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墨整個身體踉跄着向前撲了幾步,直接出現在白皓宇面前。
不等他有所反應,白皓宇一把捏住他的喉嚨:
“王子墨,在天香樓的時候,你說我若能見到香老闆,就在這演武台上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可還記得?”
白皓宇清冷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漠然,說話的語氣也平平淡淡,似乎手裏捏着的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不過,台下觀戰的衆人,一聽這話,頓時全場一片嘩然:
“這人什麽來曆,竟敢這般爲難王家小爺?”
“你不知道吧,他是天藏宗的弟子,王家這段時間和天藏宗不對付,人家這是故意來找茬的。”
“天藏宗的?我看這小子的年紀還沒有王小爺大,竟然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勝了王小爺,也是個天才!”
“呸,這年頭天才還少嗎,大多沒成長起來就夭折了。”
“他要惹上王家其它人還好說,可惹上王家小爺,還在大庭廣衆之下讓他丢了這麽大的面子,定是活不長了。”
從頭到尾,所有人似乎都沒聽到白皓宇說的那個,關于天香樓約定的事情。
他們隻看到,隻知道,白皓宇在大庭廣衆之下讓王小爺下不來台,那他就活不長了!
“你……你敢這麽對我?”
王子墨被白皓宇舉起來,聽到對方竟然問他天香樓的事情,不由有些驚訝。
而且,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堂堂煉體境強者,竟然在對方手裏走不過一招。
這,是什麽情況?
不過,王子墨并未感到半分恐懼,畢竟在隴西城這一畝三分地,沒有人敢真的對他下殺手。
在他想來,這白皓宇不過是想吓唬吓唬自己罷了。
“我先前說了,叫爹就不用了,但是三個響頭你必須磕!”
白皓宇似乎沒有聽到王子墨的話,依舊自顧自的說着。
“哈哈哈,你他媽的,找死!”
王子墨聞言,頓時開口怒罵:“識相的,趕緊把老子放了,否則等我王家其他人來了……呃……”
話說到一半,白皓宇的右手猛的用力,王子墨的臉頓時漲紅一片,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短短兩三個呼吸的功夫,他就感覺自己的胸腔憋的快要炸開,喉骨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眼淚都流出來了。
“王子墨,你要明白一件事情。”
白皓宇刻意将王子墨的身體拉高了一些,讓他面對着自己:
“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大哥,我不會慣着你。”
白皓宇一字一句的說着,冰冷的語氣讓王子墨渾身忍不住的哆嗦一下。
他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真的可能會殺了自己!
“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你明白了嗎?”
“呃,呃呃呃……”
王子墨雖然不知道“立正”是個什麽意思,但他卻努力的點頭,嘴巴蠕動,用全身的力氣回答對方的話。
“很好,既然明白了,那下一步該怎麽做,你明白了嗎?”
白皓宇說話的同時,右手放開王子墨,向後退了兩步,示意他可以跪下磕頭了。
王子墨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袋喘着氣,
(本章未完,請翻頁)
整個人直接跌坐在演武台上,眼淚不停的往外流。
“小叔,先下來!”
蓦地,一道細微的聲音突然傳入他耳中,王子墨擡頭一看,頓時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大侄子王文成。
王文成都臉色很不好看,他沒想到,原本一個自己根本沒看在眼裏的天藏宗弟子竟然這麽厲害。
連小叔這樣的修爲,都敗在他手中,看來文華和文霖說的不錯,這白皓宇不容小觑。
王子墨一見自己的大侄子朝他點頭,當即連滾帶爬的就要躍下演武台。
隻是,白皓宇既然要鐵了心拿他,自然不會給他逃脫的機會。
隻見他右手伸出,朝着王子墨點身體猛的一抓,王子墨頓時就被一股巨力拉到白皓宇身邊。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剛才的話!”
白皓宇冷冷說了一句,指尖一彈,兩道精光立刻打在王子墨的膝蓋骨。
“啊敖……”
王子墨頓時慘叫一聲,渾身劇烈的顫抖着,冷汗“嗖嗖”的往外冒。
他一出生就是王家小爺,父親是上一任家主,大哥是現任家主。
甚至,大哥對自己比對他親身兒子都好,别說是在王家,就算是在這偌大的隴西城,他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從小到大,王子墨連重話都沒聽過一句,更别說受什麽委屈。
再加上他天資出衆,周圍的衆人無不阿谀奉承,極盡巴結,從修煉到現在,未嘗敗績。
如今在這演武台上,當着隴西城所有人都面,他不但輸給了一個年齡比自己還小的天藏宗弟子。
而且,對方還要他在大庭廣衆之下下跪磕頭,這讓王子墨如何忍的了?
本來還想着,大侄子一出現,定能助他快速脫身。
但卻沒想到,這白皓宇竟然敢當着王家人的面對自己下狠手,一出手直接打碎了自己的膝蓋骨。
現在都他,可是連爬都爬不動了。
“白皓宇,住手!”
王文成大怒,沒想到這白皓宇竟敢在隴西城,當着自己的面,對小叔下如此狠手。
這事情若是被父親知道,回家非打斷他一條腿不可!
“怎麽,你想上來替他磕?”
白皓宇面色冰冷,擡眸掃了一眼王文成。
“放肆,白皓宇,你敢如此羞辱我小叔,我王家不會放過你,倘若你現在離去,我王家既往不咎!”
隻一個照面,王文成就知道,小叔這一次是踢到鐵闆了,這白皓宇可不同于以往的那些天藏宗弟子。
這個白皓宇,他,是真的敢殺人,敢殺他王家的人!
“這頭,他今天必須磕,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白皓宇語氣冰冷,面容冷肅,眉宇間多了幾分殺意:
“這,是我白皓宇說的!”
偌大的演武台刹那間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想到,眼前這個出自天藏宗的白皓宇,敢如此硬剛王家大公子。
要知道,就現在這種情況來說,王家大公子那代表的可是隴西城王家。
王家是誰?
那可是盤踞在隴西城近千年的地頭蛇,其實力之強悍,其底蘊之深厚,尋常人難以想象。
“你是以什麽立場來和我說這話的?”
王文成面色一沉,說話的同
(本章未完,請翻頁)
時,大袖一甩,直接跳上演武台,直面白皓宇。
“呵,什麽立場?”
白皓宇冷笑一聲:“你覺得是什麽立場?”
“怎麽,你天藏宗這是要準備和我王家開戰?”王文成雙眼微眯。
“哈哈哈”
聽到這話,白皓宇放聲大笑:“開戰?你王家也配?”
這話一出,在場衆人一片嘩然。
緊接着,所有人像是同時接受到什麽命令一般,刹那間再次安靜下來。
甚至,有許多人已經在心底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就不來這演武台湊熱鬧了。
一個天藏宗,一個王家,一個是瘦死的駱駝,一個是隴西城地頭蛇。
這兩家的熱鬧,豈是那麽好看的?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王文成不客氣!”
王文成面色鐵青,語氣森然,顯然也已經動了殺機。
在這隴西城,竟然有人,敢如此蔑視他王家,看來這些年家族的手段還是太過仁慈,以至于眼前這小子真當他王家是泥捏的。
“你想怎麽不客氣,盡管來。”
白皓宇邊說着話,邊來到王子墨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讓他闆闆正正的跪好:
“隻不過,現在我和王子墨的決鬥還未結束,你是準備替他接下,還是先讓他把頭磕了?”
王子墨雙膝跪地,隻疼的渾身顫抖,面色慘白,眼淚鼻涕流止不住的流,但卻硬是咬着牙沒發出一點兒聲響。
“哼,我小叔乃是王家人,我王家人,豈能向别人磕頭?”
王文成話音未落,手中已多了一柄長劍,直指白皓宇。
“很好,我最喜歡有骨氣的人!”
白皓宇朗聲說道:“希望,直至你下台的那一刻,也能一直保持着這份骨氣。”
說罷,他一腳踢向旁邊的王子墨,王子墨的身體堪堪在演武台邊緣停下,再也動彈不得。
“你會看到的!”
王文成冷冷說着話,手中長劍已然散發出道道淩厲的劍芒。
這是一柄玄階高級法寶,配合着王文成煉體境中級的修爲,就算是遇上煉體境大圓滿也可一戰。
而且,王文成可不是像他小叔那樣,自小在溫室裏長大。
他自修煉開始,一年的時間有半年在外曆練,不是鑽深山老林,就是穿梭各種險地。
他能成爲王家大公子,那完完全全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因此,這一戰,王文成自信滿滿。
“春雨。”
隻聽王文成一聲冷喝,手中長劍一抖,刹那間,一股冷冽的氣息籠罩整個演武場。
隻見,一點細碎的精光突然自長劍劍身出現,仔細看去,這精光是一柄袖珍小劍的模樣。
雖然隻是一點精光,但卻散發着一絲森冷的殺氣,隻要是被這點精光打中,就算不死,也要丢上半條命。
緊接着,又一點細碎精光自劍身出現,随後,第三點,第四點,第五點……無數細碎的精光從劍身冒出來。
精光越來越多,演武場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這,是王家的成名絕技,玄階中品劍法“四季劍法”。”
台下,有識貨的修士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道出這一劍的來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