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無法善了,那就隻能手底下見高低了。
“這熊家,是我一手創立的,雖有諸多的不是,但我卻不想眼睜睜看着它覆滅。”
熊老祖看着白皓宇,說話的同時,手中已經多出一柄長刀。
刀長兩尺,兩指寬,刀身厚重,刀刃鋒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黃階高級飲血刀,已經三十年沒飲血了!”
熊老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若是可以,他甯願自己這老夥計三百年都不要飲血。
白皓宇看了一眼王言,示意他看好衆人,絕不能讓一個人逃走。
“我用劍!”
白皓宇簡簡單單的說了三個字,手中多了一把長劍。
長劍通體銀白,指寬,劍光逼人,通體散發着一股淡淡的冰冷氣息。
“請!”
熊老祖不敢托大,他雖說是煉體境大圓滿,但卻看不透眼前這小子的修爲,很是古怪。
事到如今,熊老祖已然明白,熊家已經徹底保不住了,他若能拿下眼前這兩人,或許家族還能苟延殘喘一會兒。
話音剛落,熊老祖身影一閃,長刀高舉,直劈白皓宇。
熊老祖看着須發皆白,但實際動起來卻如同是一頭猛虎下山,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駭人的氣勢。
這一刀,勢大力沉,殺意騰騰,現有絲毫留手。
隻見夜幕之下,明晃晃的刀身上,一股磅礴的力量直接從刀身炸開,周圍的夜風都被切割成碎片。
“铛”
黑夜中,這聲清脆的撞擊聲傳出去很遠。
白皓宇手中的長劍擋住了頭頂的大刀,他的身體微微傾斜,握劍的右手一松。
熊老大的長刀用力過猛,還未來得及收勢,順勢劈了下去。
“不好!”
在感知到對方突然收手都瞬間,熊老就心知不妙,隻不過他來勢太猛,刹那間根本無法收回。
白皓宇的速度太快,他之所以擋那一下,就是爲了給自己争取一丁點兒的時間,将身體側向一邊。
因此,他幾乎沒用多大力氣。
眼看着熊老身體被手中長刀帶着向前一撲,白皓宇雙手握劍,直接從熊長老脖子上劃過。
“噗通”一聲,熊長老整個人重重的倒在地上,脖子上的新鮮給這黑夜增添了幾分顔色。
熊家衆人沒想到,自家老祖,在這白皓宇手中竟然隻走了半招?
這,就是他們引以爲傲的老祖?
這就是他們每年“省吃儉用”,把賺來的元石全部供養而養出來的老祖?
這……
“一個不留!”
白皓宇提着長劍,猩紅的鮮血順着劍尖不停的往下落。
說完這四個字,他身影一閃,沖進躲在後面的熊家衆人之中。
這一夜,連月亮都是血紅一片的。
天藏宗真的做到了,他們死了十八個弟子,就要這東臨城血流成河。
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的時候,白皓宇和王言兩人正坐在天福酒樓的客房内查看空間戒指。
确切的說,是王言一個人在看,白皓宇對這些根本沒有興趣。
昨夜,他們大大小小滅了十個家族,八個宗門,臨走的時候更是将他們這些年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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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全部帶走。
畢竟,宗門要養孩子,花銷大的很!
這一天,整個東臨城的茶肆、酒樓都空蕩蕩的,就連大街上都少了很多人。
但凡有點兒修爲的,都龜縮在家裏不敢出門。
沒有家的散修,也都一個個縮在客棧的房間不敢出來。
甚至,沒有一個人再敢讨論天藏宗的任何一件事情。
好多曾經欺辱過天藏宗弟子的散修、公子哥等一個個瑟瑟發抖,就怕有人突然上門,找他們算賬。
嶽珊珊坐在自己的房間内,手裏的手帕幾乎快被她扯爛了。
甚至,從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身體就一直抖個不停。
當弟弟出事,父親不敢光明正大的報仇的時候,她雖然表面上答應了,但心底卻是對父親的膽小懦弱充滿鄙夷。
在這荒州九城,哪一座城市沒有欺辱過天藏宗的弟子?
天藏宗又有什麽人出來爲那些被欺辱的弟子出過頭?
現在,她終于明白父親了,他不是膽小懦弱,他是謹慎。
他是爲了整個嶽家着想!
天藏宗,就白皓宇和王言兩個人,一夜之間,血洗了東臨城那麽多家族、宗門。
就算是把所有人都綁到他們身邊,讓他們一個個的殺,怕是一夜也殺不完吧?
她現在擔心的是,她私自搭上“公子”的事情,會不會被天藏宗知道。
她私自把嶽家拖到“公子”的陣營中,會不會給嶽家帶來滅頂之災?
“你害怕了?”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嶽珊珊渾身一個激靈,猛的回頭。
“什麽人?”
來人笑了笑:“不必緊張,是我!”
嶽珊珊臉上的驚恐漸漸退去,她起身朝來人行了一禮,親自給對方泡茶。
這人,正是她私自搭上的那位,來頭極大的“公子。”
“你不必擔心,我暫時還不會對他做什麽,好久沒遇到這麽有趣的人了,我得先好好看看他。”
林公子端起嶽珊珊泡好的茶潤龍潤嗓子,淡淡開口說了一句。
“那我現在要做什麽?”
嶽珊珊認真的開口問了一句。
“什麽都不用做,靜靜看着就好,時間到了我會通知你的。”
林公子朝嶽珊珊招招手,嶽珊珊乖巧的走到他身邊。
林公子再次拉着嶽珊珊坐在自己腿上:“我姓林,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要随随便便就死了。”
“是,林公子。”
嶽珊珊低着頭,低低答應了一聲。
在見識到天藏宗的實力之後,嶽珊珊徹底把心裏的屈辱感丢棄了。
甚至于,剛才擔心的事情也都釋然了。
若自己沒有認識這位林公子,恐怕整個嶽家都會跟着一起覆滅。
“這裏面有點小東西,你把它放到青陽茶樓的拍賣行,其它的是給你的。”
林公子遞給嶽珊珊一個空間戒指,嶽珊珊點頭答應,立刻轉身去辦。
“不着急,先陪我說說話。”
林公子拉了一把嶽珊珊,嶽珊珊整個身體都跌進他懷裏。
“林公子!”
嶽珊珊驚呼一聲,整張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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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母,對你好嗎?”
林公子沒有理會她的情緒,而是近乎呢喃的開口問了一句。
嶽珊珊點點頭:“他們對我很好。”
林公子的眼神突然有些落寞:“那,爲什麽我的父母對我不好呢?”
嶽珊珊的心髒劇烈的跳動了一下,略微疑惑的看了一眼林公子,見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似乎自己一旦回答不好這個問題,就會有性命之憂。
嶽珊珊沒有回頭,而是認真的想了想才開口:
“不管是父母,還是孩子,首先他們都是自己,有的人自私,有的人無私,有的人幸運,有的人不幸。”
林公子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嶽珊珊看,這樣的答案,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人都是自私的,愛孩子的父母,是把孩子當成自己的一部分,不愛孩子的父母,是把孩子當成了孩子自己。”
“他們都自私可能會深深的傷害其他人,但這些并不是孩子的錯,孩子隻是爲父母的錯承受了後果。”
這段話,是她幼時遇到一對狠心的父母毒打自己的孩子時問母親,母親說的。
“不是孩子的錯嗎?”
林公子怔怔的重複着這句話,似乎是在問嶽珊珊,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嶽珊珊看着林公子眼眸中閃過的迷茫,心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原來,高高在上的公子,也有這麽多的不如意。
林公子突然抱住嶽珊珊,他的力氣非常大,似乎要把嶽珊珊揉進他的骨頭裏一樣。
嶽珊珊不知道,這一次的擁抱意味着什麽,但林公子那堅硬的心,卻是有了一絲柔軟。
就是這一絲的柔軟,救了嶽珊珊一次又一次。
林公子接觸過很多女人,每一個女人他都會問同一個問題,可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滿意。
他之所以來到荒州,也是因爲受不了家裏的壓抑,跑出來散散心。
本來,像嶽珊珊這樣的女人,給他提鞋都不配。
可是,她卻成功走進了他的心。
嶽珊珊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她明白自己已經又向前走了一步。
……
天福酒樓,白皓宇和王言坐在包廂内,面色有些凝重。
“不管怎麽說,總算是替師兄師姐他們報仇了,接下來的事情要慢慢查。”
最終王言開口說了一句。
對方既然敢以如此雷霆手段向天藏宗出手,定然會把所有線索都處理幹淨。
“現在,也隻剩下引魂香這一條線索了。”
白皓宇深吸一口氣:“這條線索絕對不能再丢了。”
“引魂香不是一般的東西,隻有在青陽茶樓的拍賣會才能買到,而且還是要碰運氣的。”
王言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青陽茶樓背後是天幕山,天幕山和天藏宗雖然看着和氣,但私底下卻鬥的特别厲害。
天幕山弟子掌控着荒州九城大量的資源,門下弟子更是一個個趾高氣揚,富的流油。
而天藏宗弟子一代比一代窮。
兩家又都是滅世大戰中存活下來的宗門,人窮志短的天藏宗自然而然的會被欺負。
“而且,這東西尋常修士也用不到,我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刻意留下來線索的。”
白皓宇起身:“不管怎麽樣,總歸是要去看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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