,若沒有我天藏宗師兄師姐,長老先輩坐鎮三島誅殺邪魂,你們能安安然無恙的在這兒耀武揚威嗎?”

此話一出,偌大的演武場中,圍觀的數以萬計的修士一個個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這些人之中,不乏家族子弟,宗門弟子,曾經欺壓過天藏宗弟子的不在少數。

曾經,他們以此爲樂,覺得讓天藏宗弟子在他們手中吃癟,能讓他們更加威風,在朋友面前更加有面子。

可此時此刻,他們卻一個個滿臉羞愧,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天藏宗在三島拼着性命,護佑着荒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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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你們就是這麽報答他們的?”

白皓宇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高,從剛開始的冷漠漸漸變得有些瘋狂,歇斯底裏:

“還有你天幕山,荒州用的找你們的時候,一個個躲起來當縮頭烏龜,荒州穩定的時候,一個個跳出來窩裏橫。”

“是男人,長卵子的,有本事去三島和邪魂幹,找到邪宮,把那些數典忘祖畜生不如的東西幹死!”

“呸,他媽的,用“畜生”兩個字比喻他們,還真是侮辱了畜生。”

說到這兒,白皓宇狠狠朝地上淬了一口,那一口唾沫直接落在幾個天幕山弟子面前。

“你懂什麽,我天幕山萬年基業,怎能毀于一旦,我宗門長輩保全宗門有什麽錯,若宗門沒了,日後我們如何面見天幕山列祖列宗?”

那二十來歲的男子再次開口了,他面紅耳赤,渾身哆嗦,顯然對白皓宇的說法非常不滿。

白皓宇也是被氣出真火,一聽這話,雙目噴火,聲音也再次高了起來: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你懂不懂?”

“你天幕山占盡荒州資源壯大己身,卻在荒州危難的時候閉山不出,這樣的行徑,與那些投身邪宮的人族有何區别?”

“在有能力的時候放任不管,這不就是對邪魂的縱容嗎?”

“至于你說的,萬年基業不能滅,滅世大戰中,有多少宗門,多少世家,爲了護佑荒州,與邪魂拼命,成爲了曆史?”

“他們能滅,你們天幕山就滅不得?”白皓宇說話的語氣中充滿着一種憤慨和譏諷:

“若是百年前,荒州沒有抗住,被邪魂占領,你天幕山爲了保護宗門萬年基業,是不是就會成爲第二個邪宮?”

“如此畜生不如的行徑,就算能力再強,勢力再大,也終究都是一群沒有骨頭的軟蛋,老子這輩子乃至下輩子都看不起你們!”

白皓宇的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義憤填膺,偌大的演武場内,隻回蕩着他這一道聲音。

台下數萬修士沉默不已,也有許多年輕修士聽的那叫一個雙眼放光,神情亢奮,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天幕山和他們理論。

“沒曾想,天藏宗龜縮百年,竟然出了你這麽一個巧舌如簧的小輩,修真界向來都是憑拳頭說話,拳頭大了,自然就沒有不服的人。”

蓦然,一道冰冷的聲音自人群身後傳來,衆人紛紛回頭,隻見一個滿頭黑發,白須白袍的男子正朝前面走來。

他的身後,還跟着四個器宇軒昂,氣度不凡的年輕弟子,正昂首挺胸的向前面走去。

“秋長老……”

“見過秋長老……”

幾個天幕山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齊齊朝着來人行禮。

“這,竟然是天幕山最年輕的長老秋一衛,他不是常年在宗門閉關,沖擊僞神境大圓滿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随着秋長老的身影不停的往前走,身後的議論聲也接踵而至。

“想來,此次關于天幕山的名聲,天幕山必定要派出一個能鎮場面的人出來。”

“也不知道這秋一衛,到底突破僞神境大圓滿沒有,傳聞他五歲入道,十八歲修煉至煉體境,二十八歲步入煉神境,如今不過六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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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經沖擊僞神境大圓滿了。”

修士的壽命,動則幾百上千歲,甚至還有一些已經活了近萬年的老怪物,六七十歲的年齡,在修士眼中,不過是正值壯年罷了。

很多人,修煉數千年,都卡在僞神境高級,無法更近一步,隻能等着壽元耗盡,生機消逝,身死道消。

卻見,秋一衛已經走向白皓宇,他雖站在台下擡頭看着白皓宇,但卻憑空生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這,是一種勢,一種對天地之力的感悟,并且能調用一二。

“呵,用拳頭說話?”

白皓宇毫不畏懼的所問一句:“所謂,強者一怒,拔劍向更強者,弱者一怒,拔劍向更弱者。”

“敢問,你天幕山用拳頭的對象,爲什麽不是三島的邪魂,邪宮的衆人,而是那些比你們更弱的修士?”

秋一衛面色一沉,一雙眼眸中似有精光散發:

“我不與你做這無畏的口舌之争,今日你殺我天幕山弟子,我秋一衛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你可有怨言?”

秋一衛根本不在乎演武場内的衆人是怎麽想的。在他心底,這些人都是如同蝼蟻一般的存在。

人,會在乎蝼蟻的思想嗎?

白皓宇搖搖頭:“你天幕山想要活着,無論站着,跪着都無所謂。我白皓宇,也想要活着,但我卻不願,也不能跪着活。”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秋一衛冷冷說了一句,大袖一甩,一道掌風直接朝白皓宇橫掃過去。

秋一衛,乃是實打實的僞神境強者,而且從他這一擊來看,已然成功晉升僞神境大圓滿。

他這一招,看似輕描淡寫,但實則卻是用了八成的元力。

因爲,從他出現到現在,與白皓宇說話的同時,幾次三番的想要看透白皓宇的真實修爲,但卻屢次失敗。

眼前這個白皓宇,實在是……有點兒邪門。

從死去的劍無塵,到現在的王牧,似乎不管什麽修爲,他都能吃得下。

當然,秋一衛并不認爲,白皓宇會是自己的對手,但他身爲天募山的長老,必須一招制敵,方能現出天幕山的威嚴和實力。

這看似雲淡風輕的一掌,在從秋一衛袖中出去的一瞬間,就在半空中幻化成一隻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

這手掌一出現,整個演武場的氣氛瞬間凝滞,所有人都感覺呼吸困難,渾身難以動彈。

這是一種壓迫感!

一種強者對于弱者的壓迫感,一種高境界對于低境界的壓迫感!

所有人的心裏都同時生出這樣一個念頭:白皓宇若真被這一掌劈中了,恐怕會立刻成爲一攤肉泥。

诶,說起來這白皓宇也算是了不起,一人抗了天幕山這麽長時間。

隻是,他不應該這麽沖動,過早的進入天幕山眼中,完全可以等到日後修爲大進之時,再嶄露頭角不遲。

白皓宇面色陰沉,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這一掌的威力,甚至明白這一掌拍到自己身上的後果。

但是,他依舊站在原地,手執黑劍,與那巨大的手掌印對峙着。

他想要活,但是不能跪着活。

他可以死,但是,一定要站着死!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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