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無數精光随着王文成的長劍猛的下壓,直接将白皓宇籠罩其中。
“嘶嘶嘶”
演武台上的空氣發出刺耳的嘶鳴聲,整個空間都被切割成一塊又一塊。
一股淩冽的風裹挾着淡淡的涼意吹向白皓宇。
這是一縷春風!
台下觀戰的所有人,心中同時冒出這麽一個念頭。
緊接着,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感覺一股子冰涼順着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鑽入體内。
那是一種發自骨子裏的涼,整個神魂似乎都能感覺到這股突如其來的涼意。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白皓宇,他們隻是圍觀,就已經感受到如此壓迫。
不敢想象,此時此刻,處在正中央的白皓宇,在精光和春風的同時作用下,面對的将是如何強大的壓迫。
然而,這一切,并不算完,就在那密密麻麻的精光接近白皓宇的同時,那一縷春風突然融入光點之中。
緊接着,無數精光突然像是被狂風卷起的大雨,呼嘯着朝白皓宇橫掃而過。
然後,左側、右側,後背,乃至頭頂。
一排排的光點被狂風卷起,如同一柄耀眼的長劍,從四面八方劈向白皓宇。
“不愧是王家的成名絕技,單單隻這一劍,就已經是如此威力!”
“這王家大公子,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诶,我等什麽時候也能擁有如此修爲,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上一遭!”
“呸,你祖宗十八代加起來也沒那個福分!”
演武場下衆人再次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一個個看向王文成都眼光都是滿滿的羨慕之意。
王文成死死盯着白皓宇,心中已然在盤算着,接下來是把這白皓宇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處決,還是帶回家關到水牢下層。
在他看來,面對自己這一招,白皓宇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然而,想象很豐滿,現實往往很骨感。
“呵,有點兒意思!”
白皓宇輕笑一聲,随口說了一句,右手握拳,猛的轟出。
一股強悍的氣勢自他體内噴湧而出。
他身上的衣衫在這股氣勢下獵獵作響,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兇厲的煞氣。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一頭蟄伏已久的遠古巨獸,突然間蘇醒過來,擡頭打量眼前的獵物。
“咔嚓”
随着他一拳轟出,一聲脆響頓時在衆人心頭炸響。
再看台上,由無數光點凝聚而成的長劍同時碎裂,散做點點星光,消失不見。
這一幕,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他們甚至一個個屏住呼吸,不敢開口,像是害怕自己稍微一個動作,就會把眼前這如同幻想般的一幕打碎。
就那麽一拳,平平無奇的一拳!
不但破了王家成名絕技“四級劍法”中的春雨,還令王家大公子王文成受到反噬。
是的,在白皓宇一拳轟出的瞬間,王文成的身子如同被一座巨山撞擊,直接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口中更是不斷有鮮血溢出,雖然王文成強忍着努力往下咽,但卻無濟于事。
“劍光傷人,春風傷魂,确實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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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不錯的功法。”
白皓宇随意看了王文成一眼,對王家的“四季劍法”點評一句:
“隻不過,好東西也要落到對的人手裏,你實在是太不成器了,根本發揮不出這套劍法的威力。”
王文成滿臉鐵青,雙眸噴火,掙紮着想要站起來,但略一動彈,胸口的劇痛就讓他渾身冒汗。
白皓宇相信,如果眼神能殺人,那此刻的自己,早已經被王文成殺了千百次了。
他右手伸出,朝着王文成随手一抓,讓他跪在王子墨的身邊:
“既然你替他出頭,那今天這三個響頭,你便和他一起磕!”
随着白皓宇話音落下,一股巍峨氣勢自其體内擴散而出,直接壓向王文成和王子墨兩人。
兩人隻感覺頭頂似乎壓了一座大山,連一個呼吸都沒有撐住,就直接磕了下去。
“砰”
地面傳來一聲悶響,兩人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地面當即血紅一片。
平日裏溫文爾雅的王文成,此時卻是面目猙獰,睚眦欲裂,再加上額頭不斷流出的鮮血,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隻地獄惡鬼。
而嚣張跋扈的王子墨,此刻卻是面色慘白,渾身篩糠似的顫抖,大小便都已經失禁了,活脫脫一個膽小懦弱之流。
“白皓宇,我王文成發誓,此生一定要将你……”
王文成雙眼通紅,惡狠狠的瞪着白皓宇,剛剛開口,但話還未說完,卻是面色一僵。
頭頂傳來了比剛才更加沉重的威壓,他的脊背忍不住的彎下去,額頭再次撞在地面之上。
“砰”
又是一聲悶響,叔侄兩個同時磕頭,地面又是一股鮮血四濺。
“等你能活着回到王家再說這話也不遲!”
白皓宇冷冷回了一句,不等王文成有所反應,渾身氣勢再次下壓。
“砰!”
王文成的頭重重的一磕,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至于王子墨,在磕第二個頭的時候,身體已經軟趴趴的癱着起不來,整個人也徹底昏死了過去。
此時此刻,演武台下的衆人已經走了一半,留下來的都是自覺有點本事,不怕王家事後打壓的主。
當然,站在最前面的,就是宋天富和林毛毛,還有兩位面色冷肅的宗門弟子。
看他們滿臉風塵的模樣,顯然是剛到隴西城不久。
此時此刻,他們四人看向白皓宇的眼神,都是神采連連。
有多久了,宗門弟子在外曆練時,被衆人欺負,欺負他們沒有趁手的法寶,欺負他們沒有合适的功法。
罵他們天藏宗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罵他們天藏宗弟子都是些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罵他們都是一群窮鬼。
爲了幫扶宗門,爲了那些在三島滅殺邪魂的師兄們,他們一次次忍氣吞聲,換取各種資源。
如今,終于有人站出來,替他們出來一口惡氣。
如今,宗門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終于恢複了元氣。
如今,他們終于能堂堂正正,挺直了腰闆去面對所有人。
“從今往後,誰若是再敢欺辱我天藏宗弟子,就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頭有幾斤幾兩!”
收拾完王家這兩人,白皓宇這才把目光掃向演武場下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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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這句話說出,台下衆人頓時一個個低頭不語,沒有一個人敢與他對視。
“這麽多年,天藏宗終于是出了個敢大聲說話的了?”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所有人都自覺的讓開一條路。
來人正是王家家主王子陽,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身穿黑袍的老者。
一身氣息如淵似海,深不可測。
“你是誰,說話管用嗎?”
白皓宇看着眼前這男子,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身姿挺拔,目光冰冷,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屬于上位者的氣勢。
“我叫王子陽,現在的王家,我說了算!”
王子陽雙眼微眯,說話的同時,周身氣勢如同潮水一般拍向白皓宇。
王子陽乃是實打實的煉神境中級強者,當年也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物。
雖說,這些年,身居高位,鮮少出手,但在這偌大的隴西城,與他同輩的修士,沒有一個敢在他面前炸毛。
白皓宇毫不在意,随意擺擺手,王子陽壓過來的那股氣勢就瞬間消失。
“我去你王家水牢看過了,裏面一共關押了我天藏宗三百五十一名弟子。”
白皓宇語氣平靜,目光直視王子陽:
“你把人全放了,我就把這叔侄倆放了,你看怎麽樣?”
“你天藏宗,就是這麽做生意的?”
王子陽面色鐵青,語氣冰冷,水牢的事情本是絕密,如今卻被眼前這小子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
這讓隴西城大小勢力如何看他王家?
果不其然,白皓宇此言一出,台下衆人頓時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他們當中雖然也有人欺負過天藏宗弟子,但卻沒有一個敢扣人。
這王家,在水牢中關了三百五十一個天藏宗弟子,他們這是想幹什麽?
要和天藏宗開戰?
天藏宗弟子可一直都在那三處島嶼誅殺邪魂,若宗門有難,他們一定會返回宗門。
那,那三處島嶼無人看守,邪魂蜂蛹而出,首當其沖受害的就是隴西城。
王家作爲隴西城的地頭蛇,他們這是想幹什麽?
難道……
很多人很快回過味來,看向王家人的眼神中帶着濃濃的審視。
“生意?”
白皓宇冷冷的反問一句:“那你兒子這條命值多少元石,我買了!”
“你……”
王子陽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不過他畢竟是王家家主,見過大風浪的人:
“天藏宗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嗎,任憑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小畜生在這兒胡言亂語。”
“王子墨和王文成兩個加起來都不如我這個乳臭未幹的小畜生,那他們是什麽?”
打嘴仗,有着五千年優美語言傳承的白皓宇從來都不會輸。
“找死!”
王子陽面色鐵青,雙目噴火,顯然已經怒到極點。
随着他話音落下,身後一個黑袍老者,直接一步邁出,出現在演武台上。
台下衆人隻感覺眼前一花,這黑袍老者的一隻手已經如同鷹爪般抓向白皓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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