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小爺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老子長這麽大,就沒見過像你這種想吃天鵝肉的癞蛤蟆。”
“若香老闆真的見你,那老子當着隴西城所有人的面,在演武台給你跪下磕三個響頭,叫你一聲爹!”
王家小爺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嶽珊珊看了他一眼,但卻什麽都沒有說。
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林毛毛突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他曾說過,嶽珊珊是自己的女人,當初她也是那麽羞澀的默認了。
他知道嶽珊珊很聰明,也很有心計,但那些都不重要,他隻想要一個真實的嶽珊珊。
可現在看來,他壓根就想錯了。
嶽珊珊是很聰明,也很有心計,但她卻是最虛僞、自私的。
她明明知道,在天香樓的時候,香海見過他們,還給了他們一塊玉牌,他們此番前來,一定能見到香海。
但是,她卻依舊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眼睜睜的看着王家小爺,許下如此“豪言壯語。”
此後的演武台,不論是皓宇赢還是王家小爺赢,她都沒有任何損失。
甚至,她都是收獲最大的那個。
若皓宇赢,王家小爺肯定不會放過他,會不惜一切,動用王家手段殺了皓宇。
王家小爺赢,估計皓宇就算活下來也是個廢人了。
這樣,她也算是出來口惡氣,給嶽家報仇了。
“别,我白皓宇可沒有你這麽蠢的兒子!”白皓宇逃也似的往後退了一步:
“磕頭能行,叫爹就算了,我怕我家老祖宗知道了,從棺材裏跳出來打死我。”
“哼,小子,待會兒小爺撕爛你這張嘴,看你以後怎麽說話。”
王家小爺滿臉怒意的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二樓樓梯方向。
圓掌櫃已經下來了,他滿臉笑容的先是朝王家小爺拱拱手。
“還請圓掌櫃頭前帶路。”
王家小爺臉上露出來得意的笑容,給圓掌櫃拱手回禮的同時,還扭頭看了一眼白皓宇。
那眼神似乎在說:待會兒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然而,圓掌櫃卻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王小爺,香掌櫃說了,請王小爺和嶽小姐稍等片刻,她見完白公子和林公子就來見你們。”
說罷,圓掌櫃也不理王小爺那驚愕的面容,直接朝白皓宇和林毛毛二人說道:
“兩位貴客樓上請!”
白皓宇笑了笑,上樓梯的同時,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王小爺:
“可别忘了我們的約定啊!”
王小爺一張臉頓時漲成紫茄子,他死死盯着白皓宇的背影,恨不得給他背上盯出幾個血窟窿。
白皓宇兩人很快上了二樓見到了香海。
香海依舊是老樣子,肌若凝脂,膚如美玉,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濃的媚意。
“白道友,林道友,東臨城一别,别來無恙啊!”
說實話,能在這兒見到這兩人,香海心裏其實還是有些驚訝的。
在她看來,白皓宇雖然沒有窺得小林子峰的秘密,但他隻要知道“小林子峰”這四個字,邪宮就容不下他。
可是,白皓宇不僅活下來了,而且還出現在隴西城,出現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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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老闆客氣了,能在這兒見到香老闆,也是我們之間的緣分。”
白皓宇客氣的回了一句,三人也沒說什麽重要的事情,閑扯了半天,這才一起下樓。
不過,在這期間,白皓宇總算知道了那位王小爺的來曆。
王小爺名叫王子墨,是王家當代家主王子陽的胞弟。
王子陽比王子墨大很多歲,王子墨從小都是跟着自己的這個哥哥長大的,兩人的關系不是一般都好。
在這隴西城,王小爺想要天上的月亮,衆人不敢摘星星。
而且,白皓宇還得知一件事情:嶽珊珊之所以能出現在王子墨的眼裏,香海在後面出了不少力。
想必,她是和嶽珊珊達成了某種協議。
“王小爺、珊珊妹妹久等了,香海自罰三杯給兩位賠罪。”
一進包廂的門,香海便笑着拿起酒杯賠罪,并且還朝王小爺笑着說道:
“王小爺放心,白皓宇和林道玄,也被請到隔壁包廂休息,待會兒你們可以一起走。”
“如此,就多些香老闆了。”
王子墨點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他以爲,香海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讓人強行留下白皓宇和林道玄。
其實,香海是真的非常客氣的把兩人請到包廂的。
東臨城雖然說是個小地方,但白皓宇和林道玄能從邪宮手裏保命,自然不可小觑。
其實,兩人此次來也沒什麽事情,就是嶽珊珊和香海聊一些有的沒的,女兒家的話題。
王子墨雖然插不上嘴,但他見嶽珊珊和香海的關系這麽好,心裏邊很是開心。
香海這個女人,很神秘,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曆和背景,但她卻能在這隴西城開了一家規模浩大的天香樓。
這本身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當然,如果隻是這一點的話,那還不值得他屈尊降貴的來結交。
荒州九城,王子墨都去過。每一座城池,都有一家天香樓。
這,就能從側面看出,香海的本事和能力。
這樣的人,就算是他王家也要忌憚一二,如今能通過珊珊搭上這個女人,王子墨自然十分高興。
聊了一會兒,香海推說有事情要處理,就匆匆離去了。
王子墨在香海出去的瞬間就站起身來,朝隔壁包廂走去。
此刻,白皓宇和林毛毛已經把一壺茶水都喝完了。
包廂門“哐當”一聲開了,王子墨滿臉陰沉的站在門口:
“走,演武台,決一死戰!”
白皓宇沒有說話,隻是和林毛毛一起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嶽珊珊始終低着頭,在林毛毛經過她身邊的瞬間,低低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林毛毛面色一動,但随即恢複正常,很快出來天香樓。
演武台距離天香樓并不遠,一行四人并排走在街上,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在王子墨的刻意宣傳這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所有人就都知道了王家小爺和天藏宗弟子約戰的事情。
“這……什麽情況?”
華公子和霖公子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趕緊出門直奔城中演武台。
這白皓宇是他們要計劃中的下一個目标,此時可不能出岔子。
當然,若他真被小爺給拿下,也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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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怕,小爺要是一不小心被他拿下,那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
别人不知道白皓宇的本事,他們二人卻是多少了解一點的。
眼看着已經進了他們布置的網中,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遊回去,一般人可沒這本事。
從這白皓宇的行事來看,他就不是個沖動的主。
可小爺卻是個非常、特别、愛沖動的人。
兩人不知道小爺是怎麽突然和白皓宇攪和到一塊兒,甚至還鬧到演武場上。
但是,他們心裏清楚,這場比鬥絕對不能開始。
“不行,文霖,我先去演武場看看情況,你趕緊去通知大公子,若小爺真出了岔子,我們可擔待不起。”
王文華眉毛一挑,頓時讓馬車停下來,吩咐文霖往回返。
……
“不必大驚小怪,小叔雖然沖動魯莽了一些,但一身修爲卻做不得假。”
王文成聽到文霖的彙報之後,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皺着眉示意文霖退下。
文霖面色有些不好看,他還想說點什麽,但大公子王文成已經閉目養神,不再搭理自己。
“诶!”
王文霖在心中長長的歎了口氣:
“都說這投胎是個技術活,看看人家大公子,直接投到家主肚子裏,再看看自己……說多了都是淚啊!”
“小爺,你若真的出了事,可别怪我,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
王文霖一邊嘟囔着,一邊出了大公子的院子,随即上了馬車趕往演武場。
沒一會兒,閉目養神的大公子王文成也起身出門,坐着一輛不顯眼的馬車出了王家。
在這偌大的王家,除了小叔的話,父親能聽幾句,再沒有一個人能左右父親的決定。
所以,王家的所有小輩都跟王子墨保持着良好的關系,不求他能在家主面前說句好話,但求不要說他們的是非。
當王文成的馬車來到演武場的時候,偌大的演武場下面已經站滿了人。
高台上,白皓宇正和王子墨在交手。
白皓宇赤手空拳,他向來不喜歡用兵器,而王子墨手中則拿着一把大刀。
王子墨乃是煉體境高級修爲,以他現在都年齡,能有這份修爲,已經算是天才中的天才。
隻見他右手拖着手中大刀劃過巨石打造的演武台地面,發出“呲呲呲”的聲音。
随着他一步步靠近白皓宇,一股強悍的氣勢從他體内爆發出來。
“砰”的一聲,台下衆人能清晰的聽到一聲悶響。
這,是王子墨所過之時,自身攜帶的氣勢在擠壓周圍的空氣。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王子墨的步子卻邁的越來越慢。
“砰,砰,砰”
地面上發出震耳欲聾的悶響,到最後,王子墨每走一步,地面都要劇烈的晃動一下。
他整個人,也随着腳下的步子,變得淩厲起來。
如同是一把砍殺過無數人的兇刀,被人從刀鞘中緩緩拔了出來。
沉重的壓迫感,幾乎讓演武台下的前排觀衆都感覺呼吸不暢,渾身上下涼飕飕,像是被什麽猛獸盯上了一般。
“殺!”
随着最後一步落下,王子墨一聲爆喝,手中大刀高舉,直接朝白皓宇當頭劈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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